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次,她吃的是千帆烫好的,这次,她吃的是他烫好的。

江蕴礼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请他吃饭,给他转钱买宵夜,一口一个小屁孩儿的叫他,刚才先是跟他说她弟弟跟他一样大,然后又跟他说如果她弟弟有他一半省心她就知足了,甚至对他做了对千帆做过的事情。

千娇该不会真拿他当弟弟看待了吧?

这颗心瞬间跌入了谷底,他连强颜欢笑的力气都没有。

*

吃完火锅已经十一点多了,千娇启动车子,随口问:“这点儿你还进得去宿舍吗?”

江蕴礼“嗯”了声,没说话。

一路上他都盯着窗外,脸上没什么情绪,但他眼神中的黯淡低落却怎么都掩藏不住。

千娇不解,怎么吃个火锅还给人家吃抑郁了?

不过她也没问,这么大的孩子正值青春期,不都流行深夜丧吗?

车停在校门口,江蕴礼慢悠悠解开安带,拉车门的手一顿,随后回过身来,拽着小绵羊玩偶拉开书包,从里面摸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绵羊玩偶,微微倾身,将玩偶挂在了千娇的车钥匙上。

“千娇。”他盯着她,目光深沉:“我不是你弟弟,别拿我当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