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匈奴王挛圞结婚了,他的婚姻按现在的人看来简直是作死,因为他娶了自己的姐姐挛圜。

挛圞和挛圜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

挛圞和挛圜结婚三年了,一个孩子也没有,这下急坏了夫妻俩,因为他们知道匈奴王不能没有后人。

挛圜比挛圞更急,她对他的弟弟说:“弟弟,三年了,我肚子平平,怕是不能生育吧!”

挛圞说:“姐姐,才三年,没什么的!你我还这么年轻,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姐姐爱我,我们会有我们的孩子的,相信我。”

挛圞的话应验了,就在第三年底,他们终于有了孩子,十月怀胎,挛圜生下了一个儿子,儿子刚生下来时活蹦乱跳的,夫妻二人非常高兴。然而,没多久他们的儿子忽然患了奇怪的病,身发热,他们请了多方医者、巫者都没有效果,孩子没出满月死了。夫妻俩哭的死去活来,但是生活还得继续。很快挛圜又怀孕了,接着她又生了一个儿子,然而不到一岁孩子又死了。接着挛圜又生了四个儿子,但是接二连三地都离开了人世。从第七胎开始,她生了个女儿,女儿生出来后,慢慢长大,活波可爱,看上去身体健康。接着,挛圜又一连生了七个女儿,两个夭折了,留给他们六个女儿。但是,女儿们越长大身体似乎越不好,弱弱的禁不住风和雨,只能整天在内帐出没。

转眼,挛圜五十岁了,她不能再生了。

一天她对挛圞说:“弟弟,我不能再生了,可是咱们还没有儿子,以后谁继承匈奴王位?”

挛圞说:“姐姐,你为我们挛鞮氏生了十四个孩子,我们对得起我们的祖上,也许上天不让我们有儿子,为什么我们的女儿不能当王呢?”

说那话的时候,挛圞四十八岁。两年过去了,宫廷里来了位希腊仕女,她专门为挛圞讲笑话,排忧愁,他是挛圞的爱将赤䩼狄介绍给挛圞的。

一次赤䩼狄参加了匈奴贵族聚会,见到一位异族女子,说着不太熟练的匈奴语,在给王宫贵族讲着笑话,大家笑得前仰后合,他也听了一会儿,确实很好笑。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位秦国的陶俑师,他给每位王公贵族雕刻泥雕,泥雕非常逼真。赤䩼狄想,这么好的享受不能自己享受。于是,她把希腊仕女和秦国陶俑师献给了挛圞。

就这样希腊仕女来到了匈奴王宫廷,她带给了挛圞异国的风情,也带来了异国女子的诱惑。她蓝眼睛,黄头发,有着不知愁的性格。人说,男人在美女面前都会禁不住诱惑,挛圞在希腊仕女的诱惑下终于犯了错误。

一天,王后去拜见萨满教牧师。自打挛圜的大儿子死后,王后挛圜便信了萨满教,而且是忠实的信徒。她每周都去参加萨满教牧师歌舞、击鼓。萨满教相信通过歌舞、击鼓等方法引导萨满信徒进入另一种意识状态与灵体沟通。

匈奴人是游牧民族,他们随水草迁徙,不论王公贵族,还是普通百姓都住在移动毡包穹庐,每到一个地方,一个个的毡包如雨后春笋,一片一片的开花,那一片片的毡包组成一个个牧区,由于王后是忠实的萨满教徒,挛圞规定萨满牧师的毡包置于牧区的中心,以便四面八方的牧者敬拜。

那天,人们都去听萨满牧师讲教去了,宫庭里只有挛圞和希腊仕女。

希腊仕女说:“大王,我今天给你您讲一个我家乡的笑话吧!”

“你是哪里人?”自打希腊仕女来后,挛圞只和赤䩼狄一起听过一次她讲的笑话。他也不是特别感兴趣,然后就没有接触过。所以,他对希腊仕女私人情况一无所知。

“我是希腊巴尔干半岛人。”

“你怎么来到这里?”

“我的家乡被罗马人占领,罗马人把我们当奴隶,我父亲誓死不当奴隶,于是带领我们的家人一路逃跑,然后我就来到这里了。”

“你的家人在哪里?”

“没有了,只有我一个人了。”

“什么意思?”

“他们都死了。本来出来时有我的父母,及我的十四个兄弟姐妹。”

“你有十四个兄弟姐妹?”听到十四这个数字,挛圞抬起了眼,直视着希腊仕女,他想到了自己的十四个孩子。

“是的,我们一共有十四个兄弟姐妹!在半路都死了。”

他说:“我本来也有十四个孩子,六个儿子,八个女儿,可是八个已经死去了。”

“你的孩子多大了?”

“最小的两岁,如果我大儿子活着的话他三十岁了。”

“我的大哥也三十岁,他也死了。”

“你今年多大?”

“我十八岁!”

“你和谁学的这么多笑话?”

“我父亲是希腊戏剧演员,我们从小就和他一起表演喜剧!”

那天希腊仕女给挛圞讲了雅典,讲了雅典的悲剧和喜剧,讲了古希腊的剧场乐池、景屋、以及观众席。

希腊仕女给他表演了一段希腊喜剧片段,她那夸张的表演笑得他前仰后合;她还给他表演了一段希腊悲剧片段,她一个人表演不同人物,笑得实实在在,哭的真真切切。他见过战场山各种撕杀,死人,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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