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燕儿这话可不是想夸尉迟晓,而是觉得识人不能光看外表,像尉迟晓这样一脸俊秀的斯文男子竟会纵容自己手下乱来,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就是个披着君子外皮的禽兽。

;民女姓龚名燕儿。大人直呼我的名字便可。龚燕儿道。

;龚燕儿?好,我就依照你的意思,直接叫你的名字。尉迟晓道。

龚燕儿忍不住抬头偷偷瞟了他一眼,说实话,从最开始见到尉迟晓她就觉得很眼熟,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在哪见过他。龚燕儿有些苦恼,一苦恼,便会表现在脸上dash;dash;紧锁眉头。

;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尉迟晓得知她的姓名后,态度比最开始要柔和不少。

龚燕儿摇摇头,道:;民女只知道要照顾大人,其他的便不太清楚。

;没错,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照顾我。可能是看到她眼中的疑虑,尉迟晓道:;你可能会奇怪,我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四肢健全,精神不错,应该不属于需要照顾的人吧。咳咳hellip;hellip;说着说着,尉迟晓脸色突然一变,抑制不住自己的咳嗽。

马三圆脸色骤变,紧张得不成样子,;将军,您没事吧?

话一出口,马三圆瞪大眼睛,已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就在他恼恨不已的时候,尉迟晓冷淡道:;这次念在你为我担心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要是以后再犯,你就不用跟着我身边了。我不需要一个连嘴都管不住的人。

马三圆惭愧地低下头,道:;属下知道了。

龚燕儿瞳孔猛地一缩,本来她还在苦思冥想在哪里见过尉迟晓,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马三圆脱口而出的一句将军却勾起了她在万阳城的一段回忆。

;大人还请放心,属下保证这个女人不会说出去的。马三圆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龚燕儿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自己不老实听话,马三圆随时都能对小宝下手。

尉迟晓不耐地挥了挥手,道:;把她留下,你可以出去了。

;是。马三圆识趣道。

尉迟晓对战战兢兢的龚燕儿道:;真是奇怪,一开始见到我你都不怕的,怎么现在手抖得跟筛子似的。

龚燕儿哪敢乱回他的话,一开始她只把尉迟晓当某个地方的土匪头子,等听到马三圆说漏嘴的将军后,她才猛然醒悟,这不是自己当初在万阳城逃命时遇到的漠北鞑子将领尉迟晓吗?她就说呢,总感觉眼前这个男人眼熟,在哪里见过。没想到会是自己最不愿回忆起的万阳城,那段时间可是她一生之中最惊险最刺激的逃命生涯。

不过,尉迟晓虽然可怕,但比那个叫姜望肃的鬼将要好一点,就是那个男人下令屠城,不然自己也不会落得家破人散的下场。她还算好的,最惨的可是小宝,一家数十口人全死在了大火中,就他运气不错被救了出来。

眼前这个男子虽不是主谋,但也算帮凶。一想到眼前这人是小宝不共戴天的仇人,龚燕儿心底陡然冒出一团怒火。

哪怕仇人就在眼前,龚燕儿也不敢乱来,;hellip;hellip;民女不知大人hellip;hellip;身份。

尉迟晓道:;你应该听到马三圆喊我将军的话吧,他说的不错,我以前的确是一名将军,不过没什么作为,只能算个家族荫蔽上位的副将,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什么权势都没有了。

;是嘛。龚燕儿强自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尉迟晓道:;我腰上的伤口开裂了,麻烦姑娘帮我包扎一下。你放心,你照顾我的事除了你自己没人会知道的。

龚燕儿当然明白他这是在安慰自己,给一个陌生男人包扎伤口,这就意味着自己需要看到对方的上半身,对重视女子清誉的大正来说,基本上,这个女子的清白就没了。

;好。龚燕儿低声应道,不敢拒绝他的要求。

尉迟晓无奈一笑,道:;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把姑娘请过来,要说伺候我的人,以前倒是有不少。但从我毫无权势之后,身边也就几个人,这几人都有要事要做,实在抽不出口照顾我。

可能是为了缓解尴尬吧,尉迟晓的话倒是变多了。他这样一说,龚燕儿才反应过来为何那个马三圆不来照顾尉迟晓,自己看到他的时候,他明明是京都街边一个普普通通的卖菜婆子,谁能想到此人是漠北鞑子安插在大正的细作。

如果尉迟晓没骗她,那他身边的人来京都肯定有其他事情,至于他腰部的伤也没那么久简单。

尉迟晓脱下上衣,露出腰间一道约一尺长的狰狞伤口。明晃晃的血肉往外翻,看得龚燕儿的寒毛竖起。

尉迟晓苦笑一声,道:;吓到姑娘了,你不用在意它,只要把这瓶药粉上在上面,帮我重新包好伤口就行。

;hellip;hellip;是。

龚燕儿压抑住拔脚就跑的冲动,昏沉沉地走上前,不断深呼吸提醒自己要镇定下来,;将军可以开始了吗?

她拿着药品问。

;可以。

尉迟晓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龚燕儿上药的手就没稳定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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