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聒噪和剑拔弩张,眼前的褚昀乖巧得不同寻常。

褚靳揉着额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不耐,语气冷冽:“说说吧,你会什么会出现在这?”

“奴家,是跟一位李公子来的……”床上的褚昀胆怯地咬着唇,泫然欲泣,语气又柔又软,一双杏眼含泪,平白多了几分媚气。

“你说的是些什么?”褚靳听了褚昀的话,皱紧了眉头,怀疑褚昀有意扯开话题,“褚昀你又想搞什么鬼?”

“奴家,奴家……”褚昀实在听不懂对方的话,但是又想起楼里老妈妈的话:有些男的就是猴急,上了床后,你莫要多言,只要脱了衣服,那些男人看了你这身白嫩的皮肉,准保饿狼扑食。

再看看眼前黑着脸的男人,褚昀这才想起来,定是因为他不小心睡着了,客人生气了!

眼看着床上哭哭啼啼的褚昀突然羞红了脸,利落地开始脱衣服,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粉嫩的乳尖被冷气一激慢慢硬了起来,如同一对红梅挺立,往下是纤细的腰身,少年咬着下唇还想继续脱,却被褚靳一把用被子盖住了,从头盖的严严实实。

突然眼前一黑的褚昀只听见外面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是脑子进水了吗?!”

“公子好厉害……”褚昀怯怯地拉下了被子,露出一对水汪汪的小鹿眼,“几日前我意外落水,醒来后便到了这儿,奴家……奴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幸好有位好心的李公子,他将奴家安顿在此处……”

褚靳顿时觉得脑袋胀痛,他按捺着暴怒的性子打通了李秘书的电话。

那头的李秘书其实胆战心惊好几天了,终于接到了褚靳的电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将心眼提到了嗓子眼:“是的,褚总,一醒来便是这样的,语气和行为都很奇怪,医生说或许是精神错乱了……”

褚靳黑着脸挂了电话,按着暴跳的太阳穴,神经胀痛,一脸不虞。

褚昀看着坐在床边的面色阴沉的褚靳,思索了下,还是大着胆子爬到了褚靳身边。

水葱般细嫩的,微凉的指腹轻柔地按在了胀痛的额上,褚靳身子一僵,还未来得及扯开褚昀的手,便被褚昀的按摩手法折服了,他吁了口气,似是默认了褚昀的行为。

片刻后,缓解了一些的褚靳轻轻拂开了褚昀的手。

刚转头,便瞧见褚昀赤裸着上身,乖巧地跪坐在床上,脸上带着惺忪困意,却还是强撑着,殊不知打哈欠流出的泪还沾在那纤长的睫毛上。

“你今晚就在这睡吧,我去睡客房。”褚靳刚起身便被褚昀拉住了衣角。

羞怯的少年媚眼含春,粉腮羞红:“公子是嫌弃奴家吗?公子放心,奴家……奴家还是清白之躯,奴家落水当日,妈妈才说要拍卖奴家的初夜,可是落水却意外落了水。才到了这里,李公子说,您会安排好奴家,那奴家便是您的人了,公子你便要了我吧……”

褚靳又觉得太阳穴开始胀痛了。他扯开褚昀的手,倾身上前,捏着褚昀的下颚,眼神狠厉,语气也凶。

“褚昀你给我听清楚,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发疯的时候就离我远点,不然我会忍不住,撬开你的脑袋!”

褚昀被褚靳恶狠狠的语气吓呆了,他呆怔地屏着气看着褚靳走出去,才敢松了一口气。

被褚靳捏过的下颚白皙的肌肤开始泛红,有些疼,还带着褚靳手上的烟草味和粗糙的手感。他小心搓揉着,叹了口气,唉,为什么他总是这么笨,惹人生气。

他叫云儿,曾经是个连姓名都没有的人,自小因为身体的残缺被人卖入秦楼,云儿这个名字,还是他第一个服侍的公子替他取得,公子总是站在窗边眺望天空,那日他看着天上飘荡的云对他说:“云儿这个名字可好?自由自在,无所拘束。云的生活是我向往的……”

后来公子被一位有钱的公子赎走了,他便又跟了第二个、第三个公子……

可是除了第一个公子,其他的公子都嫌弃他,嫌他手脚蠢笨,人也不灵光,就一张脸还凑活能看。

直到他束发之年,妈妈看着他长开的眉眼,喜滋滋地说:“我竟是有眼不识龙吐珠,一颗明珠差点让我蒙了尘。你这身体,这样貌,若是叫人开了荤,定是媚骨天成,多少男人得死在你的身上啊~”

那年起妈妈开始着手派人教导他,想将他捧成城最红的男妓。

谁料就在最后一天这摇钱树终于能摇下钱的时候,他却因为失足跌落莲花池。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一睁眼,他却躺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的一切都是怪异至极,人们的穿着、谈吐、深入身体发出怪声的仪器……

刚醒来的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还是他的眉眼,可是头上银色短发,却张扬至极,耳朵上还带着好几个黑色的钉子,看上去吓人地很。

他还曾经害羞地看过自己的下体,却颓然发现,还是同之前的身躯一样,男人的阴茎下藏着的紧闭的粉嫩的小花,不男不女的身体残缺。

云儿这才意识到,这或许是另一个世界的他,不同于原来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他衣食无忧,生活富足,只看一双手细嫩,就知是娇惯着长大。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