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许先生。”

“苏老师。”

苏郢从片场过来,一件白色的衬衫,素黑长裤,及腰的长发披在背上,很像一个穿越过来的人。

许卿有点明白苏郢为什么要约在这间不对外的私家菜了。

“许先生不好意思,”苏郢入座即把一幕黑藩似的长发绑在了脑后。“一个古装,刚接的头发。”

“没关系。”许卿看向苏郢,眼中微末一笑,笑的挺诚实。

他属男色即喜男色,美人儿没有人是不爱看的。

苏郢落了座,两人并不急点菜,一壶小青柑搁在小砂炉子上慢慢地温。

苏郢先开了头,“彦总还好吧?”

许卿怔了下,思路很快回转,“应该还好,您怎么不去问曹大少?”

苏郢食指扣在桌子上,眼眸微微上抬,不做声地盯住了许卿的脸。

片霎后两人都笑了,许卿尤其乐得更开怀。

“有时候真挺羡慕你这种,”许卿笑着,抬起手向苏郢轻轻一指,“是让人疼也不是不疼也不是。”

“嗯?”苏郢听得不真切。

许卿笑不笑都是那副不正经的样,他问苏郢,“就这么看着曹睿为了你奔波,心里难道没一点痛快的感觉?”

苏郢懂了他在说什么,于是不作回答。

这即是最好的回答。

“那你呢?”苏郢很坦然地一句反问,斯斯文文把球踢回给了许卿。

许卿倒也欣然,大大方方地回答他,“我有债必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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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幸,遇到一个和他一样不爱舔伤的人。

不过也够惨,落到曹睿那种神经病手里,比他给彦堂之当玩意儿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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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的清净日子没过几天,姓彦的果然就来繁难他,只不外上门来的不是彦堂之,是彦龄。

康莱德的电梯有门禁,可那种东西不是拿来拦彦龄这号人的,与他随行的两个安保气势汹汹一路畅行无阻地杀到许卿的门前。

他带人闯进去的时候,许卿正正好才洗完澡,身上着一件浴袍,一双长腿白得要晃瞎人眼。

走了出来,一脸茫然地望着这群不速之客。

“贱货。”彦龄走上去,一声脆响甩在许卿的脸上。

许卿被打得偏了头,耗用了片刻才缓回来,他斜着眼扫视着彦龄带来的人,薄薄的唇口微启,末却没说出一字。

彦龄像盛怒中的一只兽,张开了爪牙恨不能把许卿撕碎再踩烂。

尽管他知道他不会,但气势上总要压许卿一头。

眼下他不会把许卿怎样,因为许卿命贱不值得,不值得脏了他高贵的手。

“把东西给他!”

少年怒气冲冲的脸把后面那两个通身肃杀的安保人员都衬出和善相了,紧接着许卿就获得了一张纸。

一张甩在他脸上甩出声来的机打支票。

许卿一闻那股香水掺进油墨的味,空荡荡地胃里当即就起了反应。

而后他就在一阵一阵反胃、欲呕的状况下听着彦龄的恶俗恐吓。

彦龄恶狠狠地指着许卿,每一个字尽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消失在彦堂之身边,再让我看到你缠着他,我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