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一环扣一环,布局之人显然经过精心计划。为今之计只能让她自己露出马脚。自己越嚣张,那人就越坐不住,破绽也就越好找。

&ep;&ep;杨茹这般有恃无恐,看的贤妃和德妃都皱起了眉头。这杨淑妃,莫不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还是她就那么笃定,官家一定会相信她?就算事实证明她是被冤枉的,官家心里能没有疙瘩吗?

&ep;&ep;潘贵妃更是被她顶得火冒三丈,死到临头竟然还敢这样跟她说话?人一旦被点上了火,理智就成倍地减少。“妹妹这话叫别人如何相信?谁人不知道杨令公手下得意干将张副将?他不正是名钧吗?”她得意地挑眉,好似已经看到杨茹绝望伏罪的模样:“那张副将,可是年轻有为,倒真是个托付终生的好人选。只是……”她轻笑道:“妹妹已经是官家的人了,这生是官家的人,死是官家的鬼,莫非妹妹不知道吗?”

&ep;&ep;杨茹了然地‘哦’了一声,直直地看向潘贵妃,疑惑道:“所以贵妃娘娘就认定是妾与那张副将……”她皱着小脸,好像有些说不出口:“……私通?”

&ep;&ep;不用想了,这幕后之人定然是潘贵妃了,或者说,是潘家。不愧是宰相,也不愧是宰相教养出来的嫡长女,这局,设得环环相扣,丝丝相连,要是换另一个女人,恐怕已经绝望地以死谢罪,或是无法自清,一死以示清白了。

&ep;&ep;但是,她是杨茹。

&ep;&ep;伸出纤手,一双水眸浅浅地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她弯起眉眼,撒娇道:“官家,妾跪得腿疼。”想来,皇帝也应该弄明白今日之事的原委了吧。那也就没有必要再委屈自己跪着了。她就是要站着看她们怎么失望,呵呵。

&ep;&ep;见此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错愕愣住。潘贵妃下一句话直接就被噎在了喉咙口。没有见过哪个宫妃在被问罪的时候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这杨淑妃是没有长脑子吗?还是被吓傻了?

&ep;&ep;皇后刚想出口训斥,却见皇帝真的朝地上的女子伸出了手,顿时,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ep;&ep;杨家将38

&ep;&ep;杨茹搭着皇帝的手,起身的一刻,踉跄着便倒进了他的怀里。在他环住她的瞬间,她轻声在他耳边道:“还好您来了。”

&ep;&ep;皇帝的双手,顿时就收紧。

&ep;&ep;看着那相拥在一起的男女,连淡然处之的贤妃和德妃都脸色不大好看,更不要说潘贵妃了,大概也就皇后还能维持着中宫的端庄。

&ep;&ep;这昭纯宫,就真的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吗?连这样大的罪名,官家都不打算计较了吗?这叫什么事?不清不白的女人还留在宫里,这宫里算什么样了?

&ep;&ep;“官家……”在贤妃、德妃殷切的目光中,皇后艰难地开口。这个时候,皇后才开始后悔,她为何要与昭纯宫作对呢?不过是一个宠妃,再宠上天,也越不过她去。她是一宫之主,官家的正妻,只要不出错,日后与官家一同享受子孙后代香火的人只能是她。如今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ep;&ep;“皇后不必说了。”皇帝转身,一手却始终揽着杨茹的腰。不顾在场几个女人各色的目光,他侧首,轻声问了怀里的小女子一句:“可还好?要不要先坐下休息?”

&ep;&ep;杨茹摇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他身边挨了挨:“妾与您一道。”似乎是这话叫他心情好了不少,皇帝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微笑,却飞快地淹没。

&ep;&ep;“这宫里,竟然出现诬陷一宫之主的事,皇后难道不该给朕一个交代吗?”皇帝虽是在与皇后说话,目光却是淡淡地瞟向一旁的潘贵妃,精致娇美的容颜下,究竟是一颗多么狠毒的心?那鸳鸯,分明是他延福殿里的那一幅,竟然已经把手伸到了他的延福殿,这潘家,真的是以为天下是他们的吗?

&ep;&ep;大概是皇帝的目光太过冰冷,皇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官家……”这罪名实在是大,她身居中宫二十余年,自问兢兢业业,官家也一向是满意,今儿是打算为了杨淑妃抹了她这发妻的面子了?

&ep;&ep;皇帝见皇后受惊的模样,不由缓了缓语气,看了跪在地上的罗秀一眼,眼中厌恶之情显而易见,又转头对皇后道:“今日这事,皇后处理还算妥当。”起码没有当众就宣扬了出去,否则就是有他护着小妮子,她也定会叫流言蜚语伤得体无完肤。

&ep;&ep;皇后诚惶诚恐,甚至可以感觉到身后那几道嘲讽的目光,心中更是懊恼:怎么就特地留了潘贵妃她们几个呢?这会儿里子外子都要没了!

&ep;&ep;潘贵妃见皇后出师不利,眼中飞快地闪过蔑视。这小门小户,到底见不了世面。就算稳坐中宫二十年又如何?骨子里还是那般没出息!

&ep;&ep;她握了握帕子,上前一步,刚想说什么,就见皇帝‘哼’了一声,将手里的丝帕扔到桌上,冷冷道,目光好似是在看她,又好似是在看别处:“别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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