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栾不说话了。他站起身,走到门边,隔着一段距离与那鸟对视,“……”

鸟歪起脖子,终于肯拿正眼看他。

小七挂好灯笼,又把吃了一半的糖葫芦拿过来,“阿栾,给它起个名字吧。”

季栾站着,承受着鸟和小七的双重火热目光,觉得后腰好像又要隐隐作痛。

“叫小八。”

自从上次小七对他霸王硬上弓之后,大概是顾念到他身体,消停了很久,一直没再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除了季栾洗澡时,小七总是强势闯进来,自告奋勇地帮他擦身体。

虽然还是不自在,但总比一开始好多了,只要不胡思乱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最近季栾的腰伤大概是好得差不多了,据观察,有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于是洗完澡后,季栾就把小七赶走,然后迅速回卧室,把门锁好,从根本上断绝他再次爬床的歪心思。

只是,当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总会辗转回到那个雨夜。

腰痛得厉害,身上却火热。少年的身体与他交缠,主动用紧窄的后穴不断吞吐他的分身,口中发出难耐的娇喘与呻吟。季栾每次想到这,就禁不住面红耳赤。

其实,那种事的快活…他不是不想,他又正当如狼似虎的年纪,只是……

他看起来那么小。

季栾总感觉自己在犯罪。

不行,季栾努力平复起下身,他还太小,以后他回想起来,大概会后悔的。

平静了许久,季栾开始昏昏欲睡。

卧室的敲门声在黑夜里突兀地响起来,季栾装作没听到,翻了个身。等他敲累了就会回去睡觉了。

一小会儿后,敲门声又响起来。这次,还伴随着小声的泣音。

“阿栾…你睡了吗…呜…我一个人害怕…”少年颤抖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季栾拧起眉头,睁开了眼。

“阿栾…呜呜…呜…”听不到他回答的少年,在门口无助地小声哭了起来。

季栾又翻了个身,听着少年隐忍的哭声从门缝里不断传来,终于跳下床,去打开了门。

背靠着门坐在地上的少年,突然失去了倚靠,倒进季栾的腿间。他惊喜地抬起泪痕涟涟的脸,然后转了个方向,抱住了季栾的腿。

“阿栾,今天让我和你睡好不好…我害怕…”小七在他腿间哀求。

季栾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少年又紧紧扒上他的衣服,“……睡觉可以,别乱动。”

小七连忙点头,刚刚还哭得我见犹怜的小脸已经破涕为笑。

两个人一起爬上了床,盖好了薄薄的被子。

季栾觉得有些别扭,于是转了身,背对着小七。

小七却在身后贴了上来,他的手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摸上季栾的背,又向下去轻轻碰了碰他腰上的伤口。

季栾闭眼忍耐,“不要乱摸。”

小七只好收回了手,可他又把头靠过来,近得连温热的呼吸都喷在季栾后颈,痒痒的,“阿栾,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做噩梦了…”

季栾继续闭着眼,双手抱在胸前,装作没听到。半天,季栾动都不动,像是睡着了。

小七将头抵在季栾的后背,终于沉默了下来,屋子重新陷入安寂。

不知过了多久,季栾感觉后背上一片湿湿的。他十分清醒地睁开眼,身后的小人正在努力压抑着声音流泪。

季栾无法再装下去,他咳了一声,慢慢转过身。

小七也马上跟着他转了个身,朝向另一侧,背对着他。

季栾无奈地看着他的后脑勺,“又在哭什么?还是噩梦?”

小七不说话,现在轮到他装睡了。只是,偶尔耸动的小肩膀,和终于憋不住的吸鼻涕声出卖了他。

季栾没办法,他现在算是被这小祖宗折磨得毫无睡意,只好凑过去,拍了拍少年的背。

没想到少年猛地转身,扑进了他怀里,放声哭起来。

“呜呜呜…阿栾…你别丢下我…你别把我送回去…呜呜…求你了…”少年将眼泪鼻涕一股脑儿,都留在季栾的胸前,苦苦乞求他。

季栾默默安抚少年,等他哭得声音小了些,才开口,“这就是你的噩梦?我要把你送回哪里去?”

少年一抽一搭地,“不要呜…把我送回…司令那里去…呜…”

季栾沉默了一会儿,“我为什么要把你送回去?”

少年抱着季栾的脖子,边抽泣边讲,“因为我…不听话…然后阿栾生气了…阿栾的腰痛,不想要我了…就把我送回去呜呜呜…”

“然后呢?”季栾耐心地问。

“然后…”少年慢慢停止了哭泣,开始努力回忆恐怖的梦,“然后阿栾亲手把我交给了司令,还说我不乖,所以不要了。”

说到这儿,少年又开始害怕,“梦里的阿栾好凶好坏,还叫司令好好教训我。”

季栾听着,突然问了一句,“你很怕司令?”

少年的身体突然发起抖来,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却是咬着牙,闭起了眼,“嗯。”

“为什么?”季栾明明知道答案,依旧问他。

少年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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