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接人接得中规中矩,舲儿要闹一闹他的计划也没能找到机会实施,这让她心里很是憋屈。

沈栖还安慰她:“成亲是人家一辈子的大事,你闹得太过分也不太好。”

舲儿撇撇嘴:“总是一成不变的过程,一点新意都没有,多无聊啊。”

小姑娘毕竟是小姑娘,想法也是如此天真,沈栖笑了笑,没再讲话。

正如舲儿抱怨的那般,这场婚事一点新意都没有。但沈栖是满意的,他一点也不希望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婚宴结束,宾客散去,沈栖与钟墨盘算着也可以回去了。

长安与顾南玖做为南凌公主的义兄还有很多事要交代给陆衡和南凌公主,一时也顾不上沈栖与钟墨两个人了,便没做任何阻拦就放他俩先回去了。

沈栖刚走到顾南玖家门口,就遇上了一个来送信的人点名要将信交给长安。

沈栖从前是绝对不会做偷偷看别人的信这种事情的,可这次不知怎么,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拆开了给长安的那封信。

信中只有四个字:时候到了。

这样没头没尾的几个字让沈栖忍不住担心起来。

他一边焦急的等着长安回来,一边问钟墨:“你说长安他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啊?”

钟墨暂且能保持冷静,他分析道:“长安公子此次回来最重要的事就是接你走,我觉得这封信十有八九也和接你走有关系,你先不要着急。”

沈栖心里很慌,他太怕长安又一次从他的世界离开了。

待长安回来以后沈栖也顾不得是不是正在与他闹别扭了,整个人恨不得挂在长安身上,使劲的扒拉着他拿着那封信问:“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长安一边搂着沈栖,一边去看那封信。他原以为沈栖反应那么大,信里的内容一定不平凡,可看完以后他却有些哭笑不得。

“信是表哥来的,他只是告诉我,他们要行动了,要把五皇子推到皇位上去了。”

沈栖仍然没打算松开长安,他双手搂得紧紧的,整个脑袋埋在长安怀里,一动不动的。

钟墨一看他俩这阵势,连忙拉着顾南玖离开把空间与时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长安望着钟墨与顾南玖走远后才轻轻的拍了拍沈栖的背,小声说:“夫人,他们都走了,你可以起来了。”

他原本以为沈栖一直埋在他怀里是因为害羞,可慢慢的,他突然感觉到沈栖一抖一抖的似乎是在抽泣。

“夫人?”长安将沈栖从自己怀里扶起来,才看到沈栖脸上挂着的泪痕,他一边擦着沈栖脸上的泪水,一边心疼的问:“你怎么哭了?”

沈栖吸了吸鼻子,小声的道歉道:“我不应该为了一件小事就跟你闹脾气的,对不起。”

长安心疼的将人重新拥回怀里,柔声道:“夫人跟我道什么歉,是我做错了,我应该说对不起的。”

沈栖摇了摇头,“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我当时真的很怕,我怕你又要离开我。”

虽然沈栖词不达意,可长安明白了他想表达什么。

他笑了笑,揉了揉沈栖的头发,安慰道:“夫人放心,我不会再离开你的。你想和我闹脾气也好,想生我的气也好,你都可以无所忌惮,我有很多时间来哄你。”

叶临江在陆衡成亲当天的傍晚将沈希推上了皇位。反对的声音自然是有的,可有叶临江与宋大人的力支持,还有叶丞相的默许,再怎么反对也是于事无补。再则大家也都知道沈希自小就是被当做继承人养大的,于情于理都比沈栖来得合适。更何况沈希还亲自去了北塞解决了北塞的问题。当叶临江将这一条条摆在众人面前时,反对的人便噤了声。

陆衡与南凌公主成亲三天后要回皇城去向皇上复命,长安与顾南玖做为南凌公主的义兄自然也要跟去。

回完皇城复命以后南凌公主就要带着陆衡回南凌了,沈栖钟墨也要跟着一起去往南凌了。而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东和来,沈栖便突然想再回一趟皇城与沈希好好的道一次别。

面对沈栖一起回皇城的邀请,钟墨笑着摇了摇头:“我在那里没有什么牵挂,就不回去了,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吧,还能帮你们照顾一下念念。”

沈栖想了想,念念确实需要照顾,便将钟墨一个人留下了。

有南凌公主的庇护,沈栖进入皇宫倒也方便。

可他不敢在白天去见沈希,只能在晚上偷偷摸摸的去瞧一瞧沈希。

沈希初登皇位自然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他的四哥哥悄悄的来到他屋里时他还埋身在一堆的奏折之中。

知道沈栖站到了他的桌前,一片阴影映在了桌面上,沈希才抬头看了看。

“四哥!”沈希惊叫着站起来,道,“你怎么回来了!”

沈栖将沈希按在凳子上坐好,自己也坐到了桌前,望着桌面上那成堆的奏折,他心里忽然有些不好受。

“对不起,让你为我承受这些。”

沈希轻轻的笑了笑,说:“四哥不用这么说,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该承受的,是四哥帮我分担了这段时间。”

说罢他顿了一下,借着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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