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景赫看了眼前面的小皇帝和笑得和气中透露着几分腻歪的诚郡王,思索了一瞬间。

&ep;&ep;“溜。”

&ep;&ep;话音未落,萧景赫揽着杨晏清的腰抱着人直接窜上了诚郡王府的房檐,在众护卫都没来得及反应之时消失不见。

&ep;&ep;听到动静回头的萧允:“……!!”

&ep;&ep;同样一头雾水回过头的诚郡王:“……??”

&ep;&ep;旁边的护卫挂着有些恍惚的表情上前道:“回禀王爷,刚才那位杨大人似乎留了一句话……”

&ep;&ep;“快说!”诚郡王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按常理,直接当着皇帝的面在他这个郡王面前踩着郡王府的房顶就跑的一品大臣!!!!

&ep;&ep;“他说,让您务必在落钥宵禁前将小公子送回去。”

&ep;&ep;诚郡王缓缓扭头看向旁边一脸不敢置信的小皇帝,后知后觉地发现。

&ep;&ep;那两人不光踩了自家的房顶,还把小皇帝这么个烫手山芋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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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挑了个地儿将怀里的人放下,萧景赫盘腿坐在屋脊上,笑得张扬肆意:“我早就想这么干一回了!就是可惜了只是个郡王府,要是皇宫那才叫爽快!”

&ep;&ep;杨晏清冲着萧景赫比了个拇指,也在萧景赫身边坐下来,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从高处望去,那些忙碌着生活的百姓的确与奏本书籍中的文字一般没有真实感。

&ep;&ep;“是啊,赶明儿王爷自己派人去诚郡王府解释,我可不揽这个活。”

&ep;&ep;踩人房顶跟踩人脸面差不离,更别提还是当面踩。

&ep;&ep;“不解释,解释什么?”萧景赫的手搭在膝盖上一晃一晃心情颇好的样子,“他还能来本王府上要解释不成?”

&ep;&ep;“那倒是不会,但是之后上朝,诚郡王的位置只怕会在颜阁老之后,正好一抬眼就能看得见您。”杨晏清设想了一下诚郡王如今那样憨厚的脸幽怨对着萧景赫后背的情景,忍不住笑出声来,“今日王爷之举恐怕不到半日便能传进诸位大臣府中了。”

&ep;&ep;萧景赫:“……他上什么朝?”

&ep;&ep;“王爷这重点倒是抓的准。”杨晏清有些意外于萧景赫的敏锐,但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解释道,“诚郡王不待见我是因为当年内廷祸乱,我为了永除后患下手狠绝了些。诚郡王当年豁出面子想要留几位皇子一条血脉,我虽是允了,但也从这位郡王身上扒下来了一层皮,事后还让陛下明旨除了那些稚子的皇室玉牒,改姓贬为庶人,彻底绝了那些不该有的念想。”

&ep;&ep;“但也就是那次让我抓到了这位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的诚郡王的尾巴。”杨晏清托着下巴侧首看向萧景赫,“如果是王爷,在手中没有军权朝中没有话语权的情况下,敢和当时手握禁军御林军的挟天子以清君侧的佞权之臣谈条件吗?”

&ep;&ep;萧景赫眯起眼不说话,只是手指动了动。

&ep;&ep;杨晏清像是猜到了萧景赫的意思,无奈补充了句:“诚郡王可没有千军万马之中取我项上人头的本事。”

&ep;&ep;“本王也不能。”

&ep;&ep;萧景赫忽然转头,身子前倾,与此时侧着脑袋的杨晏清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彼此呼出的暧昧气息:“他是没本事,本王是不舍得。”

&ep;&ep;杨晏清眉眼漾开笑意,凑上去轻轻啄吻了一下萧景赫挺翘的鼻尖,柔软的唇瓣逡巡到萧景赫的唇角,几乎是保持着似触未及的距离低声呢喃:“那……我会很高兴王爷的舍不得。”

&ep;&ep;随后用一根手指将眼神陡然暗沉的男人推开些距离,杨晏清继续道:“诚郡王在先帝在位时期虽不拔尖,但也并不平庸,且他对各路事的情报掌握得都极为迅速到位,就连当初我在昭狱将要下手的事情都能提前得到消息,本来这件事一直都是我的心头一患,直到在咱们府上,我见到了王爷的暗卫。”

&ep;&ep;“若是我没有猜错,王爷的暗卫乃是靖北王一脉遗留?”

&ep;&ep;萧景赫不满与杨晏清拉开的距离,伸手过去攥住了书生修长玉白的手指在手里揉捏解馋,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ep;&ep;杨晏清也深谙要给头狼一点甜头的道理,手指曲起在萧景赫的掌心勾了勾,冲他笑道:“那既然当年远在边境的靖北王尚有暗卫留存找上王爷,先帝也是当年明旨下令册封继位的储君,真的就没有任何暗卫势力继承到他的手上?如果有,那么部分皇家培养的暗卫,现在又落到了谁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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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卸货跑路,二人世界,哎嘿!

&ep;&ep;萧允:终究是朕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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