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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走后,花如雪才发现自己身上已是冷汗津津。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那天夜里,陈德财看着她时那种肆无忌惮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她在出嫁那天就见到过。那几个绑了她姐姐的人,眼中露出的就是这样的淫邪!

必须要走!

今晚就走!

花如雪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银子,心中渐渐冷静下来。就算是要走,也要走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

好在今日来叫人的是萍儿,若是换成萱儿,恐怕现在已经露了马脚。花如雪深深吸了几口气,环顾屋内,最终还是决定舍弃那些不必要的东西,只把攒下的一两银子收进怀中。

当花如雪带着陈天宝来到前厅的时候,里面已经是剑拔弩张了。陈夫人看着陈德财不住冷笑,而陈德财坐在一边,阴沉着脸,额间青筋暴起,已然是到了爆发的边缘。两人面前,散落了一地脂粉盒子。

“爹。”陈天宝小心翼翼地唤了陈德财一声,他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看得出来陈德财和陈夫人都很生气。

“别叫他爹!”陈夫人一声暴喝,吓得陈天宝一个激灵,“你没有这个爹!陈德财!这个家你爱回不回!我也不需要你买些个垃圾讨好!你若是不愿意过,那便和离!”

“好,好,好!”陈德财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些年我忍气吞声,早就受够了你这个黄脸婆的欺压!今日,咱们这夫妻也算做到头了!和离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再娶三四房也与你无关!”

“滚!”陈夫人尖叫一声,抓起手边的茶杯就狠狠向陈德财砸了过去,“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陈德财冷哼一声,气冲冲地离开了陈家。花如雪在一旁看得心惊,虽说这陈夫人确实有些霸道,但是在这个世道上,敢对自家男人如此的女人,也真是不多见。果然,有钱有势,腰杆就硬啊!

陈德财一路出了陈家,找了一间还算清净的小酒馆,一屁股坐下就要了两坛子高粱酒。

一碗接着一碗,不多时,陈德财的眼前就有些花了。但正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几大碗酒下肚,他心中这股闷气越发憋的他心慌。

“客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大约是店里没什么生意闲来无事,掌柜的走到陈德财边上坐下,“不如说出来痛快。酒多伤身啊!”

陈德财原本是不想说话,但是酒劲儿一上来,就愈发觉得这口气闷在心里不吐不快。

“老哥哥,兄弟我……心里苦啊!”陈德财说到这,突然憋屈的想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这么多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家门不幸啊!”陈德财灌了一大口酒,“家有悍妻!结婚三十年,竟然只给我生了一个傻儿子!这悍妇善妒,我年轻时还想再娶一房,可都被她搅黄了。剩这么个傻儿子,我陈家香火就算是断在这悍妇手里了!兄弟我……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酒馆掌柜摇头一笑:“男儿在世,岂能被一妇人欺压至此?客官,你便是太纵着家里那位夫人了。若是你真娶一房小妾,她又能如何?身为主母不能延续香火,这已然是犯了七出之条。就算是客官你要休了她,也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你还对她仁至义尽,留着她主母之位,只是娶一房小妾罢了。”

陈德财抓住酒碗的手不动了,这酒馆掌柜的话可谓是一下子说进了他的心里。他真的应该再娶一房小妾了!想到这,一道惹人怜惜的倩影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客官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里香火传承考虑啊!”酒馆掌柜说道,“男儿在世,本就该三妻四妾,这是人伦大道。”

酒馆掌柜的话句句深得他心,陈德财咬咬牙,似是下了决定:“今日兄台一番话如醍醐灌顶,改日在下若得麟儿,必定前来拜谢!”言罢,他丢下一锭银子,匆匆离开了。

今夜,必须要和那悍妇摊牌!左不过是天宝的侍婢,一年未孕,想来也还是个黄花闺女。我就算是收了房,又能怎么样?

陈德财借着酒劲儿,越想越觉得本该如此。恨不得立刻冲回家去,把那个小丫头收房。

花如雪今夜好不容易将陈天宝哄睡,才偷悄悄出了房门,准备从后院翻墙出去。不知道是不是陈天宝感觉到了什么,今夜一直闹着不睡觉,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能脱身。不过好在是出来了,只要翻出这道墙,她就安了!

花如雪四下张望着,看到没有人,就将提前在墙边藏好的砖石抬了出来,磊起来准备翻墙出去。

正在她把着墙边准备上去的时候,一双大手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腿:“小丫头这是要去哪啊?”

一股热气夹杂着酒气喷在花如雪的腰臀之上,还未等她多想就被那双大手拖了下来,顺势按在墙上。

“一年不见,又漂亮了不少啊!”陈德财现在已经是色令智昏,一双大手顺着花如雪的大腿很快就摸到了臀部。

花如雪被他死死抵在墙上,怎么挣都挣不脱。她越是挣扎,陈德财就越是兴奋,很快,陈德财就丧失了最后一点理智,想要今晚就把花如雪收房。

“都是我陈家的人,今后你就乖乖的伺候老爷我吧!”陈德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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