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容磊和楚玉筱的婚礼。

白希醒的很早,容磊也醒了。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衣柜后一件件的挑选着适合容磊的西服、衬衫包括领带,转身在他的身上比了比,踮起脚帮容磊扣上了口子,系上了领带,每一个步骤,都认真的像在完成一个仪式。

白希笑了:“很帅啊,就和我梦中的新郎一样。”

说完白希就转身,想离开,却被容磊一把抱住,白希的鼻尖正好触碰到了,容磊衬衫的第二粒纽扣。容磊将头低了下去,将下巴在她的颈窝中揉蹭,深呼一口气呢喃道:“怎么办,你这样磨人,我突然不想走了。”

“别闹,难不成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白希脸上的笑容依旧,笑得温馨,笑得灿烂。

容磊将下巴在她的发顶搁了一会儿,揉蹭着道:“乖乖等我回来。”

“好。”白希瞬也不瞬的看着容磊,显得格外的乖巧:“容磊,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等着你回来。”

容磊好像是满意了,低头轻轻的吻了吻白希的额头、

“再不走,就真迟到了,走吧。”

白希看着容磊俊朗挺拔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她的视野里,不一会儿,刘婶和王叔也来到了公寓。他们看见白希窝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连忙问:“白小姐,你还好吗?”

“把电视打开,可以吗?”白希的声音沙哑。

“白小姐想看哪个台?”

“遥控器给我我吧,我自己来挑。”

白希接过遥控器,无意识的按来按去,终于在一个新闻直播的频道停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画面终于切换到了她最想看的那一幕。

他们,在结婚。

刘婶出去买菜了,窝在沙发里的白希,眼睛一点点的红肿起来,电视屏幕的光太过刺眼,衬的她的脸,更加苍白了。

当牧师问他们愿不愿意彼此终生相伴时,他们都默契点头,说着“我愿意。”

他们脸上洋溢着新婚的喜悦,台下的观礼者欢呼起来,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但是此刻,在他们相互对视的眼中,周遭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他们的背景,在那个偌大的教堂里,只有着彼此。

容磊,你究竟爱的是我,还是她?

或者,你更爱的是权势?

白希赤着脚走到了酒柜旁,殷红的波尔多,一点点的被倒入酒杯,随着白希轻轻的摇晃,散发出迷人的酒香。她看着高脚杯里的光怪陆离,瞳孔渐渐涣散起来,就连电视里容磊的脸,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容磊,真是恭喜埃

你今天结婚了,只是新娘不是我。你不会是我的春闺梦里人,而我也不是你的绿衣红袖,不过还是祝你新婚快乐,祝你岁如松柏,祝你夫妻相和,祝你早生贵子,祝你美满幸福……

白希灌了口酒,苦涩异常。

要是算起时间,她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四年前她刚刚认识容磊的时候,她还是那个白家的掌上明珠,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四年后,她确实个令人不齿的情|妇,肚子里有着容磊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想起过往的种种,她这一辈子,耽误了自己,更是亏欠了别人。

手中的红酒被她慢慢的洒落在地上……

“爸爸,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明明知道你不喜欢容磊,可是却偏偏要和他在一起,害的我们偌大的白家家破人亡,害的你跳楼身亡,而我现在却还不得不匍匐在他的脚下,当着他见不得人的情|妇……

妈妈,也因为是我的任性,害的你没了爱你至深的丈夫,害的你人到中年,受尽颠沛流离,让你不能在众人面前挺直腰板,让你从曾经高高在上的贵妇人,沦落到如今受尽欺辱的境地。

宝宝,我不配拥有你,从你出生依始,我无数次的想要剥夺你生存的权利,无比痛恨你的存在,就连如今我想将你留下,却也给不了你一个健的家庭,甚至于,给不了你一个名正言顺的父亲。

如果早知道爱上容磊会是这样凄苦,我一定避他三尺、永不相见,也好过现在困在他设下的牢笼里,从骨头到心,一点点的腐朽溃烂,只余下森森白骨,而我居然还肖想可以负隅顽抗。

容磊,听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如若再有来生,我宁愿自毁双目,也不愿再见你一丝一毫……

哐当……

高脚杯从白希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就如同她早已破碎的心。

肚子突然一抽一抽的泛着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抽离他的身体。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只是为什么还是这样冷呢,冷的她连骨子里都在颤抖,四肢百骸都犹如被浇上了寒冰,她强撑着眼,恍惚间看到皮质沙发到她的身下,蜿蜒了一地的鲜血……

白希的脚益发疲软了,整个人东倒西歪的,在闻声而来刘婶和王叔的惊惧目光中,轰然倒下,倒在了那堆玻璃渣上,倒在了那滩鲜红的血液里。

“妈呀,白小姐!”耳边刘婶和王叔的尖叫,凄厉非常。

微风飘过,白希在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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