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真来到陈参谋的卧室,四下看了一下,这是间不大的小房间,进门看到一张普通的长方桌,桌上放着一部电话机还有几本书,最上面的一本是三十六计,桌旁就是张单人床,白『色』的床单已洒出经纬的轮廓,被子和大衣象两块豆腐四四方方放在床头。

陈参谋长坐在桌前,屋里很暖和,张一真进屋觉得热气扑面,他冻红的脸觉得有些痒,两颊红的象小苹果。

陈国林示意张一真坐下,坐在墙边的沙发上,张一真忐忑的心平静了许多,显然他的内心里思考着许多东西,他知道陈参谋叫他来执行一项任务,可怎么执行和谁一块去,张一真的心里不清楚。

“大冬天执行任务本身就有一定的难度,首先要克服寒冷,要吃饱喝足,肚包身不寒嘛。”陈国林说着叫卫兵上饭。

饭很简单,两盘菜两碗大米饭放在张一真面前。

夕阳衔着远山,冬天天短好象一天没做什么事情就过去了。哨声响过,部队列队去食堂吃饭,张一真饥肠辘辘也不等陈国林说什么抓起筷子吃起来,他狼吞虎咽好象好长时间没有吃饭一样,陈国林看着他不大功夫就吃下一碗。

“不急,慢慢吃,还有。”陈国林说着坐在他身边端起了碗,边吃边说,“如果任务完成的好,你要什么奖励我都会给你,如果完成的不好也只能任由我发落。”说着把一块肥肉放进张一真碗里。

张一真吃了四碗米饭,盘子也见了底,天『色』暗下来。

陈国林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张纸交到张一真手里。

“这是两张路线图,一张红『色』你放进左口袋一张白『色』的放进右口袋,先打开右口袋,当你『迷』路不知道去向的时候就打开左口袋的。”陈国林说着把两张叠好的纸交到张一真手里。

张一真将两张不同颜『色』的纸放好,问:“谁和我一起行动?”

“就你自己,一人一马一枪。”陈国林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把手枪,将三颗子弹交到张一真手里,“弹只三粒,要学会省着用。

“大刀、手榴弹呢?”

“不带手榴弹,你刀玩得精透更不能带了,你要懂得这是训练,要往最难的地方设计,你已经带得不少,本来不想让你带枪的。”陈国林说着看一眼张一真别在腰间的手枪,显得很不放心地说,“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少用,省下子弹安全回来也是你的本事。”

马就在门口了,打着响鼻催促张一真叫些上路。

张一真向陈参谋敬礼,他大步走出温暖的屋子来到寒风扑面的门外,拍拍马背飞身上马,打马上路。

跑出营房他突然想到第一个问题:往那走。借着营房的灯光他拿出右口袋里的白纸:上面画着着一条向西的线,注明一个村庄的名字向北一拐又向西,向西,张一真默记在心里。

张一真打马向西,夜『色』渐浓,他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任由马儿飞驰,耳边呼呼地风声让他感到马在飞奔,黑夜将一切拉近又抛远,一切都淹没在无际的黑夜里。

他不知道要跑出多远,要完成什么任务,马蹄清脆的声音让他想起同样的声音,那是和紫蕊一起回家,她紧抱着他,他感觉一路都那么温暖,现在他孤身一人跑在陌生的小路上感到无比的凄凉,寒风吹着,跑出也不知道多远,他将马勒住,休息一会,一来让马歇歇,二来自己辩认一下方向。

牵着马走,走了不远的路他看到了灯光,他要去问一下是否是要找的那个村庄,兵慌马『乱』的年代人们早早地关门。

敲门,一位老头答了声,老人开开一条门缝,借着手里的灯光仔细打量张一真一番问:“有什么事吗?”

“老人家我只是问下村庄的名字,求老人家给我一点干粮。”

老人看张一真不象坏人,说出村庄的名回屋拿了一些干粮递到张一真手里,千恩万谢老人,问明向北的路径,张一真上马越过村庄朝北飞奔,也不知道跑出多远,枣红马顺着路转身向西。

张一真颗悬着的心放进肚里,他再不担心走错路,心里想着:向西,向西,再向西。

冬天的夜很长,向西,向西总不能这样跑下去,他走走停停观察着可能出现的亮光,他要问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漆黑,黑乎乎点据了一切,似乎这暗夜里的灯光也被黑夜吞噬了。

他牵着马来到一处场院,这是庄稼人打粮食的地方,有间不大的小屋,放开马缰绳任由马儿在场院里找些吃的东西,小屋不远处有堆麦秸张一真坐在上面想着心事,他没有带点火的东西,停下来觉得天气的寒冷,他『摸』黑推开了小屋的门进了屋,四处『摸』索,他『摸』索到一个人躺在小屋里睡觉,那人睡觉很轻,腾地坐起身来,张一真后退几步。

张一真问:“什么人?”

那人也不说话划着了火柴点着一盏小灯,举着看眼前的张一真。张一真看清面前是位老者,也许他无家可归,也许这寒冷的小屋就是他的家。

“老人家,这是什么地方,再往西走有路吗”

“不要往西走了,也没有路了。过路的人都会绕过那个地方,土匪出没去的人没有几个回来的,要不入伙要不就被杀了,这帮家伙欺霸女没有不抢的东西。”老人看着张一真,“你这样年轻大半夜的到西边做什么,再往西就是山,穷山恶水出土匪,年轻人,你哪来的还是回哪吧!”

“没有路了,他从左口袋里拿出那张红纸,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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