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赵讼师眼神一眯,显得无比猥琐,他敢对监理大人不屑?那自己可要好好作一番文章。

“大胆,你竟敢对本监理不恭?”监理气得眼睛都瞪大了:“在我大楚之中,也没有见过哪一个会元在衙门内不下跪!”

叶墨轻摇折扇,说不出的俊逸潇洒:“但我大楚当朝律法上清清楚楚所写,怎么,你一个监理还要比皇帝陛下还要高不成?”

监理虽然气到不行,却拿叶墨毫无办法,的确,大楚律法之上,是有这么一条,但是许多会元为了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还是选择下跪,而面前的叶墨,竟然是个特例!

“敢问这位,可是叶府赘婿叶墨,当今会元?”赵讼师先是躬身一礼,开口问道。

叶墨眉头一皱,作为一个男人,当然不喜欢别人称呼自己是赘婿,当下回怼道:‘怎么,你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奶奶?连我也不知道?’

赵讼师一愣,显然,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说话的会元。

整理了一下衣服,赵讼师开口道:“早就听说叶公子才思敏捷,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但是监理大人,今日,我不光要告他诽谤,还要告他侮辱当今圣上!”

此言一出,堂下一片哗然!

只有黄三面色一喜,这个赵讼师,果然有两下子。

监理大人同样一点头:“那赵讼师说说,你有什么证据啊?”

“接下来,我便将我的证据,一一道来,”赵讼师一低头,指着叶墨开口说道:

“首先,各位应该都知道,叶墨乃是当今会元,并且,还是皇帝陛下亲自选定,

其次,游园诗会中,豪言壮语,写下三首诗,皆是不俗。”

“你到底要说什么?”监理大人忍不住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定叶墨的罪!

“而他现在却对监理大人无礼,城主不在,监理大人便是城主,一方城主,便是一城父母官,即是当今圣上所代表,如此言行,不是对皇帝无礼?!”

赵讼师最后一合扇子,神色阴寒:“不知对于这个罪名,叶公子可认?”

不得不说,赵讼师这番话,可谓是诛心!

对圣上无礼,在这个时代是最大的罪责,要把叶墨的名声搞臭,这个方法不可谓不聪明。

监理大人连连点头,一拍惊堂木,开口说道:“好,单说这一条罪名,叶墨,你可认罪?”

“我认罪?”叶墨轻轻踱步,走到监理的桌子上,拿起茶杯,啧啧一声,开口说道:“大人,这是什么啊?”

“茶杯啊,你是傻了吗?”监理一声冷哼,不屑开口道。

“砰”地一声,叶墨把茶杯丢在地上,茶杯瞬间破裂:“现在杯子破了,你说,我要赔你多少?”

监理懵了,黄三懵了,就连赵讼师都懵了,这么严肃的场合,这个人就直接走上桌子,把监理的茶杯摔碎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他竟然还敢问自己要赔多少钱?

这人的脑子不会被驴踢了吧?

“五两……不,二十两!”监理一摸胡子,说道。

场下的人脸上都是不屑之色,就连黄三都是尴尬地往后退了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监理,吃相实在是太过难看!

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妥,监理老脸一红,继续说道:‘这茶杯虽然原料不贵,但这是江南最有名的窑厂所出产,中间又经过了多少的路程才来到这里,所以,要你二十两银子,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叶墨一脸和煦的笑容:“我觉得,这二十两有些少了。”

一听到这话,赵讼师心里咯噔一下。

“这杯子啊,是用泥土所做,中间又经过了无数窑工的辛苦才制作完成,这就是窑工的心血,往大了说,就是圣上的心血,就是全天下百姓的心血,这区区二十两,怎么够呢?”

说完之后,叶墨故作惶恐,往后退去:“那监理大人,是不是还要治我的罪啊?”

“哈哈,”堂下顿时爆发一阵笑意,叶墨这番话,逻辑和赵讼师的一模一样,只是任凭谁也不能定叶墨的罪!

黄三的脸上满是尴尬,赵讼师的脸更是如同红屁股一般。

这是什么,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咳咳,”监理在台上打了一个咳嗽:“呃,这件事情,就先揭过去了,接下来我们……”

“诶,这事可不能算了。”叶墨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监理大人,这位讼师就这样歪曲事实,难道就这样不管了?您这样做,可是有点配不上父母百姓官这个名号啊。”

“就是,这对叶会元太不公平!”

“这监理,连城主大人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要么治他的罪,要么就滚下来!”

堂下有人吃过赵讼师的亏,顿时窃窃私语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局势,监理一抹冷汗,指着赵讼师开口说道:‘来人,给我打五大板!’

“啊?”赵讼师脸色一僵,显然没有料到,今天,自己会被人打五大板!

五大板是什么概念?上次有个彪形大汉只是被打了十大板就昏死了过去,自己这小身板,要是被打上五大板,还不得直接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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