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宾客,低头拿出手机发信息。

季清晚扫了眼他的动作,随性迈步往角落的方向走,可没走几步,目光投向之处瞬时瞧见了沙发内休息的贝诗蕊。

周围环境内,明明是孤零零一个人坐着,但她却直挺着腰身,依旧保持着脸上微笑,撑起身上华丽的礼服,精致的妆容。

季清晚透过墨镜看着她的仪态姿势和脸上的微笑,突然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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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人生如戏啊。

而贝诗蕊这边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侧头,看着对面戴着墨镜的女人,有些奇怪。

她身上穿着风衣便服,在一群礼服西装的宾客里有些突出,但更突出的还是她那个不合时宜的墨镜。

这打扮明显就不是参加这次宴会的人。

贝诗蕊看了她几秒,意外的觉得这人的感觉有点熟悉,而对面的女人也没有多留,就见她身旁的男人朝她颔首低声说了什么,她点点头后转身离去。

刚巧贝诗蕊就在女人侧身的一瞬间,看清了那副墨镜遮蔽下的面容。

而就仅是一个侧颜。

她端着的酒杯手指猛得一颤,玻璃内的红酒微微荡起。

贝诗蕊眼眸微张,表情震惊。

那是……季清晚?!

-

“你家少爷是掉进厕所了?”

季清晚刚刚听到助理的回答,差点笑出声。

!任尤州这人懒的出去应酬,干脆直接躲在了厕所里。

而且居然还真的忍得躲下去。

助理不敢乱答话,只能默默领着季清晚往男厕所方向走。

会所厕所的装潢设计也是统一的偏奢侈奢靡风,金色地砖铺贴着,有些刺眼。

季清晚站在男女厕所的衔接处,不可能自己亲自上阵,她使唤助理,“你进去把他叫出来。”

“好的,您稍等。”

助理点头,转身走进去。

季清晚站在外头,察觉到自己站的位置有点不大对,默默移动步子往女厕所方向挪。

她刚移到厕所门口时,就听见了隔壁传来那道聒噪抱怨声,“为什么这么慢?!她人呢?”

最后一个音落下,任尤州的身影就走了出来,他一身骚包的蓝色西装,肤色很白,清俊的长相和他的性子完全不符,透着娇弱书生气。

算来,季清晚有两个月没见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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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尤州迈步走出厕所,立马就看见了女厕所边的人,注意到她脸上的墨镜,扯了下嘴角,“戴什么墨镜,你瞎吗?”

季清晚:“……”

纯汁纯味的小公举脾气。

“你还想不想走?”季清晚摘下墨镜,淡淡道:“想走就把你的嘴闭上。”

任尤州开口还要说话,季清晚伸出手指指着他,“别过来。”

任尤州一顿,有些莫名其妙,“做什么?”

季清晚背手掩住口鼻,嫌弃道:“臭。”

任尤州一个暴脾气上来,“臭个屁!”

他表情凶狠,大步向前朝她抖动自己的西装领,“老子天天牛奶玫瑰浴,都快成香妃了。”

季清晚看着他骚气的蓝色西装,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上午某位少爷也穿了同色的西服。

蓝色。

平常人很难驾驭的颜色,但显然盛瑜不是平常人。

她想起了那天化妆师没忍住对他称赞的话。

——“行走的荷尔蒙衣架。”

范本对比之下。

季清晚慢悠悠扫视了一圈面前人,单手推开他,“以后别穿这衣服了。”

任!尤州愣了愣,“啊?讲什么屁话?”

季清晚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缓的勾着尾音轻吐,“丑死了。”

任尤州:“……?”

话音落下,季清晚没管他,直接拿着车钥匙转身往外走。

而身后的人回神后,咬了咬牙,黑着脸出声,“小城。”

身旁的助理颔首,任尤州下巴朝前面悠哉悠哉的女人扬了扬,“打得过吗?”

小城默默低头,“少爷,还是您上吧。”

任尤州冷嗤了一声,“我倒是想。”

但是打不过。

人家柔道九段。

季清晚走了几步,见身后人没有跟上,转身偏头问:“不打算走?”

任尤州冷着应了一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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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已经迈步跟上。

看着他傲娇的样子,季清晚轻笑了一声,站在原地等着他。

任尤州朝她走了几步,视线忽而落在了她的身后,微眯了眯眼。

季清晚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化,可还未转头看去,身后人先开口。

“任总,你怎么在这儿?”

熟悉的声调,季清晚闻言笑意渐渐淡下。

任尤州慢步走上前,微微侧身漫不经心的挡住了她,抬眸看着季颢,嘴角扬起惯有的漫笑,“季少,也来上厕所?”

季颢走近后总算看清了面前的女人身影,微皱了下眉,“季清晚,你怎么在这儿?”

“季颢。”

被直呼其名,季颢听着这许久未听见的语气,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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