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攻学院放假,冒顿回到久违的家,他急不可待地想见到方格格。可是,那天回家正好头曼回来。

冒顿对他父王头冒的印象是模糊的,他很少见道头曼,只是有时晚上见到他来到母后的毡房。

母后的毡房为王后毡房,冒顿的内帐为太子毡房。

小时后冒顿和他母后的日子很富足,暇意,冒顿很满意。

冒顿从小就讨厌夜里才出现的父王,他觉得父王的出现是对他和他母后的侵犯,因为夜晚父王的到来,母后不再逗他玩,满足他的各种要求。而是,涂脂抹粉,盛装迎接父王的到来。

他讨厌父王,□□和心灵都尽可能地远离父王。他嫉妒父王的魁梧高大,同时又希望自己成长为父王那样高大有力量的男人。

冒顿有两个姐姐,冒顿很想和她们一起玩耍,可是方格格不让他和两个姐姐接触,说他们是试婚女的女儿,和他不一样。所以,冒顿在家没有兄弟姐妹,进进出出孤身影单。

但是,冒顿也不觉得孤独寂寞,因为他有母后给他的潮尔。他感觉在父王和潮尔中,母后更爱潮尔。冒顿也爱潮尔。冒顿在娘胎里就听母后吹奏,唱歌,感受韵律,血液里流传着母后热爱乐曲的基因,冒顿喜爱吹潮尔,如醉如痴。

一天,潮尔坏了,他重新做了一把。

方格格说:“冒顿,你做的潮尔比以前好听多了。”

“妈妈,我多加了两个孔。”

“我注意到了,音韵比以前宽了!”

“妈妈,我还做了一把可以手拉的,不用嘴吹,您想试一试吗?”

“当然想!”

不知怎的匈奴王国的琴师都知道冒顿改造了潮尔,他们纷纷过来请教,他干脆把自己做的潮尔送给他们,自己继续改进,他把潮尔改成既能吹也能拉的乐器。他越改进越好,人们把冒顿做的潮尔叫做冒顿潮尔,它是胡笳和马头琴的鼻祖。

那天,冒顿从非攻学院放假回家,看到头曼的马在王后的马厩,他知道头曼回来了。他没去给他们请安,而是直接回到太子毡房,他想吹奏潮尔。于是,进了毡房开始吹奏,刚刚吹奏一会儿,头曼进来了。冒顿没有抬头,继续吹奏,头曼见他不给自己请安,气不打一出来,一把夺过他的潮尔,折断了,扔到地下,并用脚踩上,说道:“你一个男人,吹什么潮尔!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吹!”

头曼把冒顿的潮尔折断,像是往冒顿的心上扎把匕首,他心在流血。头曼不知道,冒顿爱潮尔,他靠潮尔打法自己的寂寞无伴,靠潮尔的音乐韵律感受与大自然的交流;头曼不知道潮尔对冒顿来说比他这个父王重要。

也许,这对父子在一起接触的时间太少了,彼此互不理解。冒顿不明白,头曼为什么对他的潮尔发那么大的火,他可以打自己,但是不可以折断潮尔。他想同父王发火,可是他不知道以什么做借口。难道说,他可以打他,不可以折断潮尔?如果那样说的话,他的父王会打他外加折断潮尔。冒顿觉的他父王根本不明白他对音乐的热爱,冒顿想远离那个不可理喻的人。于是,他站起来一句话没说,抬腿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头曼喊到。

冒顿站住了,还是一句话没说,脸上一脸不屑的表情。

头曼看到冒顿那副样子更火了,他想再次发火,也感觉找不到话题,于是,他气恼地摆了摆手,说到:“你出去吧!”

冒顿出去后,疯了似的在绿草地狂跑,他找到一个树林,砍下了好几棵树,他坐在树林中,做了一宿的潮尔,他做了一支又一支潮尔。

天刚蒙蒙亮,他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骑在马上在草地上奔跑,他看出来了那时方格格。他高声喊:“母后,母后,我在这!”

方格格终于听到了冒顿的喊声,她的马朝冒顿奔驰而来。

不知道那晚上母子谈了些什么,一大早冒顿准备好了给头曼赔礼道歉,并打算问一问父王为什么不让他吹潮尔。可是,等他赶到头曼毡房,头曼早已离开了。

冒顿十岁那年,一天傍晚,父王来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王后毡房。他来后不久,在房内,冒顿听到他的父王和他的母后吵架,他不想听。他拿起潮尔来到他砍断树的那个树林,他开始吹奏,他吹了一首曲子,又一首曲子,他看到树林里飞来了许多鸟,有大有小,他们站在树枝上和他一起对乐。她想小鸟都能欣赏他的音乐为什么他的父王欣赏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去骑马打猎。他从靶场回来,见母后帐外围满了人,他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人们把母后从悬崖下抬回,她已经断了气。人们把她放在草地中,她像睡着了一样。

“发现王后的时候,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吗?”一个人问道。

“没有,她的眼睛是睁着的,样子很恐怖!”一个人说到。

一个人说:“你们看王后的手里还攥着一把潮尔!我怎么掰她的手都拿不出那把潮尔!”

牧区的一位乐师说:“那是冒顿潮尔!也许冒顿太子能拿出来?”

人们在猜测为什么王后大清早跑去悬崖峭壁。

不知为什么冒顿没有在方格格的尸体旁停顿,而是痛哭地跑进自己的内帐。刚进内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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