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已经在牛贺洲了,千万里路程在孩童心中,不过是眼睛扑闪。

小丫头独自跑了出去,那柄尚未起名的飞剑化做虚无跟在一旁。

藤霜低着头走过来,轻声道:“给公子添麻烦了,要不然以后我戴个面纱什么的?”

刘清从乾坤玉中取出酒葫芦,把折扇收回,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不能一直带着你,不论是对我还是对你,我一直带着你,有诸多不便。我会给你寻个去处,学着炼气怎么都行,但有一点我想告诉你。我希望无论什么时候,你终究会回去瞧瞧藤逢甲。”

藤霜并未作答,而是轻声问道:“溪盉的家人是不是都不在了?她夜里会偷偷的哭,睡梦里都喊着,爹爹娘亲,别不要溪盉。”

抿了一口酒,刘清轻声道:“还有我呢,没事的。”

小溪盉实在长得太漂亮可爱了,那个侍女被管事交代,要看着小丫头,别让摔着或者被人欺负了。侍女不知道为什么,或许那个俊郎公子是一处大山头儿的嫡传之类,连万鞘宗都要小心对待才行。

这渡船阵法奇特,若是有雷雨大风,自然进不来,可白云却能轻易穿过渡船,给乘客好似置身云海的感觉。

溪盉站在船头,个头儿太矮,踮脚才能抓住扶手。以额头抵住那木制围栏,要是看渡船即将穿过白云,立马长大嘴巴,要把白云塞满嘴里似的。等渡船飞过后,又赶忙闭上嘴巴转身,然后才张嘴,等着被自己吃了的云朵飘出来,可惜,一连噗噗吹了好几口气,也不见云朵出来,小丫头便有些发蔫儿。

这一幕把远处结伴同游的三位女子惹得掩嘴笑个不停,站在船头赏景的一众船客也尽皆侧目。

方才那位锦衣青年也在不远处,不过身旁除了个老者,又多了一个背刀的中年汉子。金丹境界的老者就如同老奴一般跟在一旁,青年人与那位背刀汉子相谈甚欢。

刘清缓缓走出门,一旁有个双手拢袖的老者,是这渡船管事无疑了。刘清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照看溪盉,不过还是笑着抱拳表示谢意。

管事冷不丁以心声开口:“这位公子可能不知道,你在瘦篙洲,如今可有名气。有个神游修士悬赏捉拿你,下了悬赏令还没多久,便被一道剑光横跨千余里重伤,许多有心人查来查去,就知道你与那花氏一族的独子结伴同游了许久,旁的都没查出来,便只当你是那些隐士大修士的弟子了。”

刘清笑了笑,以心声道:“多谢前辈告知,要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

原来是被那白衣青年一剑吓住了,可他们不知道,刘清自己也被那一剑吓到了。

笑了笑,刘清问道:“那挂壁山与万鞘宗渊源颇深?”

管事笑道:“人尽皆知的事,万鞘山的祖师尚未冲天之时,受过挂壁山的恩惠,那时其实还不叫挂壁山,后来我们老祖送去一方乾坤玉壁,被他们挂在了祖师堂,于是才改名挂壁山。这些年没少狐假虎威,可碍于祖上交情,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溪盉看见刘清站在船楼上,又迈开小步子跑上来,一把抱住刘清,嘟囔道:“师傅师傅,我明明把云朵吃进嘴里了,为啥就吐不出来?”

那位管事眼神古怪,笑道:“呀!那可不得了,没吐出来,云朵在肚子里越长越大,以后可就变成大胖子了。”

溪盉咽了一口唾沫,将刘清的腿抱得更紧。

那个背刀汉子忽然起身,啧啧道:“小小黄庭就敢收徒?瞧这小丫头模样,该不是当师傅的别有用心吧?”

那位挂壁山少主抿了一口酒,附和道:“这年头儿,人心似海深啊!”

背刀汉子点点头,笑着说:“听说还是个采花贼,前不久胆大包天,掳走人家一国皇后,真是看不出来。”

此话一出,众人都看向刘清。

刘清只是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笑盈盈看着下方二人。

挂壁山少主再次开口,打趣道:“对了,可别惹人家,人家有一柄仙剑,虽说修为稀烂,可宝物众多啊!”

管事以心声道:“可这些个作死的,偏偏不相信有人能隔着千里,一剑重伤第八境的神游修士。”

刘清微微一笑,轻声道:“那不是,我猜背刀那人是殊乌国供奉,这位挂壁山少主,不过是嘴欠,给人当枪使了。”

说着缓缓伸手,白衣褪去变作青衫,一道剑光闪过,青白便被刘清握在手中。

刘清瞬身到船头甲板,微微弯腰,双手重叠拄着剑柄,眯眼道:“殊乌国的归元武夫?笑忘山的修士呢?”

方才被溪盉逗得大笑的三位女子扭着遥指走来,笑着说:“公子好眼力,本想这坐收渔翁之利,看来计划要落空喽。”

在客房一直没出来的藤霜跑了出来,沉声道:“公子,都是为我来的,藤霜自己担着。”

刘清却未曾理会,将手中青白钉在船帮,开始卷袖子。

甩了甩手,心中苦笑一声,眼睛死死看向那个由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老者,眯眼道:“还要想夺剑的呢?”

老者猛然抬头,咧出个笑脸,往前走了几步。

那位挂壁山少主急忙道:“老罗!怎么回事,不是说了我们不插手么?”

这“老罗”随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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