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自然地点评了一句。

徐婉荞又去看手里的内衣——哪里幼齿了?不就是风格少女了一点吗?

这个狗男人以前就喜欢她穿黑色,或者红色、白色的蕾丝薄款文胸,越Sex越好,他说这样比较刺激。

他说他喜欢风情一点的,但是不喜欢卖弄风骚的,她说她不懂,他就笑着贴近她,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样就挺好,又娇俏又迷人,偏偏一副清纯无辜的小模样。”

她觉得他是在调侃他,把他推开:“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想起来,那好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他惯会的就是一本正经地说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荤话,说完后,还要一本正经地观察她的表情,看着她脸颊涨红、不能自己的样子,还要放肆地调侃她。

好像,一天不欺负他他就会不舒服。

那时候她在想,他这种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是不是平时都太无聊了,所以,一逮着机会就寻她开心。

“怎么又这样看着我?”

他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又低又沉,却没有丝毫起伏。有那么会儿,徐婉荞感觉跟他隔了一个世纪的距离。

她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不再去看他:“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事情。”

“与我有关吗?”

徐婉荞:“……”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么直接?非要把人最后一道防御的面具都撕碎。

这样,他就舒服了吗?

徐婉荞硬邦邦地说:“与你无关。”

他脸色微沉,可到底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她迟疑地抬头望来时,他更是别过了头,起身走到了窗边。

月光把他修长的影子倒映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她心里只剩亘古的寒意和苦涩。

“工作室的事情,已经敲定了,这段时间你也算熟悉过了,还能适应这个模式吗?”他变成了一副谈工作的口吻。

徐婉荞的情绪有点低落,想了会儿才敷衍道:“还行吧。”

“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应该考虑一下以后的路了吧。演戏真的能演一辈子吗?没有考虑过做别的行当?”

他笃定的语气莫名让她不舒服:“我喜欢演戏!怎么就不能演一辈子了!”

温靳寒被她激烈的语气弄得怔了一下,但是,他很快收拾好了情绪:“我没有不让你演戏,也没有看不起你演戏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拓展一下自己的事业,更好地规划,让自己尝试多元化的管理,这样,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们做投资的,也是钱滚钱,利滚利,不断拓展领域,不会总是静待一个产业的发展,那太单一了。”

徐婉荞觉得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的!”

她很清楚自己的智商和能力,能把演戏这一行干得出色就很不错了,还去尝试那么多的领域?

搞不好扑得爹妈不认。丢了西瓜又失了芝麻,得不偿失。

不过她也明白,他是好意,她这么抵触,无非是出于对自己无能的狂怒而已。

其实,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时候也是如此。总体来说,他还是一个比较豁达的人。

天上开始下雨,原本晴朗无云的夜,变得晦暗起来。

她抬头往外面看了眼,说:“等雨停了再走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白开水吧。”

“……好。”

谁知,后来雨越下越大,两人各自捧着茶,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因为安静,气氛很是尴尬。

雨点像是撒豆似的,“啪嗒啪嗒”不断敲打在玻璃窗上,有时密集得叫人心里发慌,像是敲在心上。

徐婉荞捧着杯子,头都没有抬,她能分明感觉到他在看她,都不带掩饰的。

可好几次抬眼,哪怕对视,他的脸上都写满了冷静。甚至,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异色。

反倒显得她疑神疑鬼,小家子气了。

徐婉荞垂下头,再不去看他了。

昏暗的客厅里,两人对桌而坐。温靳寒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她脸上,努力克制从心里升起来的冲动。

半晌,他冷漠地转开脸,去看窗外不间断的雨帘子。

这雨,下个没完了。

让人心里,燥得发慌。偏偏这屋子,又这么闷,两相叠加,实在是压抑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应该快接近尾声了_(:з」∠)_

多撸点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