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夕阳花水时,朦朦细雨吻湿三月残柳。

铜锣敲响:“开船了………”!官船开始航行,越行越远,渐渐便断了丝弦,绝了萧管,息了吴音!

这官船装饰华丽,船体高大,底方而平,船上挂着扬起官衔的旗帜。

苏流茵的花轿与官轿放置于船头,执事,行牌,黄伞等套仪仗也一并放置!

头舱敞轩,雕有飞禽走兽,气势辉宏雄伟!

水榭式中舱设有平顶式露台,可供赏景。

舱中有一堂隔扇将其分为内外两舱。

内舱有床榻可以供休息,外舱是用于吃饭和品茶之处,设有方桌,间有茶几,上有茶盏。

船舱两旁配有可启合的合和窗,明亮通风,可以保证充分的光线,在晴朗的日子里可有窗明几净之感!

段楚翊携了苏流茵一同上船后便各自分开了。

断桥春风,碧波满盈,苏流茵伏于栏杆之上,她已经换下了大红的嫁衣,穿上自己的常服,轻闭双目,沐浴在清新的三月舒风里!

作别苏州初春的青石板路,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那苏府之中爱莲湖上柳阴阴,乱红飘飞,人影澄波浸,只常记夏日一杯碧筒饮,少年笑吹风笛把酒来,惧严母慈父老来情味减。

三月桃花,两人一马,明日天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洒脱她终究学不来!

不禁想起一句暖暖的情话:“我喜欢三月的风,四月的雨,不落的太阳,和最好的你”。

一行清泪好无声滑落,虽为殊世,未免多了些九曲回肠的悱恻,自然情可比坚:爹娘请保重,苏府请安好!

“一抹红霞,笑如红纱,落日催人颜中画”,一笑即是姹紫嫣红,一颦即是细雨霏霏!

段楚翊和戴昱此时正在艄棚顶上!

“还是这里的景色宜人,可瞭望远方直导航向!”戴昱敞开双臂一脸享受地说道!

此时段楚翊正盯着某处出神,

看着那夕阳下的绝色佳丽,不禁心驰神往,想要抓住她的一颦一笑!曲眉丰颊、明眸皓齿,丹唇外朗、丰韵娉婷、翩若惊鸿、便是这仙姿玉色、媚骨生香的神仙妃子,这样惊世绝俗的人儿又怎能在乱世里偏安一隅!自己又何时能够斟酒满十分,归去似闲人?

戴昱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禁摇了摇头。这苏将军之女果然貌美,动时若俏丽若三春之桃,静时若清素似九秋之菊,又想起自己初见她的那日来,女伴男装的翩翩贵公子,却是可以亦男亦女,身儿俏、态儿娇,像自己这样经常游走于风月之场人,也是初次得见这样惊心动魄的美,本无罪,怀璧其罪!

“小姐,你怎么在这儿?现在的天儿还寒着呢!莫要吹了冷风受了寒气,快进舱里吧!”青姨说着便将那织锦披风盖过她肩头。

“青姨,我不冷……”苏流茵默默垂泪,清泪湿腮,又轻轻拭过眼角的泪痕。

“小姐这老话说的好,这开心悦志方可解百愁,嘻嘻哈哈无烦忧,病魔定会绕道走,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小姐您切记不可思虑过多!老奴既受了夫人之托,一定会尽心服侍小姐您的!”青姨拉过苏流茵的手一脸平静地说道。

苏流茵轻轻回握住她的手说道:“青姨你上了年纪,受不了寒,快进去吧,我想自个儿待一会儿就回船舱去!”

“那老奴就先退下了!”青姨微微福身退下了。

自古皆是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春梦秋云,聚散皆不易!人生最苦是离别!

……

“我就说这怎么会有一绝世美人儿,原来是茵儿姐姐啊!”此时有一少年从中舱出来!

其声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似一泓缓缓流淌的清泉!

竟有人声音如此美妙,水润什沁人心!听了使人有忘忧之意,苏流茵不由想着是何人?便转过头来,只见一清秀少年,着一袭月白长衫,梳了个泛心头,留下的发长乌黑披于肩上。

眉头初现的盈盈笑意,眼烂烂如岩下电,肌肤胜雪,在夕阳余晖的润泽下,显得温润如玉,晶莹剔透!

“你是荣儿?”

听了这声音,见了这容貌。苏流茵便大致猜得此人是谁了!

自己虽然不是正主,自己才穿越而来的时候,沈青莳为了“恢复”她的记忆,便常常说起正主儿时的一些事情来,事无俱细,提过正主和萧战还有一个小孩儿沈荣是一块儿顽皮长大的。想必这小子是正主舅舅沈万三的小儿子,听说他行事很是顽劣,四书五经一概不通,而对趣事野史却是无一不通!美姿仪,面至白,风姿特秀,处凡人之中,似珠玉在瓦石间,音容兼美,又是一个禁不住说道的小女儿天性,弄的他的爹娘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来教导他才好!

苏流茵见着他不俗的容貌暗暗感叹道:果然是基因强大,居然跟沈青莳还有几分相似!不过这性格可是和她一点也不像,沈青莳为人规规矩矩,颇有一番做派,而这沈荣倒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想着又觉着哪里不对,这小孩不会是顽劣惯了,想要离家出走吧!便回过神来笑着问道:“荣儿怎么也一同来了这船上。

“我爹嫌我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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