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烛龙发出阵阵撕心裂肺般的嚎叫,不出意料,还是引来了冥府其他人员的注意。

&ep;&ep;看着冥王放下繁忙的政务不辞辛苦地带着一众手下赶来,将俩人团团围住,其声势浩大,叹为观止。秦翰觉得甚是好笑。

&ep;&ep;“祸兮星君,你擅自将这冰宫的封印毁于一旦,就不怕这囚犯跑了,将来再出去祸害苍生吗?!”冥王一脸气愤,厉声呵斥。但碍于秦翰特殊的身份,他没敢把话说得太重。

&ep;&ep;听着耳边频频传来的聒噪声,秦翰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就当左耳进右耳出,他并没有把冥王的警告放在心上。

&ep;&ep;秦翰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把满口仁义之辞挂在嘴边的正道人士,于是他忍不住怼了回去:“你怕他出去祸害苍生,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敢跑出这极寒之地一步。既然我先前能抓住他一次,之后依然能抓住他第二次、第三次。小虫,你应该不会这么自不量力地来挑战我的底线吧?”

&ep;&ep;秦翰将目光挪回到烛龙的身上,轻轻地拍了拍那张已经变回原先龙头模样的脑袋,嘴角淡然含笑的模样莫名让烛龙心生出一丝渗人的寒意。

&ep;&ep;“对,祸兮星君说得对,我肯定好好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烛龙一脸诚惶诚恐道。

&ep;&ep;他被秦翰似笑非笑的模样吓得浑身都在哆嗦,俨然失去了往日威风凛凛的风采。

&ep;&ep;烛龙赶紧对秦翰表示俯首称臣,生怕自己晚说了一步,指不定接下来还得再遭受那些“毒/药”上身的余罪。

&ep;&ep;秦翰很是满意这个结果,侧眸对冥王道:“你看小虫都这么说了,冥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他若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跑出这里一步,我指定亲自将他挫骨扬灰,提着他的龙头来见你。”

&ep;&ep;冥王:“……”

&ep;&ep;好家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哪里还执拗得过秦翰。

&ep;&ep;烛龙:“……”

&ep;&ep;淦,工具人的命果然不值钱(`o)!

&ep;&ep;于是雪原上发生的乌龙事件全然被秦翰以一言之词强行“化解”。冥王和烛龙等人皆是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只好就此作罢,亲眼目送秦翰的背影离开了极寒之地。

&ep;&ep;待完全避开众人的视线后,秦翰这才恢复了以往漠然的常态,眼神中甚至多了一丝落寞。

&ep;&ep;其实他并不关心自己是否说错话,会不会得罪那些人,他也懒得去在乎他们的感受,秦翰只知道自己今天带来的这几味草药根本无法对症下药。

&ep;&ep;看来在破解魂渊剑留下创伤的这个难题上,他仍需做出更多的努力。

&ep;&ep;是夜,秦翰回到玉寒宫后难得找来了上古流传下来的一本医书苦心专研。

&ep;&ep;他旁腿坐在玉石床的边缘,双手捧着书籍开始开啃,其认真专注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大跌眼镜。

&ep;&ep;以前他觉得看书是个十分费劲的体力活儿,能看得进去一页内容都算是一件奇迹。如今为了能从中寻得良药,秦翰也算是煞费苦心,百般努力。

&ep;&ep;他竭尽全力耐着性子,强迫自己的双眼必须落在书卷上的每一行、每一句,生怕自己会错过什么关键的信息。

&ep;&ep;几番下来,秦翰看得甚是眼花缭乱,心烦意燥。

&ep;&ep;“什么破书,还不如我自己的偏方子管用!”

&ep;&ep;秦翰没能如愿找到解药,气得胡乱拨了拨自己额前凌乱的碎发,心浮气躁地从玉石床上爬了下来,来到酒架子的边上取了其中一坛陈酿,开始大口大口灌了起来。

&ep;&ep;他喝得十分凶猛,一坛陈酿下肚,一下子便有了九分醉意。随着脚下的步伐一阵踉跄,他的眼前也跟着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幻影。

&ep;&ep;比如说,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影,就站在洞门口不远处的地方,静静地凝望着他。

&ep;&ep;“鸿运?我这莫不是喝醉了不成?”秦翰望着那抹白影喃喃自语,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决,“不对,我没喝醉,我应该是在梦里。”

&ep;&ep;都说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诚然不假。除了做梦,他还真想不出那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他的玉寒宫里。

&ep;&ep;秦翰望着那人的影子一阵嗤笑。

&ep;&ep;这一次,他主动迈起步子朝那人走去,一把拉扯过他的衣领将他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拦腰搂着。

&ep;&ep;也正因为他潜意识地知道这是一个梦,所以秦翰才敢允许自己在梦里放飞自我,随心所欲,甚至是胡作非为。

&ep;&ep;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是静静地与鸿运星君相拥着,切身实际地感受着那人身上传来的温暖体温。

&ep;&ep;“原来喝醉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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