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和前妻女儿能友好相处的情况古往今来是没有的,起码李月秋没见过更没听过,要么就是后妈难当,要么就是恶毒后妈,哪种情况在她看来都不是什么好情况,友好相处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也的确不太可能,姜语在这个家完全可以说是横着走的,就吃一顿饭的功夫李月秋就能感觉到余安娜甚至都拘着她几分,科科更是比鹌鹑还鹌鹑。

不仅是余安娜,就是家里当家的余主任即使再宝贝任珑,饭桌上总是时不时的询问姜语的情况,或者是找人说话,反而是姜语,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不想开口的时候直接不开口,这样余主任也不见丝毫不好的脸色,对姜语显然也是十分纵容和宠溺的。

只不过这种宠溺和纵容中并没有多亲近的感觉,这个家感觉姜语也和个外人似的

“今天的汤咸了。”饭桌上姜语尝了一口汤说道。

桌上炖的汤是老母鸡炖蘑菇,因为熬得够久,蘑菇都入了味,闻着味道特别的香,李月秋开始的时候就尝了一小碗,并不是很咸,还有点微微的淡,任珑因为李月秋怀孕了,汤里是专门少放了盐。

找茬的意味显而易见。

现在姜语这一句咸了,让正在给李月秋舀汤的任珑手指一顿,她把汤勺放了回去,不卑不亢的说:“我下次少放点。”

李月秋认真的扒着碗里的饭,只想吃完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过来吃什么饭。

回家想吃啥就能吃啥,吃嘛嘛香,到这来她感觉不是来吃饭的,是来吃“尴尬和紧张”的,还真是被一双拖鞋给迷花了眼,脑袋都不清楚了。

李月秋扒了一口饭进嘴里,食不下咽,她想走了,随即她不动声色的把一只脚丫子从拖鞋里伸了出来,轻轻的用脚尖足曾了桌下陈立根的腿。

李月秋的脚柔软无骨,第一下陈立根没反应,李月秋以为自己足曾轻了,再来一下,嗐,还是没反应,李月秋恨恨的又来了一下,这一下,陈立根准确的抓住了她的脚。

李月秋险些叫出声来,脚趾都绷红了些,她小心翼翼的拽了下陈立根的袖口,陈立根才放开了她的脚。

李月秋赶紧把脚塞回鞋里,陈立根另一手已经把筷子放下,开口起身告辞。

也不顾余主任的挽留,带着秋秋回去了。

李月秋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来余家,复杂的关系搞得她头都大了,这错综复杂得都可以当做剧本了。

原以为这顿饭的事情就这么过了,可没过几天,她看到来店里的姜语,就晓得事情还没完。

也是,尽管李月秋是无辜的,并且什么都不知道,要说这事和她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任珑去过好日子的时候可没带她,不过她再怎么否认,任珑依旧是她血缘上的母亲,站在姜语的立场,对她这个继母所谓的“拖油瓶”,感官是不可能太好的。

不过大有哥曾说过姜语是个好姑娘,说她人美善,心地善良。

心地善良还是黑心肝这李月秋不晓得,大有哥喜欢人家,自然觉得人哪哪都好,但李月秋看着现在在店里的姜语,抽烟喝酒,吞云吐雾的熟练动作,原谅李月秋这个保守派真没瞧出来这会是一个好姑娘,更没瞧出来这还是个医生呢。

李月秋把在姜语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继续看桌上陈立根的笔记本,再过几天就要小测验了,陈立根给她画了重点,只要把这些精简的知识弄明白,是不会不及格的,姜语来了店里,但什么也没说还说呢么也没做,她既然按兵不动,李月秋就当人不存在。

可惜还没看几页,那边的姜语就按捺不住走了过来,和李月秋同一张桌子坐下,“聊聊。”

李月秋把笔记本合上,果然不能好好看书了,她一双我见犹怜的眼珠看着人,“你想聊什么。”

“聊你打不打算认不认人。”

姜语还真是直接,开口第二句就直奔其主题,不讲废话,这话就是在问李月秋准不准备认任珑,毕竟余主任这边已经知道了李月秋的情况,对于把李月秋认到名下,他并没有什么意见,不但没有意见,甚至可以说是早有准备。

毕竟那位叫季玉雪的可是把任珑和李月秋的关系作为要挟手段要挟任珑,还顺带着在老余那宰了不少的好处。

只不过她低估了老余。

她所谓的把柄这些东西,老余早就知道了,并且比她这位外人知道的还清楚。

“认人?”李月秋懂了姜语的意思,她有些好笑,这段时间因为肚子里的娃,她脸颊丰润了不少,笑起来仿佛卷翘的睫毛都带着暖。

她纯粹只是觉得姜语这话问的委实太好笑了一些。

“我姓李,父母早就去世了,你让我认什么。”李月秋声音没有多大的波动,那天会去余家吃饭,除了还是因为心情,还有一部分完全是因为心里多了一丝愧疚罢了。

董慧和李老头来省城照顾她,告诉了她一个消息,季玉雪被送回疙瘩村了,而且被送回去的极其不体面,是莫家亲自拍电报让季家来领人,听说是破坏啥军人领导的婚姻,莫家是容不下了。

这是面上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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