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冬正在想着卫常给他讲的旧事,便听到叶叔敲门道:“少爷,柳铭柳少爷来访。”

一下子把卫冬缥缈的思绪拉了回来,“我来了。”卫冬起身理了理衣服,便向大堂走去。

刚进大堂就看见柳铭站在客厅中观赏着墙上的字画书帖。

“哈哈哈哈,柳大少爷来了,我卫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啊!”卫冬阴阳怪气的取笑道。

柳铭当然也丝毫不弱下风:“卫将军说笑了,倒是草民得先见过卫将军了。”说着柳铭还真打算行拜见之礼了。

卫冬哪能让他拜下来,赶忙拖住柳铭道:“柳大少爷可折煞我了,你现在可是万通商会的会长了,要是让你这么一拜,我爹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柳铭哈哈哈大笑道:“又跟我说这些虚的,看来还是卫叔打的少了。”

一边聊着,卫冬一边领着柳铭走到外面的石桌边上,虽已快要入冬,但都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健,不以为意。

叶叔早已备好了茶水,看两人斗嘴玩自是会心的笑着。两人打小就是这般,长大了还是这样,真是触霉头的好兄弟。几年不见,人变化多了,心却没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

两人越聊越尽兴,从小时候聊到卫冬的边关生活,聊到柳家的万通商会,无所不谈。

“话说回来,从小柳叔就疼我,倒是柳叔走的时候我没能送上一送,确实对不起柳叔。”聊到柳铭父亲柳景月的时候卫冬不禁黯然。

柳铭起身拍了拍卫冬的肩膀说道:“逝者已逝生者如斯,父亲突发疾病,不治而终,你和卫叔常年驻守边关,没有乾帝圣谕不能轻易离开。也正是有了你们和万千将士,我柳家才能安心的经商谋利,父亲和我柳家断无怪罪之理。”

说完柳铭便要向卫冬行一谢礼,被卫冬所拦。

柳铭见卫冬所阻摇头道:“这一拜我代表的是柳家的万通商会,父亲生前就与我说过,我柳家能有今天,可拜天拜地拜乾帝,更应当拜驻守南、北及西陲边关的众将士。卫叔和戍边二十万将士浴血奋战,保家卫国,没有你们何来我等安逸的生活,今天你在此,这一拜卫冬你应替卫叔和二十万西陲边关将士受下。”

听到此处卫冬不禁动容,不再拦着柳铭,肃然而立,郑重的受下了。二十万西陲边关将士苦吗?是真的苦,无一不是远离家乡,以性命护着自己身后国与家的周,虽说现在大乾、南蜀、北魏、西月戍都相安无事,不起兵戈,但是身在边关真有那么安宁吗?邻里之间偶尔还有矛盾呢,更何况皆有着深仇大恨的两国边疆,哪年不要死伤近万。

“那我这一拜,柳铭你也也得代万通商会受下,我代二十万将士谢过万通商会了。”说完卫冬同样一揖到底,要说万通商会每年援助卫常的物资不计其数,虽说没有朝廷拨的多,但是甚在快,可解燃眉之急。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哈大笑,没有丝毫做作,都是性情中人,此举此行更是发自肺腑。

柳铭喝了口茶然后跟卫冬低声说道:“卫冬我今天可不单找你闲聊的,还有重要的一事与你相说。”

卫冬眉头微皱道:“言木清晨曾来找过我,基本确认无误。诸葛家千机牢已破,安亲王莫沧澜已不知所踪,言木来京城的路上已经和一批人交手过。诸葛家的千机牢号称牢不可破,两仪境的大宗师也关得住,本就已经将四象境的安亲王莫沧澜囚禁了六七年,没道理突然逃脱了,而且像安亲王莫沧澜这种犯下的叛逆谋反大罪肯定还有影龙卫暗中看护的,除非……”

听到此处柳铭眼中精光一闪接上卫冬的话说道:“除非是陛下故意放走,不然何以至今诸葛家闭口不言,乾帝仍装作毫不知情,但是陛下此举为何呢?”

卫冬想了想说道:“此事本属军秘,但是与你说也无妨。父亲曾和我说过陛下乃一代雄主野心颇大,近年来磨刀霍霍,在对西月戍、南蜀、北魏的边关军费慢慢的至今年都增加了三成。”

闻言柳铭不禁倒吸口冷气道:“陛下是想与三国开战,欲一统天下,立旷世伟业。可三面环敌,这是何等之难啊!”

卫冬面色凝重道:“这也是我与父亲的忧虑所在,一旦开战便是关乎国家存亡。虽然我大乾国力强盛,但是以一敌三,一步走错便是满盘皆输,再无翻身可能,想苟延残喘都很难。”

柳铭点了点头,听卫冬所说才明白。现在和平时期要是大乾发起战祸,必然不得民心。但是放走安亲王就不一样了,大乾国内经过乾帝七年朝政必然早已铁板一块。被囚禁七年的安亲王当年离皇位只差一步自然不甘,满是怨气,到时候以皇家血脉身份投向三国之一,就给了大乾发兵的理由,讨伐逆贼,窝藏大乾叛国之臣自然是师出有名。

退一万步讲,就算大乾不起事端,可无论安亲王莫沧澜逃到西、南、北哪一方,他们也会想方设法攻打乾国,这些年大乾经过十三国并争之后日渐强盛,周边三国隐隐已经被压的喘不过气了。二十年前南蜀更是被打到都城少城之下,差点灭国。所以与其等着被乾国吞并,不如先下手为强,免得后下手遭殃。

两人分析下局势觉得与所猜真相相差无异,柳铭继续说道:“安亲王莫沧澜比先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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