,我永远都忘不了。

浑身是血的傻子,被绑于石板之上,身上扎满了手指粗壮的钉子,面色痛苦,神情呆滞,眸中泛着泪光。

而正折磨他的人,肆意嘲笑,嘴脸险恶,将手中的钉子,一根一根扎入他体内。

对方有三人,身躯魁梧,一眼便知是习武之人。

“大哥,再扎几下这孙子就死了。他死了,咱们哥几个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吧?”

“放心,有人给了大笔的钱,买了他的命。上头的意思,不就是想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看这孙子的样子,是个傻子无疑。咱们哥几个弄死他,就跟弄死只蝼蚁一样。没人会知道哥几个杀了人。”

“大哥,这孙子看着也怪可怜,不如咱们直接杀了他,省得他到了下面,埋怨咱们哥几个折磨他。”

“老三,瞧你那点出息!这傻子既不会叫,又不会喊,你怕什么?看他这痛苦的模样,你不知道我有多痛快。咱们哥几个整日仰人鼻息伏低做小,把这钉子,扎在他身上,你不知道有多解气,来,你也快试试!”

将自己的怨愤,加诸在他人身上,简直是丧心病狂。

魏修已经冲了过去,放倒了两人。

我握紧手中的匕首,朝着那名被称作大哥之人的脖子,狠狠的刺入。在那人惊恐的目光之中,加大力度,结束他的为恶。

魏修对付的二人,被魏修卸掉了手臂关节,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谁指使的你们?”

我弯腰,擒住一人下颚。

看着傻子满身的伤痕,这笔账,我替他讨回。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哥几个找他解决私事。你们……你们是谁?”

“私事?”

我一刀扎进其心口,让他也尝试一下,被人拿利器扎进身体的疼痛。

“我没有什么耐性陪你们玩,再问一遍,到底是谁让你们绑了这个傻子的?”

上次是宁家村被血洗,这次是傻子被绑。

这临安城权势高处的人,似乎阴魂不散,一直在跟我们过不去。

“他不说,你来说。”

我拔出匕首,逼近另一人,用匕首抵住他的脖子。

“我说,我说,求姑娘手下留情!是有人给了我们一百两白银,让我们在这儿审问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傻子,跟我们几个无关啊!人也是他们给我们带过来的,不信,你问他俩……”

目光落在被我抹了脖子的老大,和痛苦的断了气的另一人,此人的话戛然而止。

“到底是什么人给的银两,说清楚。”

必须速战速决,傻子流了那么多血,再耗下去,不疼死,血也流干了。

“真的不知道,对方蒙着面,我们只是拿银子办事,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

“你把钉子扎进他身体的时候,有想过放了他吗?”

温热的血,溅在我手上,我收回匕首,擦拭着上面的血。

魏修矗立一旁,看着我目光复杂。

每个人,伤害别人时,就该想到,因果循环。

我从来就不是善人,我要护的人,谁动了,必须以牙还牙,以肉还肉。

把赵圳从石板上解开,望着怵目惊心的尖钉刺骨,心下微疼。

十七根钉子,十七处血洞。换做旁人,恐怕早已忍受不了疼痛而死。

他到底是个傻子。

魏修封住了傻子的血道,但伤口仍是有血渗出。他的伤口都在前面,我和魏修只能一步一步扶着昏迷不醒的他,摸黑回去。

回到城南的院落,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

一夜的折腾,魏修静默无言,丝毫不像他的秉性。

傻子身上的伤,太过严重,只能请来大夫,拔出身上的钉子,处理了伤口。

但他整个人仍旧处于昏迷状态,意识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