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是如此之牛,知交好友半朝堂,所结交的官员中少人的官阶比他大,见着他也得亲近,这不是牛,是牛出了天际。

李莹笑吟吟的看着程敏政和官员们见礼,特别自豪,自己的丈夫交友遍天下,半个朝堂都是他的知交好友,这是他的能耐,能嫁给如此了得的丈夫,此生何憾?

程壎也是自豪,胸脯挺得老高,老爹如此牛,他脸上也有光。

啪!程堂右手一拍额头,想到一事,惊呼道:“不好。”

程壎扭头看着程堂,斥道:“小弟,你休要胡说。有这么多重臣鼎力支持,爹洗雪冤情,讨回公道,是必然之事。”

这个大哥总是图样图森破,程堂道:“此事恐怕没那么容易,会大有波折。”

李莹站在程堂身边,一听此言,扭头问道:“堂儿,此言何解?”

程堂指着围着程敏政转的群臣,道:“娘,您瞧瞧,爹的故旧好友半朝堂,这是何等惊人的势力,就凭区区傅瀚一个礼部左坐郎,三品官员,他能对付得了爹?他能推动那么大的舆情,逼迫陛下把爹下狱?”

傅瀚虽然一心想要谋害程敏政,想要当上礼部尚书,但是他的势力和程敏政天差地远,他就算要下手,也是心有途而力不足,不能把程敏政怎么样。不说别的,尽管弘治的性格缺陷很明显,不能圣心独断,面对强大的舆论压力,他不得不让步,但是,逼得弘治不得不让步的舆情岂是一般?傅瀚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李莹悚然而惊:“你是说……中官插手了。”

程堂重重颔首:“也只有如此,才说得通。”

中官势大,权监李广是弘治朝第一太监,深得弘治宠信,权倾天下,中官插手,推动舆情,逼迫弘治把程敏政下狱,那就顺理成章了。

李莹瞪了程堂一眼:“堂儿,你怎么不早说?”

程堂很无语,这是前任的锅,好吧?前任醉心工匠之道,对其他的事不关心,对程敏政究竟有多大的势力并不清楚,程堂只知道程敏政是个超级牛爸,具体的就不清楚了,要不是亲眼看见半个朝堂的官员都是他的知交好友,也不会想到这点。

李莹很是心惊:“中官势大,要是李广插手的话,这事就麻烦了,这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