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灼得像在烤,彦堂之的书房里凉得像冰窖。

他把许卿带回家里,再一次。

许卿比上回放开得多,不拘着了,进了屋就找沙发坐,两条腿交叠着玩手指头。

看上去像是一点不怕彦堂之的模样。

看上去。

“为什么招惹彦龄。”彦堂之坐在书桌后面,指缝里夹着一根烟,他略一侧脸,点燃了,一缕白雾弥染在他轮廓前。

许卿淡淡道:“我没有。”

彦堂之说:“他不会没理由地闹。”

许卿抬起眼直视过去,“我也不会。”

彦堂之深长地看了许卿一眼,若有所思,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极轻地笑。

他掐了烟,起身走至许卿面前。

那一道暗影像乌云罩在头顶,许卿的眼前瞬间失了光,再抬起头,他看到了彦堂之深不见底地目光。

.

彦堂之用手去勾勒许卿的眉眼,从眉骨触到鼻梁,弧度与线条都长得刚刚好,算得上一副百里挑一的好皮相。

他有些好奇:“长这么好,为什么这样过活?”

许卿扬起下巴,让彦堂之的拇指划过他嘴唇。

他注视着彦堂之的眼,轻描淡写地告诉他,因为我想要更多。

彦堂之顿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他解开许卿扣紧的领口,笑着说了句,可以。

.

在被彦堂之推倒那一瞬间,许卿的脑子里冒出了一种近似于戏弄一般的念头。

他看着彦堂之一件一件把他脱得赤身裸体,看着彦堂之毫无怜惜地蹂躏他身上的所有敏.感.点,用手去摧毁他的意志,一遍遍地在他身体里侵入、恣虐。

曾几何时他以为他受不住一个会用禽兽手段的彦堂之,如今看来却容易了些。

纵然疼还是很疼,但只要许卿想一想以后,便觉得也没那么疼了。

假如真有那一天,假如他能活着看到那一天。

彦堂之会用怎样的面目来看他?怎样的表情?情绪又几何呢?

想到这点,许卿就有了力气,心里面充满干劲儿,他抬起两条腿勾住彦堂之的腰,献媚般把自己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