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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高义抿了一口茶,缓缓地说道:“这王家在并州,就是天一般的存在!

你不要以为我这是在危言耸听,现实情况,有可能比我说的还要再严重一些。

并州各县官府的官员,各府军队之中的将领,其中有十分之七八的人,都和王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这个刺史说一句话,可能没什么用,但王家家主的一句话,定能让你在并州寸步难行。

而且,王家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农夫征收粮食,十取其三,比大顺王朝十取其二的赋税,都要高上一层。同时,王家还对街上的贩夫走卒,店铺老板征商税。十取其五,每人每天收益的一半,都是如数交给王家的。

至于你想不交或者是私藏,嘿嘿,你试试看。

不仅会让你在并州城里举步维艰,连一颗粮食都买不到。而且,你的家人,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我们常说的‘祸不及家人’,在这并州里,王家的眼中,就和放屁一样。这里不是‘祸不及家人’,而是‘祸必及家人’。你不听话,你的家人也不会有好的下场的。

若你想去京都告他们,那结果更惨了,城外各个山头的山贼响马,也均在王家的控制之下。只要你出了城,不用走二十里路,你的尸体就会被‘大张旗鼓’地送了回来。

杀一儆百,耀武扬威!

故而,平民百姓在并州里,只能忍气吞声,苟延残喘的活着。

至于你刚才说的‘鱼死网破’,在我看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几年之前,在平雁关威风凛凛的三千重甲骑兵,你应该知道吧?

那只是王家的私人军队而已。

但我要告诉你,这最多只是王家私军的二十分之一的力量。据我所知,像重甲骑兵这样的精锐部队,在王家,至少有三万之众。

你凭什么鱼死网破?‘头铁’吗?”

“王家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那朝廷不管吗?”李清满脸疑问的说道。

谭高义听后,一脸无奈地说道:“管,怎么会不管呢?要不然,岂会有我们的存在。

只是现在还没法管而已。

毕竟像王家这样的世家大族,在大顺王朝的各州均存在着。而且,也不仅只有王家自己这样做,各州或多或少,或明或暗,都是这样干的。

再说了,朝廷刚刚结束北方的大战,大军正在休养。京都之中,太子之争也是愈演愈烈,哪有精力管地方上的家族啊?

兴师动众不说,还见不到什么成效!

只要这些世家不做的太过分了,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的态度。

我估计,待殿下取了太子之位,重整京都的兵力。

那时,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

就在这时,刘伯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老爷,账房的于先生,说有要事找你。你看...”

谭高义和李清听后,对视一眼,便明白了刘伯的话中之义。

这账房的于先生,定然是王家之人,在接到消息之后,便‘名正言顺’的前来打探谭高义和李清的谈话内容。

谭高义只能再次无奈地对着门外说道:“让他进来吧。正好,我和李县令的事情,也说完了。”

瞅着这个空档,谭高义对着李清小声而快速地说道:“你刚才说的事情,在以前,肯定是不行的。但现在,可能有个机会。王家的两名嫡子,大公子王俊圣和二公子王俊贤。将要在一年之内,举行能力比赛。二虎相争,或许,你能在这夹缝之中,取得那一线生机。同时,你也不要忘记丰州府沃野县里的北方草原部落,那对你来说,也是一大助力啊!”

当李清听到王家嫡子的名字之时,瞬间大吃一惊。

敢用‘圣’、‘贤’两字取名,这王家,野心不小啊!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儿脚步声。

谭高义故意高声地说道:“李县令啊,既然你这么客气,那我就收下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只要一句话,老叔能给你办的,都给你办了。”

李清听后,在心中暗道:“你这个谭高义啊,真不是个好人!拿了我的黄金,我又没说什么。这怎么还在辈分上占我的便宜呢?”

但眼前的戏,不能演砸了。

毕竟门外还有个‘观众’呢。

是而,李清也故意高声地说道:“刺史大人,那就多谢了!以后,每年这个时候,我定然会来给你送上一份礼物的。只求你在朝廷那里,多为我美言几句啊。”

门外,账房的于先生听到两人的话语之后,一阵心疼之色。

好像就在刚才,他错过了一个亿一样。

于是乎,他只能在心中叹息道:“唉,这个李清,还是太年轻了些。在并州这地界里,求他谭高义,有个屁用?

王家才是真正的‘老大’。送的这些钱,估计是打水漂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先找个人点点他,让他把钱送到我那里啊。”

转瞬之后,门开,于先生走了进来。

他先是对着谭高义行了一礼,然后开始说道:“老爷,上个月,府上多支出了三十两黄金,主要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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