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S1000RR。

夏烧也不知道这辆车是怎么印在无数男生青春的记忆中的。

他只记得在自己还在念书那会儿,“双R”的叫法就十分流行,这车在一些懂点儿摩托的人眼里和劳斯莱斯的“双R”差不多是一个量级。

毕竟敢于肉包铁的人是少数,自然也就成了稀罕玩意儿。

在厂内简单地试驾完一圈,夏烧觉得这城里吹的风都不再是风了。

骑在不同的“猛兽”身上往前如离弦之箭,风变成了耳边狂热的歌。

这车骑着和小薄荷不同,那是温温柔柔的青少年把戏,这是真正能抛头颅洒热血的“战机”。要说小薄荷是一块真咬着发甜的硬糖,S1000RR就是拿钢铁浇灌出来的一把利刃。

取下头盔,夏烧翻身下车,目光流连在车头车尾。

引擎发动的一瞬间,他一下就想象出了江浪霆骑在上面的相称样子。

在离开汽配城之前,夏烧和经销商老板约定了个时间,说等过完年再把车送过来改色膜。

今年过年早,负责贴膜的工人们都来不及在这几天给他弄完,经销商说只能把车留在厂里或者之后再送车过来。

夏烧想了想,决定把新车拿回家里车库放一放。

新的一年还是要一起过啊。

经销商老板安排好了送车的货车,说一小时后会把车送到望江小区门口,就得麻烦夏烧骑进车库了。心想着短距离不上路就不用戴头盔,夏烧答应了。

夜里九点多,夏烧在商场超市打包了一大堆熟食,还买了点儿常温啤酒。

买完回望江社区,夏烧再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S1000RR的把手上用塑料袋挂一份煎饺、一袋文昌鸡,还有一些打包好的卤菜。

喔,左边扶手上还拎了两瓶啤酒,装煎饺的塑料袋还冒着油。

夏烧把车停到了江浪霆车位旁的空车位。

他翻身下车,特别认真地检查了一遍摩托车把手,想确认一下到底有没有不小心弄上油。他环视了一圈四周无人,还凑近用鼻子闻了闻,只闻到一股很崭新的味道。

还好,没弄上。

不然江二问:你送的车怎么一股煎饺味儿?

那可就太傻了。

十分钟后,他锁好车,乘电梯上楼。

刷过指纹进了家门,夏烧又拎着菜在玄关处站了好一会儿。

他看着这空荡荡的客厅,看不断被凉风掀起一角的窗帘,突然有点儿不理解江浪霆平时是怎么一个人过的。

自己再怎么没有自己的家,但每次回家,家里总有家人在等他。

贺情也好,应与臣也好,应与将也好,总归是会向他说一句“回来了”的。

但江浪霆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夏烧进屋换鞋,把买好的熟食和啤酒放在了餐桌上。

摆好熟食的拼盘后,他拿洗干净的手背轻轻碰了碰食盒,发现有点儿凉。

夏烧不太会用微波炉,又只得把江浪霆那根本就没怎么翻开过的说明书拿出来读。

其实这人的整个厨房看着都很新,没什么油烟味,自然就没什么人间烟火气。

也是,他是一个都在家里不吃饭的人。

天天在店里吃盒饭,吃完盒饭赶应酬。

夏烧虽然是主播,但也跟着公司偶尔会去吃一些私人宴请,酒桌上的推杯换盏他是看到过的,一般人都吃不了什么东西,一肚子拿去喝酒了。

等碗筷都摆好,夏烧才慢吞吞地回到玄关处,打开另外一个塑料袋,从里边儿拿出一叠大红色的纸。

一个“福”字,几个灯笼窗花。

夏烧把“福”字倒过来贴在了大门口,把窗花部展开,规规矩矩地贴满了客厅的大落地窗。最后,他把生肖贴画黏在了客厅挂吉他斜对着的一面空墙壁上。

在他的记忆里,家里但凡有一大面空墙,总要拿来贴点儿什么东西。

爸爸家里贴的是从小到大领的奖状,表哥家里是满墙的拍立得照片,像在记录家里来过的每一位珍贵客人。

做完这一切,夏烧重新站回入户处看了看客厅,觉得终于有了点儿家的味道。

江浪霆家的户型他很熟悉,零零散散还有好几个房间,不知道都拿来堆了什么,但江浪霆不带他去看,夏烧是不会自己擅自去开门的。

无聊地趴在沙发上刷了会儿微博,夏烧才给江浪霆发去催促短信:

——你到哪了?

发完,他把手机放在脸上烫了烫,舒服地眯起眼睛。

哇,好像那种等老公回家的感觉。

抓过毛毯搭在身上,夏烧被暖气又迷迷糊糊地熏了半个小时,仰着头快要睡倒在沙发上。

“啪嗒。”很清脆地一声,门被推开。

夏烧光着脚踩上地板,还没跑到入户处,就看见江浪霆淋了一身雨站在那儿换鞋。对方低着头,皱着眉,鬓角还有雨水往下滑落。

不是一般都开车吗,怎么还淋着雨了?

夏烧没想问别的,只是走过去想要伸出手抱他一下,“你回……”

下一秒,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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