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还好吧。”
昏暗的隔间中,许如清看着庄婉沁那越来越严重的手臂,担忧地问道。
庄婉沁闻言沉默不语。
拜托,我要是还好的话,你我会在这破地方呆着么?早就到目的地了好不?
她试图抬起自己的右手,但是很不给力的,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这蛇毒性不小。幸好她及时封住了自己的血脉,防止血液流入心脏,否则就按这种耽误时间的方法,怕是自己早就身亡了。
“我说,你身边难道就没有一两个护卫么?”
自己没带人是因为自己本是出来玩的,这家伙呢,不可能也没带人吧。
就算是流放边疆,就算是受了髌刑,他也是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又怎会独身一人前来冒险?
况且,那伤口……
当时第一眼看到时太过震撼,以至于没有仔细地查探一番。后来回过神来一想,变觉察出了不妥之处。
双腿被布条缠死会导致血流不畅,这么长时间,若论平常人说来,那小腿早该因血流不畅而坏死了。
但是,那日自己疯狂的划开布条时,明显感觉到他的小腿因被误伤而收缩了一下。
看到庄婉沁用极不信任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双腿,许如清知道自己的伪装是被这人识破了。
好吧,没错,他就是装的。
但是,也并非是装的。
那髌骨,是真的没了。但是,余者皆在。
只是,这么长时间的跋山涉水,可是他亲自完成的。纵然每天晚上都会有护卫过来送药,依旧阻止不了身体变糟。
毕竟,伤口一直在损耗。
故而,若不好好休养,这腿是真的会废的。
“出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一名黑衣人出现。虽然武功不及庄婉沁和许如清这样绝顶,但要想安将二人转移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可怜我还为自己的伪装沾沾自喜呢,不料却是被你一眼识破。”
许如清示意那人去外边打探情况,如今两人战斗力都不行,必须谨慎行事。
“你还是回来吧,免得打草惊蛇。”
听闻庄婉沁的话,那人停下出门去的脚步,转过头来等着许如清指示。
打草惊蛇!
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这秦公公做事向来谨慎,又是舍得出人出力的,此次行动,定然不止这几个人。
若如此的话,他将我二人独自扔在这里而不严加看守的意思是……
不好!中计了。
“快撤!”
庄婉沁和许如清同时向那人下达口令,却是迟了一步。
只见一道亮光闪过,那人已轰然倒下。
“没想到啊,许公子这一招金蝉脱壳用的真是妙哉!”
这声音……
两人对望一眼,没错,就是那个人。
可是,他怎么会来这里?
只见一袭红衣从门外优哉游哉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一点如释重负的表情。
是寒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庄婉沁的眉头微蹙,自己这次出来游玩根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完是走到哪儿就游到哪儿。怎么这么巧的,在这里遇到了寒薄。
这人此时不应该在楠都呆着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能这么及时地救了我们两个身陷险境的人?
“我?”寒薄挑了挑眉,“要是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信吗?”
“你觉得呢?”
庄婉沁摆出一副你就吹吧的表情,转而看向靠在墙上的许如清。
“你怎么样?能行么?”
许如清试了试,还是不行。
“得了。”庄婉沁看着许如清眉头微皱的样子便知道他没戏。
“我这左手还是能用的,我带你吧。”
“哎哎哎,你们当我是摆设么?”
寒薄说完,便上前一步讲许如清背起,向外走去。庄婉沁本想阻止,但介于自己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也就默认了寒薄的行为。
直到庄婉沁走出了那间屋子,看到外面的一片狼藉,方知秦公公到底派了多少人前来。
这阵势,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这经过一番厮杀的屋子到处都有血的痕迹,再看那些死去的看守们,一个个都是伤痕累累。
寒薄武功不弱,这一帮人却能与之交手并坚持这么长时间,顺便注意到屋内人先要逃跑的动静。
这阵容,不可小觑!
等等,不对!
这些人虽然武功不错,但却都不是杀死许如清护卫的人,那么……
“小心!”
话音未落,便见又是一道寒光冲向许如清的心脏。
锵。
金属相撞的声音。
只见那暗器被寒薄射出的飞镖撞在一起掉落在地,同时,又有另一只飞镖向刺客藏身的地方飞去。
“在我面前玩儿飞镖。”寒薄嘲讽的语气毫不掩饰,“真是班门弄斧。”
话虽然挺刺激人的,但这也是无可置疑的事实。
敢问这世上,又有谁能将飞镖使到这般地步——人镖合一,凭意念操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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