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耍我呢!”

&ep;&ep;“今日喝酒喝上头了,脑子有些糊涂,改天再说吧。”

&ep;&ep;秦翰撂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答复,之后便头也不回地按原路返回,对于烛龙的百般咆哮完全视若无睹。

&ep;&ep;于是整个冰川雪原上,徒留烛龙一人歇斯底里的怒吼,荡漾不绝。

&ep;&ep;后来秦翰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之前的几位跟屁虫,看着他们气喘吁吁仍不停赶来极寒之地的模样,秦翰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ep;&ep;他借着醉意半打着趣儿调侃他们:“下次你们的速度要是还这么慢,指不定整个冥府的囚徒都被我给放走了。”

&ep;&ep;几位阴差一听秦翰这话,有些琢磨不清他这番话是何用意。

&ep;&ep;几人面面相觑,随后还是一人壮着胆子回复秦翰的发话:“星君说的极是,我们一定严加看管那些不安分的犯人,尤其是极寒之地那一位。”

&ep;&ep;秦翰很满意这个结果,频频点头示好。

&ep;&ep;“改日我还来见他,你可别让他跑了。”他拍了拍那位阴差小哥的肩膀,顺势打了一个酒嗝。

&ep;&ep;说完,秦翰抱着怀里的酒坛子离开了冥府。

&ep;&ep;若是当时他回头看那几位阴差一眼,指定能在他们的脸上看到青一块黑一块的滑稽模样。

&ep;&ep;……

&ep;&ep;是夜,月峰之巅。

&ep;&ep;在皓月的笼罩下,玉寒宫蒙了一层朦胧的雾纱,倒也有了几分月色撩人的模样。

&ep;&ep;秦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仙府。此时他站在庭院之中,并没有感受到墨玄的气息。看样子是他临走时说的话过于狠厉,才会吓得它连晚上都不敢回府。

&ep;&ep;秦翰站在原处,忽而心中五味陈杂。

&ep;&ep;本来每次施法布咒、面对人间无数惨案就是他内心最为煎熬的时候,可现在偌大的月峰山中就只有他一人,连个能倾诉的对象都没有,秦翰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些寂寥。

&ep;&ep;再加之不久前被烛龙的出言不逊给背刺了一波,秦翰更加郁结于心。

&ep;&ep;“烦呐!”秦翰对着空气干嚎了一声。

&ep;&ep;要是没有入虚空之境,他现在哪里会有这些烦恼!

&ep;&ep;秦翰在心里咒骂了无数遍玄机星君的名字,就差没到对方的仙府揍他一顿。

&ep;&ep;一时之间他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秦翰干脆搬出了自己洞府里珍藏了多年的陈酒仙酿。

&ep;&ep;都说一醉解千愁,秦翰今晚倒要试验一下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ep;&ep;他接连搬出了五坛陈酿,一一摆在自己的跟前。秦翰随手拨开了其中一坛酒瓶口处塞的红布盖头,顿时庭院里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ep;&ep;这酒水还未入喉,秦翰倒先开始自醉。

&ep;&ep;他慵懒地躺在角落的望月石上,百无聊赖地灌着美酒。

&ep;&ep;由于这会儿他人正心烦意乱,喝得速度难免有些急躁,因而酒水沿着他的脖颈顺势滑落,很快就打湿了他胸前的一片衣襟。配上那副醉人的红晕,当真是一番别样的美色。

&ep;&ep;一开始他还能对着头顶的月亮发呆,可不知怎的,到了后来,他的目光最终还是明晃晃地落到了日峰之巅的羲和宫处。

&ep;&ep;羲和宫还亮着光,看样子那人是还没歇下。望着那昏黄的光影,秦翰头一次萌生出了想去对方住处一探究竟的想法。

&ep;&ep;他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处理伤口?

&ep;&ep;魂渊剑威力那么大,要是没及时处理,伤口会不会严重到溃烂?

&ep;&ep;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刺了他一剑,对自己更加厌嫌?

&ep;&ep;无数个疑问在他脑海里漂浮不定。

&ep;&ep;该死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鸿运星君的模样。秦翰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一点点为那人疯魔着迷。

&ep;&ep;可就在秦翰还在无数次怀疑和自我谴责中不停徘徊时,羲和宫照射出来的光晕暗淡了下去。

&ep;&ep;秦翰见状,顿时傻了眼,不禁竖起手指对着那山头大口破骂道:“我为你在这里喝闷酒,徒增三千烦恼,你却好意思心安理得的就寝入睡?”

&ep;&ep;一声酒坛子破碎的声响骤然而起,秦翰气急败坏地从望月石上跳了下来,单手掐着腰来回跺步。

&ep;&ep;他一边走,一边还牵强地骂嚷道:“好,好,好。算我自作多情,以后你再出什么事都跟我没任何关系!”

&ep;&ep;一番气话过后,秦翰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添堵。趁着月色正浓,他接二连三打开酒坛,一并将院中摆放的美酒全数灌入腹中。

&ep;&ep;他平时的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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