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暗自后悔,刚才不应该有那么一点点冲动,他已经知道现在是绍熙四年,那么这一年的状元又叫陈同甫,韩绛曾经在另一本书中读到这个名字。南宋辛弃疾传中读到陈同甫,当时只有两句话。

韩绛记得,中了状元仅一年就病死,却是永康学派创始人。后来韩绛查了永康学派之后,便对这学派很喜欢,因为这个学派与朱扒灰的理学是针锋相对的。

这会,韩绛真是骑虎难下。

韩侂胄却不急,慢慢的拿起茶碗等韩绛开口。

韩绛再施一礼:“韩公,我是外人,欲插嘴已经是过错,我有错。”

“不。”韩侂胄摇了摇头:“现在是本公想听你说说,你刚才欲言又止是想说什么?”

“我……”

“讲。”

“我想请韩公开中门,迎接这位状元。”

“理由?”

韩绛一咬牙,这个动作看在韩侂胄眼中。只听韩绛说道:“一个状元不值得韩公亲迎,韩公可明说,你迎的不是状元,是一代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