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该不会……看上咱们的未来嫂子吧?”

“胡说!”

某人俊容绯雾稍纵即逝。

“那么,殿下邀我至此,指明要九公主花朝节所绘的《群芳图》,还替她辩解半天,又是为什么?”

“这、这……”夏暄摒退思忆中污七八糟的念头,极力展现庄容正色,“不瞒你,此为托人办事的回礼。”

夏皙顿时警惕三分:“托谁?四哥吗?”

夏暄无奈,“嗯”声回应。

“殿下不帮三哥,我没意见,可您总不能砸我场子吧?”夏皙夺回画卷,“我不依!”

“小七老往我这儿跑,臣工颇有微词……四哥把小七哄去魏王府小住,昨儿当众带至宫宴上,算是助我平息言论。我本想赠他一块奇香,他婉拒后提出,希望欣赏九公主的佳作……”

“呵!”夏皙柔柔翻了个白眼,“想得美!”

“四哥好奇心重,他说隔溪听你们夸奖声接连起伏,偏生看不见,苦思幻想数日。你且遂他的愿,免得他一天到晚惦记,说不定真闹出‘相思成灾’。”

夏暄朝妹妹摊开手掌,眨眼示意她交还。

“不行!他只会亵渎我未来三嫂的画!”

“一幅画而已,瞄上两眼能如何?”夏暄鼻腔重重一哼,“别逼我下令。”

夏皙负气把卷轴往他手里一塞:“只能看一眼!”

“小气!”

“您盯紧些,别由着他一借不还!”

“不许他带走便是,”夏暄莞尔而笑,“你别成天嚷嚷‘三嫂’,没定下来呢!万一……不是你三嫂呢?”

“反正……就算不是三嫂,也不能便宜四哥!”

夏皙饮尽杯中酒,见他轻抚画卷,动作莫名温柔,不由得神色一滞:“哥哥,您可别……”

“嗯?”

“姑且不谈……夺人心头好非君子所为,您不要忘了,您的婚事关乎国家命脉,只能由陛下圣裁。九公主再姝色绝俗、聪敏多才,身份摆在那儿……”

“胡思乱想什么!”夏暄急忙打断她所言。

“好心提醒,您还凶我!”

“我哪有凶你?”夏暄拧眉,“香料走私一案,我缺个信得过的内行,九公主合适,仅此而已。”

当下,他向夏皙阐述行宫计划,以及需她配合之处。

夏皙细辨他眉宇间的端肃,逐渐安下心头大石,又贼笑道:“这回,陆家清漪随我同往,正好在陛下面前露个脸,没准……哥哥很快就有太子妃了。”

“……”

夏暄缄默良晌,嘀咕一句“胡闹”,随即催促:“已过酉正,赶紧回去,别让驸马久等。”

“能少提他两句么?”夏皙面露厌烦,不情不愿离座。

夏暄亲送她出府,沿路少不了劝她“惜取眼前人”。

她唯唯诺诺,面无表情地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斜阳金光未能为夏暄如玉容颜增添一分暖意,他伫立良久,为妹妹的孽缘苦笑摇头。

正欲展开画作细赏,忽闻背后传来马蹄声与车轮声,他狐疑回望,却是魏王府的车马。

魏王夏显一身紫色亲王袍,骑着高头大马,由侍卫护送而近,下马行礼:“殿下。”

“四哥耳朵未免太灵了些!这画刚到我手上,还没捂热,你便冲到我门口……”

夏暄嘴上打趣,心下却不是滋味。

“哥!想我不?”

后方马车传出小七撒娇的嗓音,夹杂数声犬吠。

少顷,一条黑白色异域大犬窜出,身后五只小狗在车尾急得直打转。

夏暄啼笑皆非:“小七,你把四哥家的狗给顺回来了?还整了一窝?”

“反正您不缺粮食。”

小七笑嘻嘻蹦下车,惊醒了怀里酣睡的小奶狗。

小狗乌溜溜的大眼睛打量周围,随后拼命挣扎。

夏暄下意识伸手去接,又觉当街抱狗有损太子威仪,干脆让小狗溜下地。

兄弟三人谈笑风生,信步而入。

大狗见刚睡醒的那只自顾东张西望,慢吞吞落到最后,情急之下一口咬住,将其叼进东府。

···

广池边上,奶狗·晴容软绵绵趴在台阶前,苦不堪言。

她不就装病躺床上么?为何一不小心睡着了?

眼看太子、魏王和七皇子在水榭内大快朵颐,香气远远渗入鼻息,饿得她整个狗都扁了。

因死活不肯接受“母亲”哺乳,被老老实实教训了一通,成为母狗的枕头。

什么仇什么怨!

偏偏狗耳听力奇佳,即便隔了数丈,她清楚捕获天家兄弟的字字句句,连带对她那游戏之作的赞许也尽收耳中。

“这兼工带写的画法,逸笔飞扬,淋漓尽致,不失精巧细致,形神兼备,确有青川先生之风。”夏暄说起她恩师时,神情掩不住向往。

“殿下有所不知,当时陆千金出题,念了十句不带花名的诗,让一众贵女猜花,全对者本就屈指可数;而九公主不但全中,还即席挥毫,只费了半个时辰便绘得此作……”

魏王详细讲述宴会场景,认为对得起众人称赞。

夏暄亦看出她对不同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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