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也不一定呢。”

我觉得他说的在理,不过心里还是不安,我决定再去问问服务台,想当面见一见贾凯。

服务台的护士翻遍了当天入院的档案,终于找到贾凯的入院记录。

“贾凯,我看看。”护士戴上眼镜,仔细查看贾凯的医疗记录,“哦,他啊!治疗期间出现排异反映,转院了。”

“转院?”吴老师疑惑,“还有其他医院吗?”

“新来的吧?”护士扶正了眼镜,“我说的是研究院。”

相比于转院,我更关心排异反映,“能说说具体情况吗?怎么会出现排异反映?”

“这个问题就需要咨询他的主治医生了。”她说完话,指向我身后,“正巧,Rayen教授是贾凯的主治医生,有问题去咨询他吧。”

Rayen教授听到我们的对话,停住了脚步,露出平易近人的微笑。我见他瘦长的脸型石膏像般棱角分明,高耸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框的眼镜。他身穿白色工作服,搭配米色条纹领带,操着地道的伦敦腔,“您好,我叫Rayen。”

我自报名姓后,礼貌的与他握手,并说明来意。

“你们是他的朋友吗?”Rayen教授问道。

“是的,我们在2号矿遇险,我很关心他现在的伤情。”

“他的左腿组织损伤严重,我们为他做了截肢手术,在更换克隆的新肢时出现了排异反应,但目前并没有生命危险。”Rayen教授简单阐述了治疗方案。

“新肢应该是用他自己身上的细胞克隆的吧,为什么会出现排异反应呢?”我试图搞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目前我们正在研究,相信很快就会找到治疗方案,请你放心。”

“我能去看看他吗?”我急切问道。

Rayen教授被我问的一愣,他皱起眉头晃了晃脑袋,意思是不行。也许是我格外的关切,让他觉得有些诧异。

怀揣着不敢声张的秘密让我难以控制自己的言行,一旁的吴老师看出我的焦躁,拉住我上前致歉,“Rayen教授,请别见怪,是他拼了命从地缝中救出贾凯,两人都是险象环生,贾凯的生死他才使格外挂怀。”

Rayen教授露出礼貌的微笑,“没关系,我理解经历生死的战友情,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让他尽快站起来。”

“谢谢您的理解,宋歌的伤势也才刚刚恢复,我这就带他回去休息,不多打扰您了。”吴老师与Rayen教授道别,带着我回到了部队。

一路上我努力回忆地下发生的事情,却始终一片空白。班长说的是我背着贾凯爬出地缝,可任凭我有天大的能耐,如何背着一个人爬上几千米的笔直岩壁。况且在洞中,我与他拉扯时身中一刀,要说是爬出裂缝,也是贾凯背着我!难道一切都是幻觉,是我一开始就凿掉了卡在贾凯腿上的石头,直接背着他出来上来了?可我胸口的刀伤明明还在,我也记得那段回忆里扎心般的疼痛。

想到这,我突然汗毛直竖。

刀伤!我胸口的刀伤!参与救援任务时身中一刀,难道医生不会疑惑吗?不会向部队说明情况吗?如果说了为什么没人来找我问话?我的脑子里一万个为什么纠缠到一处,我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阵花白。

“宋歌,你怎么了?宋歌。”吴老师蹲在我的面前摇晃着我,可我浑身无力,嘴里吐不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