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再次发问,前面的马帮头领便沉声道:“老夏,忘了咱们的规矩了?我们十几年了平平安安,靠的就是不惹事,不多嘴。”

老者赶忙闭上嘴巴,都不敢再与刘清闲聊了。

怯月国地势极高,境内没有大水却极其多雨,离着谷县还有二十里地,猛地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一众人只好就地扎营,搭起几个帐子护住货物,十人围着六辆马车,就这么凑活避雨。

一连下到天黑,还没有停雨的迹象,他们便又搭起一个帐子,垒起简易灶台,就这么煮一大锅疙瘩汤。

那位马帮头领亲自端了一碗疙瘩汤过来,笑着说道:“出门在外,我们又拉着还算值钱的东西,自打有了马帮,就有这些规矩在,你也别见怪啊。”

刘清笑着摇头:“怎么会,有些时候多管闲事就是惹事,这我懂。”

规矩,进小浊天的第一天,那位杨姓大髯汉子便说了这两个字,后来六人齐聚,他又说了。那位破了规矩的城隍一说出这些便死,还特意提了一嘴,那位船夫也得守规矩。

那位船夫,很可能就算小浊天的主人,连他都左右不了这些古神灵。刘清很早便有些猜测,那位藏在最后的船夫,很可能才是真正的守门人,守着小浊天通往外界的一切门户,如那些神灵本该待的天外、地下。之所以要以这种几乎倒贴赠送机缘的方式引外界人入内,应该就是自己无法动手,要借自己这些人,斩尽小浊天残余神灵。

到了夜里,刘清猛地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后又闭上眼睛,那位马帮头领也察觉到了什么,赶忙睁眼,一把握住长刀,大喝一声:“都起了,有蟊贼。”

话音刚落,一片火光从山林蹿出,数十个人已经围住马帮,手里都提着极其粗制滥造的刀,可再烂的刀,也能杀人。

马帮头领眯眼看向那几人,咧出个笑脸,笑着说:“各位好汉爷,我们花钱买路如何?我们马帮虽小,可与刀爷还是有些交情。”

有个壮汉撇着大嘴开口,询问道:“刀爷?哪个刀爷?”

马帮头领笑道:“三国绿林总扛把子,林三刀。”

壮汉冷哼一声,“我还管那个?不知道哪些绝户东西把这周围几十里的孩子都偷了,愚昧百姓掏光家底儿去建庙,老子我都大半年没收到他们的供奉钱了。刀爷?他是个锤子!老子百八十号兄弟饿着肚子呢!告诉你,今个儿要么把货跟钱留下,要么就把命一起留下。”

马帮头领直起腰,脸色慢慢阴沉下来,“抢我货物,就是断我财路,断我财路,就是要我性命。”

马帮十人都已经抄起家伙,就连那老者也从马车上抽出一柄刀,嘴里骂骂咧咧:“呀呀个呸,爷爷活了五十几年,还没给人抢去过一分钱!”

刘清这才缓缓站起,摇了摇头,心说你这只有四个武夫,人家山匪就有六个了,何况为首那个惹打壮汉,是个二境啊。

山匪头子一声怒喝:“那就别怪老子刀下无情。”

说着便举刀砍来,一击便将人击飞,眼看第二刀就要落下,一袭青衫好似凭空出现,两根手指头轻飘飘夹住长刀,转头咧出个笑脸,轻声道:“诸位大哥有好心,我便还来好报,行走江湖中,其实不是不能多管闲事,有些力所能及的好意其实是可以的,比如带个书生搭车。”

赶车的老者没忍住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娘咧!这小子是个高手?”

马帮老大心思急转,咬了咬牙,沉声道:“对方人太多,要走一起走。”

刘清随手一甩便将那山匪头子丢去数十丈,笑着说道:“对嘛!这才是江湖人该有的气概,你们走吧,放心,我没事的。”

山匪头子被两个山匪扶起,眼睛瞪的极大,大喊道:“他娘的!都给我上,老子今个儿要活剥了这小子!”

一袭青衫如同鬼魅一般,瞬息便到了山匪头子面前,一把按住其头颅,微微跺脚,方圆几丈竟是猛烈一颤。

赶车的老者凑去前方,小声道:“常老大,咱们还是走吧,这位小公子不像常人,极可能是那种大门派的弟子。”

马帮老大思量再三,抱拳道:“若是能来谷县,我们就在四喜客栈,到时酒我管够。”

说完便招呼几人驾车离去,一众山匪五人敢拦着,毕竟那个青衫年轻人,怎么看都不是好惹的。

刘清又是一把将手中汉子扔掉,再次瞬身,没等那山匪头子落地便一把薅住他脖领子,淡然笑道:“你说说你,干啥不好,好好的二境武夫,哪怕去军中也能混个将军当吧?”

山匪头子面色凄苦,颤声道:“原来是在军中,可他们嫌我太能吃,就把我赶走了。”

竟是让人无言以对。

山匪头子苦兮兮道:“这位大哥,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真没打算伤人性命命。”

刘清哦了一声,沉声道:“那就跟我说说,这附近孩童丢失,你知道多少。”

那山匪头子苦兮兮双手拢袖,就这么蹲在原地,如同孩童一般,悻悻开口:“咱抢东西,其实一半儿都分给附近百姓了,所说比不得那些江湖侠盗,可也算是劫富济贫了,想我牛大义虽然心中没有大义,可小义还是有的。想我牛大义,护着附近百姓周,在谷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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