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六千两巨款,金玉带着俩丫鬟大摇大摆出了侯府。

至于三房那还没有收到的两千两和所有东西,金玉表示不急。

她会让袁家三房,哭着求着把所有东西送回来。

“小姐,我们今日要去哪逛?”

有了上次的意外,喜珠小丫鬟出门就紧盯着金玉,生怕又发生什么事。

“小姐,若不去珍馐楼看看,正好问问老爷什么时候到。”

珍珠也不想金玉在大街上逛,就提出这个意见。

“那就去珍馐楼坐坐,然后再去咱自家府上看看。”

“成——”

“小姐,要不奴婢去叫辆马车或者轿子来?”

珍珠则怕累着她家小姐,想找代步工具。

其实侯府有给她们准备马车,只是被金玉拒绝。

正好借着逛街来锻炼锻炼身体,几步路实在用不上马车什么的,金玉可不想自己是个软塔塔的千金小姐。

“这天儿不冷不热正好,我们走走。”

“那听小姐的。”

珍珠只能乖乖点头。

主仆三人慢慢悠悠边走边逛,一路来到位于珍馐楼的大街。

“小姐,前面还有咱家几间成衣铺子,一会儿您也去瞧瞧,若有新料子可以选几匹布来做春衫。”

珍珠又提出意见,反正只要金玉开心,她俩就高兴。

钱什么的,她们真不缺!

“满表妹……”

这声音,这称呼,让正在思考要不要做新衣服的金玉无语至极。

顺着声音望去,就见身着银蓝色华袍的伍霁月,正站在珍馐楼门口,笑的跟个大喇叭花似的朝金玉挥手。

长相出色,穿着不俗,再配上这大嗓门儿和明媚的笑容,简直就是这条街最靓的仔!

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忍不住偷偷看他。

就是爱美的大妈老妇们,也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实在惹眼的够可以!

金玉真想装作不认识他,可是人家热情的过分,她一时还真没法冷眼以对。

这不,见金玉没反应,人家挂着灿烂的笑容,还上前来。

“满表妹,怎的不理表哥?”

他上前笑着质问,一副很熟,且和金玉关系很好的样子。

金玉??

她能说不认识这货吗?

“抱歉,没听见。”

装聋作哑的最高境界,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金玉深知此道。

“没听见?”

伍霁月依旧满脸笑容,认真打量金玉一番。

“满表妹可是有耳疾?”

这是骂人呢?

还是骂人呢?

金玉想爆粗口,可是强装的淑女气质不允许。

“伍……表哥多虑,我耳朵很好,只是刚才孟的听见你的声音,以为是耍猴的在喊叫。”

说完,金玉露出得体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看着伍霁月。

文明骂人谁不会?

姑奶奶分分钟能让你怀疑人生!

金玉心里得意暗想,面上也笑得愈发开心。

“原来如此……”

伍霁月听后也不恼,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那耍猴儿的确实如此!那猴儿若不听话时,主人就会这般大声喊叫。”

说完,他也极其认真的微笑看着金玉,眼里还带着那么一丝挑衅。

金玉……

他老奶奶个腿儿,这天儿没法聊了!

这人模人样的东西,嘴巴也忒毒!

金玉心里气急,可面上依旧装作一副没听懂的样子与之对视。

“表哥该不会是养猴的吧?”

“满表妹此话怎讲?”

伍霁月抓着腰间的一块儿上好白玉坠儿轻轻甩来甩去,面上却很是好奇。

“因为养什么像什么。”

金玉说完,笑看着他。

“原来如此!我看满表妹倒是像养狐狸的。”

伍霁月一点也不落下风,话语着实让金玉吃憋。

“伍表哥自便,我先走一步。”

既然聊不到一块儿,那就不聊了呗!

金玉可不是能受气的主。

“满表妹可是要去珍馐楼?”

金玉不理会。

“一起,我正好也要去。”

金玉依旧不理睬。

“满表妹若不见外,可以去我定的雅间。”

“满表妹今日出门可是有事?”

伍霁月喋喋不休,很是自来熟,一点没看出金玉满脸抗拒之色。

或者,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吧!

“见外!我很见外,伍表哥自便。”

金玉站在珍馐楼门口的台阶上,据高临下盯着伍霁月说完,转身就进了珍馐楼大门。

一进去,就被杨掌柜欢喜的带上楼。

徒留伍家表哥站在门口发呆。

“这满家表妹还真是……”

真是什么?

伍霁月一时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总之,就是觉得她与其他的大家闺秀大有不同,很是有趣。

“特别……”

搜肠刮肚半天,伍霁月觉得还是这俩字合适。

“何物特别?”

上台阶的俞川越见伍霁月站在珍馐楼门口笑着发呆,就好奇的问。

“想吓死我?”

后面猛的声音让伍霁月回神,然后拍着胸口怒视罪魁祸首。

“作甚走路不出点儿声响?”

“做贼心虚?”

俞川越朝珍馐楼里看了几眼,见也没什么特别发现,又仔细打量伍霁月。

“我心虚甚?你别乱说。”

说着,伍霁月就跨进珍馐楼大堂。

“玉衡,满家表妹也在楼上。”

伍霁月边上楼梯边回头同俞川越说,最主要是脸上还满是兴奋。

也不知道他在兴奋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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