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谁这样对他,他定然不悦,况且也没人敢将他当作小孩子哄。他往那儿一站,旁人就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可谢宁不仅不怕他,还敢在他耳边聒噪不停。他低垂了眉眼,忽地有些自嘲,也是,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周显恩了,又有谁会怕他呢?

床榻外是忙碌的脚步声,他将头枕在手臂上,透过幔帐望着谢宁的身影。她的身子有些单薄,无端端让他想起了漠北的细雨。

这屋子自从两年前就日复一日的死寂,白昼、黑夜交替,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自从谢宁来了,却多了些烟火气。他的心头忽地涌动出一丝说不出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应,却似乎又不觉得讨厌。

他抬手挡在脸上,皱了皱眉头。他没事看她做什么?他心头又有些烦躁了。放在一旁的汤婆子渐渐将被窝暖了起来,他翻身对着墙壁,不再去理会她。

反正她早晚也是要走的,等她醒悟过来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她绝不会留下来的。这种短暂的关心,他不需要去在意。

他面色如常地阖着眼,只是放在丝衾上的手指不自觉收拢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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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有点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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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阮橙子味卿卿爱喝可乐的芬达小白家姓墨的冇钱嘅阿鱼暴躁的小许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