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野鬼打杀了。可……”

话没说完就被杨婆婆打断,“我信,我去给你做吃的,犒劳一下咱们的大功臣。”

那个可字后面是什么,杨婆婆自然知道,可她就是不愿听人与她确定,说自己儿子跟儿媳妇,的的确确已经死了。

老妇人边擦眼泪边生着火,哭一会儿又笑一会儿。

这顿饭吃的极开心,可刘清其实半点儿都不开心。

会不会人生路上所有擦肩而过的人,心中都有些不大不小的哀愁,每个人心中都藏着生离死别?

回去的路上,槐冬怎么都不愿再爬上刘清的背,迈着小腿跟着自己哥哥,就这么一步一步往扶舟县去。

刘清早就炼化了那只玉牌,其中之物吓了他一大跳。

粗略一看,起码有数千两银子,还有几百两黄金,看样子是栾溪早就准备好要给自己的。还有些他不认识的钱币,应当就是栾溪所说的,修士用的钱币。

最主要是有一本炼气法门,旁边批注道:“这是一本最寻常不过的炼气法子,不过世间炼气法门殊途同归,希望能帮到你。”

回去之后,刘清足足大半个月没出门儿,黄芽儿每天都会来帮着做饭,黄椿也时不时来瞧一瞧。

十月初,刘清终于出门,挨个去了欠钱的那些人家,还了钱,买了一些黄纸香烛,往城外雾溪河边的一处坟地去,直到半夜才返回家中。

刘清坐在前院的槐树下,心中一直在想,自己肯定要去外面走一走,寻爹娘,涨境界,等有些名声之后再回观水书院,去见见先生。可槐冬怎么办?跟着自己肯定不行,放着家里更不行。最主要是,刘清不知道槐冬跟这棵槐树相隔太远会发生什么。俗话说“水有源树有根”,水无源头,大多都是死水,树木无根,难逃一个死字。

忽然间一阵轻咳声音响起,刘清猛地转头,微微一怔后立马变作一副笑脸。

原来是有个身穿灰衣,肤色黝黑,瘦成麻杆儿的少年悄咪咪走来,正是年幼时唯一能跟刘清玩儿到一块儿去,后来跟着一位道士离开的余衫。

刘清笑道:“你他娘的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当道士了么?”

黝黑青年撇嘴不停,反问道:“干嘛去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从小到大能揍过你的人,我可没见过。”

刘清也没遮掩,就把去梨茶镇捉鬼之事说了一遍。

余衫啧啧不停,“你可真是个畜牲,我还想着要是被你知道我成了炼气士,你会心中不平衡,这下没必要担心了,老子还是打不过你。”

余衫离乡三年,正统道门弟子,炼气士第二境,灵台修士。

刘清思量再三,还是压低声音说道:“你看出来了吧?我家槐冬的身份。”

余衫变戏法儿似的取出一壶酒,自己抿了一口后递给刘清,笑着说:“早就知道了,三年前我师傅就要把槐冬带走,说要代师收徒,给我拦住了。可不是因为你在不在,而是因为,小槐冬要是给老道士代师收徒,那我不凭空多出来个师叔?到时辈分怎么论?”

刘清笑了笑,余衫怎么想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怕自己师傅不是什么好人,不放心罢了。

当年给小槐冬出气的,可不光刘清一个。余衫虽然没有一身神力,可人家脑子好使啊!逮住人就往死里坑。

聊了一会儿,余衫终于说明来意:“我回来其实有三件事,一是看看你死了没有,二是我师傅说雾溪里边钻进来一条恶蛟,恐怕会伤人,所以来看看,前段时间一场大雨,很可能就是恶蛟作怪。第三嘛,就是问问你,若真要带走槐冬,你答应不?”

刘清眯起眼睛,“怎么个带走法儿?”

余衫急了,指着刘清,没好气道:“你看你看,他娘的还没说清楚就要翻脸,当然是我来请回去个师叔啊!”

刘清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亲眼看过,不放心,这个还是回头再说吧。”

没穿道袍的小道士临走之前丢了一本符解给刘清,然后看着天空笑着说:“小时候是真没想到,咱俩都能成神仙。”

青衫少年撇了撇嘴,“我啊,现在是武道一境,炼气一境,武道一途,我觉得自己还可以吧,可炼气……太他娘的的难了!我整整用了半个月才开辟灵泉,哪怕不眠不休,一天时间也才填满一丢丢,估摸着炼出一处灵台,怎么也要十年八年,更别说后面搭建黄庭了。”

余衫大笑不停,转而问道:“那武道呢?”

刘清挠了挠头,笑着说:“先前受伤跌境,看似吃亏,实则等于打碎了虚浮根基,让我重新得以筑基,反倒是有了些许感悟,我觉得只要能有人跟我打一架,就能再次破境。”

余衫欲哭无泪,扭头就走,笑骂道:“你真是个畜牲,还好我炼气境界比你高。明天来我家吧,让我师傅帮着你重新破境,不过得做好准备啊,那老东西,下手贼黑!”

说罢便转身离去,刘清独自一人盘膝树下,不知为何就将那柄剑拿出来,看了一会儿,心神恍惚之间,仿佛给人一把拽走,去到一处奇异之地。

定下神来,刘清这才发现,自己到了一处深山之中,身旁是个高达百丈有余得瀑布,水潭旁有个小茅庐,有个身形纤细的白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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