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夜晚也很凉,客厅里的窗子都开着,就连门外也往里透着风,吹得余卿卿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缓缓抱紧了自己。

客厅里就有座机电话,她脑海里也清楚的记着苏行止的手机号码,可是她不敢给他打,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子。

她真的好想念苏行止,想念他的体贴,想念他的温柔……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里,从来都不是想要,就可以拥有!

傅君年一直工作到了凌晨时分,保姆上来敲开了书房的门,有些紧张的道:“傅先生,余小姐昏倒了……”

急匆匆的赶到楼下时,就看到余卿卿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像是一个小婴儿一般,倒在了入户门的门口,小脸上带着异样的潮红,额头上烫得几乎可以摊鸡蛋。

她宁肯在这里呆上一晚,也不肯回到楼上卧室里去睡,用这种方式来抗拒他,真是——又倔强,又幼稚,像一个不成熟的孩子!

傅君年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快步朝楼上走去,同时吩咐保姆:“赶快给金医生打电话!”

余卿卿高烧烧得不轻,42°。

金医生说,要是再烧下去的话,恐怕就会患上肺炎。

看着她打上吊针,躺在被子里安睡下来,傅君年才缓缓舒一口气,捏了捏她的小手,眉目里闪过一丝不忍,随即起身,朝门外走去,嘱咐保姆道:“回头叫人把那群狗给弄走吧!”

保姆应了声,随后关好了卧室的门,让她好好休息。

余卿卿是在傍晚的时候醒过来的。

仿佛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一脚踏空,整个人飞速下坠,像是要坠到无底洞里似的,吓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才醒了过来。

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隐约能看到房间熟悉的轮廓,让她瞬间认出来:这里是君山别墅——一个盛满了有关于叶悠然的纪念的地方!

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黑蓝色男款睡衣,自己的那身粉色纱裙早已不见踪影。

挣扎着下床时,保姆从外头推门进来:“余小姐,您醒了,晚餐想吃点什么?厨房里准备了养胃的清粥,还有西式的牛奶和煎蛋……”

见她不语,保姆继续道:“傅先生不在,要待会儿才能回来。余小姐不妨先吃点东西,边吃边等。填饱了肚子,才好跟傅先生谈啊。”

余卿卿没说话,只是向四周看看:“我的衣服呢?”

她想要从这里离开,但是不想带走傅君年的一针一线,尤其是睡衣这种贴身衣物!

保姆怕刺激到她,只得道:“您的衣服脏了,我——我拿去洗了,等干了就给您送过来……”

话音未落,楼下响起了一阵汽车鸣笛声。

保姆还以为是傅君年回来了,急忙转身向楼下走去,推开入户门,却见到叶宁夕从一辆宝马车上下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大的蛋糕,径直朝屋子里走来。

保姆认得她,知道她是叶悠然的妹妹,跟傅君年的妹妹也差不多,所以赶紧把她请进来:“叶小姐来了,快请坐,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叶宁夕往沙发上坐下来,俨然一副主人翁的姿态,道:“咖啡吧!”

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蛋糕盒子拆开。

明天,就是叶悠然的生日了。

只是人死了,生日也变成了生祭,再香甜可口的蛋糕,也变成了香案前的供奉!

叶宁夕叹了口气,伸手端起茶几上,保姆端来的现磨咖啡喝了口。还没等咽下去,就立即给吐了出来,蹙眉道:“这什么咖啡啊,这么苦……”

保姆脸色顿时有些不好了:“不好意思,叶小姐,家里没有方糖,因为傅先生平时和咖啡都是不加糖的。”

叶宁夕有些不满的将咖啡杯重重放回到茶几上,道:“算了,我自己去找点喝的吧!”

一边说,一边抬步朝着厨房里走去。

打开宽敞的双开门冰柜,叶宁夕从里面拿了瓶某进口品牌的鲜榨果汁,拿在手里掂量了下,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瞥见垃圾篓里,多了一抹粉嫩的色彩。

她愣了下,随即走过去,将那抹粉色给扯了出来,竟是一条破碎的粉色纱裙——

这栋别墅差不多是她姐姐叶悠然的专属地盘,平时生辰忌日什么的,傅君年才回来坐坐,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裙子?

再看灶上的热粥,还有准备好的煎蛋和牛奶,那都是傅君年不喜欢的食物,他平时只喜欢简单的清粥小菜!

叶宁夕脑子里顿时冒出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想,她赶紧放下手中的果汁,快步朝着楼上去,挨个卧室的搜寻起来。保姆有些慌了,急忙跟着上了楼:“叶小姐,您在找什么?”

保姆是了解叶宁夕的脾性的,现在余小姐正在楼上养病,要是被她给发现了,恐怕又是一场风波。

然而,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叶宁夕很快就推开了余卿卿所在的那间卧室。

余卿卿正在窗台旁边站着,思量着待会儿要如何从这里出去,叶宁夕的出现,让她吓了一跳:“你——你进来干什么?”

“好啊,我就知道你现在还贼心不死的惦记着君年哥哥……”

叶宁夕一边说,一边朝着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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