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许卿回了康莱德的房。

晚间十点,他一个人。

他买的房子其实已经装好了,就是漆味没散。许卿在某一天清晨的一场剧烈运动过后向彦堂之表示了他很惜命的想法,彦堂之听了,拔吊下床,把备用的那张门卡刷地一下插进了许卿股缝里。

雨露君恩都让他承了,说实话挺有成就感的,彦堂之这个人除了在床上变态点,旁的时候真可以算个善主。

可惜许卿不知足,他想看看彦堂之那栋挖了红酒窖的别馆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院子修得好不好,有没有搭石桥?他陪着去拍的那款官窑瓷瓶是不是就摆在那儿了?

许卿湿哒哒地躺在床上,脑子里把今夜在彦家老宅见到的事过了一遍,睡着前他印象里的最后一幕停在了彦堂之送给彦龄的那块雅克德罗上。

.

彦龄生气就生气在这块小七位数的表上了。

他明明更想要一枚戒指,所以才送了彦堂之一枚满天星做三十四岁的礼物。他以为彦堂之会懂的,直到晚间开席那时他还认为他一定会收到一枚一模一样的满天星,他的叔叔会戴着和他一样的戒指到场,就像一对情侣戴对戒那样。

可他这个美好的愿望落空了,彦堂之既没有送他戒指也没有戴上那枚满天星。

一次也没有。

那枚戒指被搁在了酒店长包房的衣柜里,岁月静好地躺在那儿接了几个月灰,一周前让许卿截了胡。

彦龄在房子里遍寻无果,他决计想不到他的叔叔会把他认真挑选的礼物送给别的人。

他更想不到他这个珍视无比的十八岁成人礼再进行下去,居然演变成一场让他狼狈不堪的噩梦。

原来彦堂之不止是不要他的戒指,连他这个人彦堂之都没想要。

彦龄脱得一丝不挂,跪着给彦堂之舔,他很费力地把那东西含进嘴里,像学得的那样收起牙齿小心地动,可无论他舔得多卖力挑逗有多露骨,彦堂之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一如把彦龄带回来时那样。

这份清醒让彦龄心慌得厉害。

他害怕他做到这一步,意乱情迷地却还是只有他自己。

“叔叔……”彦龄含糊地叫他,“求你。”

彦堂之就坐在椅子上,连表情都是那般淡然和自若,彷佛跪在他脚下的男孩是别人而不是那个他亲手教养长大的彦家继承人。

彦龄的前径硬起来了,跪姿令他十分难耐地想抽动腰,彦堂之却在这时候伸出手捏住了彦龄的下巴。

他把彦龄从地上拉起来让他坐到腿上,彦龄红着一对眼角,口唇上还挂着银丝。

他慌乱地想向彦堂之索吻,却被彦堂之一根食指挡在了唇间。

彦堂之风度翩翩地一记笑,遂用手包裹住了彦龄,开始缓慢又技巧地为他手yin。

少年的身体诚如一节洗净了的嫩藕,脆弱里透着干涩,任人予取予求却不知该怎么讨好。还是要做叔叔的劳力一番,手掌里轻轻重重地交叠、揉磨,不多时就让彦龄射了出来,噙着泪倒在叔叔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彦龄的美梦扑了空,彦堂之的情绪也高不到哪儿去。

他需要一个发泄口,让他能把身体里的这股无名火给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