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跟表哥接触多。

品藻在远条宫投毒那天之后,表哥又升了一级,跟皇帝连体人似的。

尤其这几天,两人关在建始殿的小书房,一关就是一个下午。

宫里规矩,皇子三岁前随母,住母亲宫殿偏殿,谢福儿不愿意离得太远,白天黑夜都叫乳母将孩子抱进来。

皇帝进来靠近炉子搓搓手,脱下外袍,将身子都蹭热了,抱起龟龟看看,又抱着阿狸瞧了瞧,疲倦的脸霁下来,笑得很得意。

谢福儿盯着他逗弄婴儿,小的那个跟皇帝像得厉害,阿狸的五官和性情……倒更像另一个人。

这事谢福儿不敢明说,免得又惹得他老醋坛子掀开了,只是趴在床沿边打趣:“你可别跟太后一样偏心眼。”

皇帝知道自己对龟龟亲热些,宫人们都看出来了,她怎么会看不出。

还真的是冤枉了,其实都是一样喜欢,只是小儿子实在太像他了,总会有点儿新鲜感,听她质问,皇帝笑了笑,将龟龟举起来慢吞吞地摇了摇,扫她一眼:“我还怕你偏心眼,对阿狸照顾得多,对龟龟反倒不怎么理睬。”这话醋意大得很。

阿狸身子弱些,胆子也小,谢福儿自然关注些,但他看来,却是觉得阿狸长得太像那个人了,她这是移情作用……

谢福儿蒙着被子,懒得跟他说了。

皇帝逗了半天,将孩子还到乳娘手里,打发下去,走到床边,手钻进她的单衣内,少女的身材变成了少妇的身材,饱满而柔软,越发的叫人挪不开手,帐内熏香呼吸不上来:“宝贝儿,这都出月了……”

一个捏重,娇嫩的地方受了委屈,谢福儿吃不得这个亏,逗逼上脑,一个猴子偷桃还了回去。皇帝哑然,嘴角刚抽了抽,她趁他发恼前已经滚到他身上,箍住他肩膀压得瓷实,雪软快要滑出轻薄的纱衣外,看得面前人眼都红了,又马上拢紧了纱衣,叫他不能看。

在皇帝气急败坏时,她又俯下来贴得紧紧,摩来挲去,总算叫他又舒服了。

皇帝摸摸她散下来的乌云发,垂在碧玉一样剔透的脸颊前,两枚眼儿眨啊眨,哪像个贵妃啊,在外人面前倒是越装越沉稳了,在帐子里头恐怕还比不上民间夫人庄重,捏了一把她脸蛋。

那把凤椅叫她坐,还真有点不放心,一个不小心,指不定还啪嗒一声坐断了。

谢福儿见他若有所思,知道他在想什么,坐在他身上,弯下腰挨着他脸,小声:“我不当皇后。”

“什么?”皇帝快要一个翻身坐起来。

幸亏怀孕生产长胖了一些,还没来得及修身,她一用力,压得他不能动弹:“皇后没犯错,无端废了,别人只会说你把这嫂后给利用完了。”

皇帝盯住她,她有这么维护自己的名声?

谢福儿见他不吭气,又说:“……阿寿不到十岁就被您赐庆国公爵位,现在刚刚升了寿春郡王,我表哥如今在御前行走,成了宫中的大红人。阿狸又刚办了接生礼,宫人们早就把他认定成了储君……要是再来个皇后,我怕……”满门的荣耀来得太猛,会叫人嫉妒。谢家不喜欢争权夺利也不善于争权夺利,只有一个气管炎家主和善妒的主母,招架不了红眼病的进攻。

月满则亏,福气到了顶就成了灾祸,点到即止就好了。

这才是她的目的,始终是自保为上。皇帝手指滑过她的脸,唔了一声。

谢福儿也不知道他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又说了两句话,只觉得困了,带孩子简直不是人干的活计啊,就算有这么多保姆乳娘还是累。

再抬头一看,他比自己还要困,眼皮子阖得紧紧,呼吸均匀,竟然早就睡过去了。

谢福儿刚要叫宫人捻熄烛芯拉上帐子,赵宫人从外头走过来,在廊柱下打了个手势,样子神神秘秘。

谢福儿奇怪,想要下床,皇帝感觉怀里少了个东西,将她腰身一揽说梦话:“别走,再走朕砍了你。”

谢福儿果断将他推到里面去,皇帝歪着身子继续会周公。

她趿拉着寝室内小靴,披上袍子出去。

赵宫人耳语:“贵妃,太后过来了,在殿外。”

半夜三更的,太后居然跑来了……

*

大半夜的,陈太后站在小厅里,连搀都不要马氏搀扶。

见到谢福儿,太后踉跄着迎了过去,完没有礼仪。

谢福儿看见她面色很惊慌,还没来得及问,太后颤着身子,刷一下,竟是要跪下去:“媳妇儿,老身这次可就指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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