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她实在是惹人喜爱,笑着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木兮笑得愈发高兴,她欢快的笑声似那声音空灵犹如百灵鸟的吟唱,又犹如涓涓细流、一样轻快悦耳,叫人心生愉悦。

杏儿忽然想起沈荣来,笑道:“奴婢最近发现小郡主这声线倒是与荣哥儿有几分相似,特别是这笑的时候,让奴婢还以为是荣小爷来了呢,好听的很!”

苏流茵亦是想起当初那个翩翩少年,月白长衫,眉眼含笑,肌肤胜雪,其声若流水击石,清明婉扬似一泓缓缓流淌的清泉,美妙水润什沁人心,听了使人有忘忧之意,而当初的他亦是一个无忧少年,如今又该是如何?苏流茵不禁有些好奇当初那个追着自己喊“茵儿姐姐”的少年郎。

苏流茵回头看了一眼彼时正逗着木兮的箫战,他眉头初现的盈盈笑意,眼烂烂如岩下电,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了莲池,而男人阳光余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迷离万般,只觉得有些不真切,仿佛云中而来。

他怜爱地伸出手来抚摸着木兮如同苹果般红润的脸庞,又小心翼翼地为她遮挡住阳光,温和道:“小木兮,你笑的时候跟你娘亲一模一样!”

木兮挥着手,嘴里亦是念叨着,“娘亲……娘亲……”

箫战又朝木兮笑着眨一眨眼睛,做出古怪呢样子来逗她,苏流茵心中一软,生出无限温暖缱卷之意,若是段楚翊在该有多好,他定然也会这样抱着孩子们,逗着他们笑,告诉他们父亲亦是爱着他们的。

只可怜孩子尚小,都还不通人情世故,亦是不能知道他们的父亲至今还未有任何消息,父母对于孩子来说皆是同等重要的角色,苏流茵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以后再继续这样下去,但是亦是没有其它办法,洒出去的网,派出去的人到了如今亦是一无所获,她的能力至此,还能怎样呢。

箫战逗笑木兮之间已经将她安放在自己脖颈之上,拉着她的小手,道:“骑马了……小木兮……好不好玩……”

木兮笑的愈发欢快,仿佛世界都只能听见她的笑声了一般。

苏流茵心中触动,喃喃道:“你们的父亲亦是一位好父亲!”

苏流茵不想让旁人知道她现在的无力酸楚之感,言语十分地轻,只在喉咙之间罢了。

木兮这样笑,青枫亦是跟着笑,似乎也想跟着妹妹一起玩,又因为方才箫战将他放在自己脖颈之上玩耍过的缘故,他便愈发地来了兴趣,只抓着苏流茵的手,往箫战那里挥着手。

苏流茵无可奈何一笑,只道:“兄长你这一来,两个孩子可都喜欢你了,看看如今连我这个当娘的也不想要了!”

众人还未待他说话,青枫便已经止不住要往箫战哪里扑腾,嘴里念叨着:“高高……飞飞……舅舅……”

箫战一听青枫在喊他“舅舅”,顿时乐开了,走近了青枫又满交微笑地看着他,青枫感知到他那爱怜的目光,愈发地想要与他亲近,便又是来劲儿了。

箫战笑着将正笑的欢快的木兮放下来,又连着举了好几个“高高”,孩子笑了一会儿,方才安静下来,只转着黑葡萄般的瞳仁,似乎带着一切期待地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男人,须臾,又露出一个极甜美的笑容,眼睛亦是弯成了月牙一般。

他将两个孩子交换过来,又抱着青枫来逗他开心。

杏儿和晴儿亦是在一旁跟着乐了,只觉得这样的场面熟悉而陌生,虽然总觉得缺了一些什么,不过眼下的开心便是比一切都要重要了。

众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不知何时男人忽然说了一句:“若是姑苏莲花依旧,茵儿可还想回去一瞧!”

苏流茵摇了摇头,“姑苏苏府已经不在了,回去与不回去又有何不同!”

男人清浅一笑,“如今茵儿在荆城亦是站稳了脚跟,见你脸色比往日里好看了不少,想来身子亦是无恙了!”

他的声音似柔软的如同三月滑过湖面的的微风,温暖而平静,到底荡起内心之中微微一阵涟漪,“兄长亦是放心了!”

“多谢兄长如此关心,茵儿见着兄长消瘦了不少,可要注意身体?”苏流茵抱着木兮转首看着面上有些微微青色胡茬的男人,“往后里的日子若不是逼不得已,还望兄长不必再去见沙场的刀光剑影,这么些年来边关风霜苦寒,你也该觉得累了,累了便也休息一会儿,若是平日里无事,也该互通来信,茵儿每当想起诸般事物皆是很不放心!父亲母亲亦是如此!”

男人低下头来,温和的眉眼微微收拢了,看着怀里的青枫,了然苏流茵语中的关怀,亦是心中有了计较,段楚翊至今还未有消息,他定然会尽力保西北之地,让苏流茵和她的这两个孩子好好的长大,以后的日子里他亦是必须愈发地谨慎,不可出了差错,“多谢茵儿如此计挂着,你说的这些话,我自然明白!你且放心,只管照看好两个孩子便是了,其余的事不要再操心了!”

箫战说着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又道:“此番余烈本来想要亲自过来问候你的,由于军中有事实在是走不开,他的心意我便代表一并传答了罢!”

苏流茵含笑道:“余烈大哥有心了!还让他这样挂念着!”

他笑了笑,“待我回去会叮嘱余烈,要让他切放心,不然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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