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讲情面,弄死你。

在这朔方县,我古家说话,还是很好使的。

谁来,也没用!”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

堂下的朔方县众官吏,包括比古盛高两级的正九品下的县丞大人,平级的主簿大人,听完之后,皆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其中一人出言道:“请古大人放心,我们都是朔方县人,知道分寸。我们这朔方县,乃是‘铁打的古家,流水的县令’。我们的吃饭穿衣,可都要仰仗古家的啊。我们是不会忘本的!”

古盛听后,一脸满意之色,说道:“不忘本就好!”

然后对着众官吏的为首之人,县丞丁兴德吩咐道:“丁县丞,一会儿,等新的县令大人来了,你替我请个假。今天,我的身子乏了,不想在这县衙里工作了。换个地方,休息休息去。”

丁兴德听到古盛的话之后,自然明白古盛的话中之意。

什么身子乏了,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这古盛,一天到晚的无所事事,吃饱了睡,睡够了吃,乏什么?闲的?

只不过是不想见新来的县令大人罢了。

只听丁兴德对着古盛说道:“请古大人放心,此事,为兄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

片刻之后,古盛满意地走了,李清面带笑容的来了。

众官吏见到李清之后,皆是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有气无力的齐声道:“见过县令大人。”

他们没有古盛的实力,自然不敢在新县令上任的第一天,就告假离去。

李清坐下之后,感受着座位上的余温,对着众官吏说道:“我叫李清。从现在开始,就是这朔方县的县令了。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只要你们听话就行!

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的一口。跟着我干,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飞黄腾达,封侯拜相的。”

朔方县的众官吏听到李清的话之后,皆不以为意的站着。

心中暗道:“只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你一个外来户,能干什么?能干得过古家吗?”

李清将众人的反应,收入眼底,一一记入心中。

便继续说道:“若谁不将我放在眼中,到时候的后果,可要自己承担了啊。县丞,到现在为止,有哪位官员没来报道吗?”

丁兴德听到李清叫到自己的名字,便开口回道:“县尉大人身体不适,已经告假了。”

李清眉毛一挑,心中暗道一声:“呵,还真有敢明着来的啊。”

便对着丁兴德问道:“告假?我没在这,他和谁告的假?你吗?”

丁兴德也是官场的‘老油条’了,一听李清的话,便知道他的意思了,这是要借题发挥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个县令到来,都是这么一副德行。

可惜的是,这把火,烧错了地方。

最后,只能是悻悻而归。

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丁兴德对着李清回道:“回县令大人的话,是的。县尉大人正是和在下告的假。毕竟你没来,这朔方县没有县令,什么事情,都是我和县尉大人商量着来的,他身体有恙,只能和下官...”

李清一摆手,示意丁兴德不用再继续解释下去了。

转过头,对着身边的葛虎说道:“你去写个告示,通告县百姓。就说自此之后,县尉大人听从县丞大人的管辖了。手中的所有事务,皆由县丞大人处理。”

丁兴德一听,便知道事情不好了。

给古盛解释几句,却把自己给弄进去了。

这告示要是贴了出来,古盛能轻易地饶过自己?

想一想,就心中发寒。

只见丁兴德急的是一头冷汗,赶紧对着李清说道:“县令大人,你可不能这样啊!你这是污蔑。当时的那种情况,县尉大人要告假,我也只能这样做了啊。”

李清微微一笑,心中大喜。

三言两语的,便从丁兴德的表现之中,知道了这县尉大人的能力了。

就一句‘玩笑之语’,便能把高两级的县丞大人急成这幅模样,这朔方县里,县尉古盛,就是个‘土皇帝’般的存在啊!

可惜的是,他碰到的是带兵而来的自己。

要是别的县令上任,就那么几个佐官亲卫,还真压不住他。

李清对着丁兴德微微一笑,说道:“县丞大人,开个玩笑而已。不用当真的!”

然后对着众官吏说道:“既然县尉大人身体有恙,那我们今天,就什么也不干了。大家一起,去县尉大人的家里看望他一下。都是朝夕相处的同僚,这点心意,我想大家应该还是会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