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云中 (1/2)

和头曼前后脚进王□□的是太子的姥爷，他名叫鬼西伯，他是鬼方部落的首领，他看着婴儿兴奋地笑着，随后他又看了看筋疲力尽床榻上的女人，问道：“女儿，累吗？”

“不累！”躺在床榻上的女人看上去充满幸福的脸上露出一丝疲乏，她叫鬼方格格，是头曼的王后，鬼西伯的女儿。她看着头曼手中的婴儿，忘记了生产的疼痛。方格格看着头曼说：“王，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冒顿！就叫冒顿！”头曼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名字。

“冒顿？什么意思？”鬼西伯问。

方格格说：“爸爸，匈奴语冒顿的意思是勇猛的雄鹰。”

“好名字！好名字！”鬼西伯连连地称道。

头曼咧着嘴笑着，他一只大手把孩子捧在胸前，看着拳打脚踢的儿子。

小家伙很乖，在头曼的手中不哭不闹。

“你小心，别冻着孩子！”方格格不无担心地说。

“我头曼的孩子有天神保护，不怕冷！”虽然嘴上那样说着，他还是把孩子给了接生婆，孩子刚到接生婆手中，“哇哇”地哭了起来，头曼又把孩子接了过来。

方格格说：“把孩子裹起来吧，天冷。”

头曼拿过接生婆递给他的布巾小心翼翼地把孩子裹住，外边又用柔软的熏狼崽皮裹了起来。

裹好后，头曼把孩子抱在怀里，看着冒顿粉红的小脸蛋亲了又亲。

鬼方格格的父亲鬼西伯视线一刻不离开孩子，冒顿是他的第一个外孙。他心疼地看着女儿，又眼巴巴地看着婴儿。

头曼看见鬼西伯眼巴巴的样子，想到岳父一定也想抱一抱他的外孙。于是，他把孩子递给鬼西伯，孩子刚到鬼西伯手里，又开始“哇哇”地哭。

鬼西伯赶紧把孩子递给了头曼，头曼接过孩子，孩子乖乖地不哭不闹。

鬼西伯说：“这小子，只认他父王！”

头曼高兴地“哈哈哈”大笑。

方格格看着鬼西伯说：“爸爸，给孩子起个小名吧？”

鬼方人认为，孩子有小名多福多寿。

鬼西伯说：“土仑库。”

头曼问：“什么意思？”

鬼西伯回答：“鬼方语的意思是天之宠爱！”

头曼高兴地说说：“好，就叫天之宠爱！”

这时，穹庐外传来敲门声，敲门的是头曼的护卫。

头曼说：“进！”

护卫进门后说到：“恭喜大王，喜得太子！

“你就想说这个吗？”头曼问。

“是！”习惯了站是动，即要么站在一边守护他的大王、要么回答是、要么动作起来的护卫，习惯性地回答“是”。他的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说错了，补充道：“不是”，但说的更离谱，于是他不在解释，说正题：“报告大王，前线来报！”

头曼说：“讲？“

“前线来报说秦人以打近云中城外十公里！”护卫说。

“怎么不早说？”

护卫没敢说话，心想：“您不是交代过敌人打不到十公里不许打扰您。”

原来，方格格临近生产的那天，头曼一直陪伴在她身边。而那天，秦王嬴政从密探获悉匈奴王后要临盆，头曼王程陪伴，于是秦王决定那天攻打云中。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护卫出去后，头曼恋恋不舍地看着儿子，把儿子交给了方格格。

方格格接过儿子，说到：“你当心！”

头曼回答：“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他们的儿子似乎饿了，张着小嘴找奶吃，方格格把儿子递给一旁的奶妈。初为人母的方格格，看着儿子在奶妈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吃着奶，她幸福地微笑着。孩子吃饱喝足，奶妈把孩子抱起，孩子打了个响嗝，在奶妈怀里瞬间睡着了。

忽然，王后毡房外传来了一阵阵的嚷嚷声，方格格怕吵醒刚入睡的小宝宝，让一个使女出去看看。

一会儿，使女回来禀报说：“王后，是鄂尔多不让云中夫人进来。”

鄂尔多是头曼派来守护新生儿的，云中夫人是曾经驻扎在云中的云中将军的夫人。半年前刚刚成亲的云中将军在一次秦军攻击云中的战役中被秦军杀害，他的夫人经受不住打击患了精神失常，怀着的孩子胎死腹中，因此患病，她患病时见人就砍。

鄂尔多说：“云中夫人，王后睡了，不能见客人。您等一会儿吧。”

“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拦我云中夫人，我这就去告诉云中大将军，惩罚你个兔崽子。”

方格格听说是云中夫人，她说到：“告诉鄂尔多，让她进来吧！”

云中夫人被告知允许进去后，甚是高兴。她看到襁褓中的冒顿，夺过奶妈怀里的孩子就往外跑，嘴里还振振有词：“儿，跟妈妈找爸爸去！”方格格见状，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冲下床，一把抢回孩子。方格格喊道：“鄂尔多！”

鄂尔多听见王后喊他的名字，飞奔进屋，见云中夫人还要抢夺孩子，他一把把云中夫人拽到屋外。好在有惊无险，但这次事件之后，在冒顿成长的过程中，方格格一步也未离开过冒顿。

公元前二百三十四年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