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挣的计划,和把大象关冰箱的步骤差不多,第二步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利用应飞的轻敌心理诱敌深入,再趁对方大意之际出手突袭,这都容易理解。哪怕是某人又被追着砍了好几里,也可以当做是为“打消对方怀疑”所付出的牺牲。

但以上种种,都解释不了这货在战前“梳妆打扮”是为哪般。

把自己搞这么帅,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拍小视频这种事,在没想到一个正当理由之前,林挣是不打算解释的。尤其在伍翀露出一脸怨念后,更坚定了要瞒着他的心思,同时暗道侥幸。

真动起手来,他才明白筑基与金丹之间的差别到底多大。

面对这种狂暴攻击下的气机锁定,对方都能挣脱,还有余力反杀。他用昆仑镜才强控了几个呼吸,体内的真元就见底了。若非关键时刻锁元钉命中,这会儿他俩的尸体都凉了。

好在,有惊无险。

半个时辰后,落枫谷中的真元波动散去,渐渐安静下来。

一众赤羽宗的弟子“姗姗来迟”,小心翼翼的接近场中。

景象有些出人意料。

想象中某金丹师兄被人大卸八块、剥皮抽筋、剁碎喂狗等情形并未出现,原地除了一个令人心惊的大坑外,众人见到的,只是盘坐坑边闭目调息的白衣身影。

嗯,衣服有些焦黑,发型也有点乱……

“师兄!”

“应师兄!”

“师兄你没事吧?”

众人呼啦一声围了上去,竞相表达担忧。其中有个哭丧脸的倒霉蛋,说着说着竟还被人给挤了出来,一屁股坐倒在地。

“嗯?什么东西,好硌……”

后者“嘶”的一声,脸都要绿了。鼓着眼睛挺直半身,从身下捡起快灰突突的火山岩。正要扔出去,却见在这火山岩的缝隙里好巧不巧的卡着一片玉简,正微微散发着冷光。

“天降功法?”

某弟子神色暗喜,趁着别人都在怕马屁之际悄然查探,而后神色一顿。

众人看不到的识海之中,他看到了此前双方对决的场景。

在那一记令人窒息的恐怖攻击过后,应飞鲜血狂喷,直接从半空摔落在地,而后一道残影便持剑扑到。

“受死!”

画面中第一次揍金丹的伍翀激动的脸颊通红,单臂一挥就要斩下。

虽然明知姓应的没死,但彼时看到这里,这名弟子仍是一阵心跳加速,也不知道是希望他住手,还是想让他赶紧砍下去。

便在这时,场景中的应飞做了个始料未及的动作。

他跪了。

“别杀我!求你,别杀我!这都是三长老的命令,不关我的事!留我一命,我愿意就此罢手,保证再不追究!求你,求你们放过我……”

这货,真是应飞?

不但“观影”之人这样想,便是身在其中的伍翀也是一脸懵逼,忍不住回过头去,似要征求谁的意见。

这个时候,某赤羽宗弟子见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在昆仑镜控制的镜头转换下,一道白衣胜雪,周身环绕五彩道韵的身影带着沁人心脾的神秘微笑缓步上前,点着头用一股格外空灵的语气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画面,这声音,我莫不是看到了神?

某弟子瞧得心驰神往,恨不能自己当时在场,化身这场景中神一般的男子,用睥睨的眼神俯视着应飞。

能把金丹揍的跪地求饶,至少也得是元婴后期的大修士吧?

便在这时,神识外的惊呼打断了他的“观影”。抬头就见盘膝在侧的应飞突然口喷污血,面若金纸的倒向一侧。

“师兄!”

“师兄定是遭遇了强敌,快护送师兄回山!”

“对对,此事须宗主定夺,咱们快走!”

周围的一众弟子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抬起他。某位站外边缘的家伙也嚷嚷着上前,同时伸手入怀,把那枚玉简藏了起来。

他很好奇,三长老看到这个会是个什么表情。

就在同一时刻,千秋城西北搭载飞舟的“机场”里,正抱孩子“检票”的男子神色一愣。

“奇怪,怎么突然感觉有人在夸我?”

“喂,掌柜的你动作快点,要开船了!”身前扛了一堆行李的独臂“随从”回头催促。

“来了!”

男子应了一声,抬手接过一旁执法队员递还过来的鉴宝斋贵宾卡,慢悠悠的走上飞舟甲板。

同是城主府的产业,千秋城的飞舟每次出发都会免费搭载一些鉴宝斋的熟客,算是贵宾福利。

任执法队想破了脑子,也绝想不到他们城通缉的家伙,正优哉游哉的坐在他们家老大运营的飞舟上被当做大爷伺候着。

“啧,早知道你就没打算走落枫谷,刚才就该杀了他!”

待进了专属的私人客舱,伍翀便揭了脸上的易形符,毫无形象的瘫在地板上,“只打一顿,太便宜他了!”

“然后呢?”

林挣拉着小豆芽走去内侧的矮塌,闻言扭头哼道:“你我被赤羽宗下追杀令,满世界的跑路?”

前者一阵语塞,想了想便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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