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观察很入微。”柯沁喝了口茶，“不过程序和程序吃饭，产品和产品吃饭，或许只是因为他们的工作进程比较一致，吃饭的时间能碰在一起，又或许是因为能聊到一块，公司不是学校，不会搞这么明显的小团体，真正的职场站队，往往都是暗流涌动的。”
&ep;&ep;杨壮壮一边慢慢咀嚼他的话一边疑惑地问：“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从来人没有喊我吃饭呢？”
&ep;&ep;柯沁送了她一个分外纠结的面部表情。
&ep;&ep;“事实上，也从来没有人喊我吃午饭。”
&ep;&ep;杨壮壮震惊地看向他。
&ep;&ep;这时，服务员端来午餐，两份牛排和玉米浓汤。两人接过自己的例份，各自切起牛排来。
&ep;&ep;“不聊这个了，我们换回刚刚的话题。”柯沁切牛排的动作很是优雅，“有没有考虑过换岗？”
&ep;&ep;刺啦一声，杨壮壮的刀切在了盘子上。“换岗？”
&ep;&ep;“对，如果你想换，我可以去和傅言昭提，把你调到我这边，跟我一起做用户调研。”
&ep;&ep;“可，可，可以这样换的？”
&ep;&ep;“当然。”柯沁表情轻松，“用户调研这项工作，专业方面的技能要求不多，关键在于产品感觉，对用户需求的敏感度，我看过你的报告，觉得你在这方面有潜力。”
&ep;&ep;杨壮壮动作木讷地把一块牛肉送入嘴里，完全没想过自己写的报告能得到这样的褒奖。
&ep;&ep;“而且，对你来说，能在这个组留下是最迫切的需求，由我给你打考核，你转正的可能性会更大。”
&ep;&ep;“柯大您先等等，”杨壮壮道，“我还想再听听您对我写的那份报告的评价。”
&ep;&ep;柯沁扬眉看她，忽而神色一松，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ep;&ep;“哪有你这种张嘴就要糖吃的人啊。”
&ep;&ep;其实在柯沁提议的当下，杨壮壮心里就有了决定。她给了自己和柯沁一段缓冲时间才开口道：“我不是对用户调研不感兴趣，只是我入职时的岗位意愿填的是项目经理，而我自己也有意往这方面发展，所以，在实习考核下来前，我不想因为有困难就改变最初的想法，谢谢柯大的好心建议。”她说感谢时的语气格外真诚。
&ep;&ep;柯沁用探究的目光看她。
&ep;&ep;“你自己有意往项目经理的方向发展？”
&ep;&ep;“对。”杨壮壮答话的眼神很坚定。
&ep;&ep;探究过后，柯沁笑了笑。
&ep;&ep;“好吧，尊重你个人意愿。不过，我向你抛出橄榄枝，让你来做用户调研，绝不只是为了帮你，而是你本人的态度，对这项不属于你职责范围内工作的完成度，我很满意。”
&ep;&ep;“谢谢柯大。”杨壮壮由衷道。
&ep;&ep;“先吃饭。”
&ep;&ep;套餐送的甜品是冰淇淋球，夏季特供。进入tc以来，杨壮壮的午餐几乎都是在茶水间解决，从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
&ep;&ep;“对了，”柯沁道，“之前和程序组例行打球，你还去吗？”
&ep;&ep;杨壮壮摇了摇头。
&ep;&ep;“怎么没坚持？”
&ep;&ep;杨壮壮没有立刻回答，她在这个时候想起了那兰和他说过的那些话，是在这个瞬间，她陡然意识到，那兰好像总能直指她的痛点，而且时机把握得特别准，每次都赶在她自己察觉之前，害她每回被一针见血地戳中后，既要面对自己行为欠妥的狼狈，还要面对他次次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ep;&ep;“p产品、程序、设计都不同，p极其倚赖组内同事关系的岗位，既然你决心要做p有些工夫是必须要做的。”柯沁补充道。
&ep;&ep;“嗯，我知道。”杨壮壮低下头，“谢谢柯大。”
&ep;&ep;买完单，两人从西餐厅离开，走到人行横道时，杨壮壮想起一事，随口问：“柯大，我要怎么才能参加组里需求评审会呢？”
&ep;&ep;“需求评审会？”柯沁偏过头来，面上有些惊讶，“你想参加需求评审会？”
&ep;&ep;杨壮壮点头。
&ep;&ep;“你还真敢想。”
&ep;&ep;“嘿嘿。”杨壮壮扬着脑袋朝他笑了笑。
&ep;&ep;“需求评审会向来只有核心成员才能参加，你一个地位都快不保的小实习生——”说到这里，柯沁适时停住，“不过也说不准，凡事皆有可能。”
&ep;&ep;“柯大您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想要参加需求评审会这事很异想天开。”
&ep;&ep;“倒也没到异想天开的程度……”
&ep;&ep;“但是，想要真正了解咱们项目组正在做的产品，知晓一个互联网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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