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来的恶鬼,来找他复仇赖了。

&ep;&ep;颜焕之摔到在地上坐了许久才勉强适应周围的光线。借着楼道折射出微弱的自然光,他终于看清了挡在他身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何模样。

&ep;&ep;是聂磊,那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ep;&ep;抛开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颜焕之的视线正不断往下挪动,直到他绝望地看到自己手里的佛像已经彻底断掉了一截头。

&ep;&ep;没有了头的佛像,其后果不言而喻。

&ep;&ep;这一刻,颜焕之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绝望。他的眼皮不停地颤抖着,末了,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绝望,大把的眼泪和鼻涕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ep;&ep;秦瀚见地下室门外那股强大的正气磁场突然消失,他知道是佛像的作用已经完全殆尽,他终于能壮着胆子走上前来查看外面的情况。

&ep;&ep;结果当他出来以后,一眼就看到颜焕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不成人样。

&ep;&ep;他顿时觉得甚是憋屈,他跟陈婉琴费了大半天的功夫也没把他吓哭,反倒是聂磊一来,一下子就大功告成?!

&ep;&ep;“颜焕之,你的眼泪是宝石做的吗?非得到最后关头才肯流下来吗!”秦瀚气得忍不住往对方的脑门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以解心头之恨。

&ep;&ep;“噗。所以,我这是捡漏了么?”聂磊见到秦瀚吃瘪的样子就莫名觉得一阵开心,敢情他来得正是时候,不枉他刚才白白挨了那一下。

&ep;&ep;“秦瀚,这场比赛我赢了,记得愿赌服输。”他故意向秦翰提醒道。

&ep;&ep;秦瀚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少在这里啰嗦。秦小爷我说话算话,少不了你的一百声爸爸。”

&ep;&ep;说罢,他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颜焕之,问聂磊:“这家伙怎么办?”

&ep;&ep;“报警,交给警察来处理。”

&ep;&ep;大千世界自有它自己的定律存在。阴间的事,聂磊多多少少还能管到一点,可这阳间的活儿,他可不能随便越界。

&ep;&ep;秦瀚瞥了瞥嘴,嘟囔了一句:“真是便宜了这坏老头。”

&ep;&ep;这会儿陈婉琴也飘了出来,见大局已定,她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p;&ep;聂磊从包里取出一串麻绳将颜焕之的双手绑了起来,丢到了地下室里面。他用匿名的网络号码给警方打了一通电话,将殡仪馆的地址和举报汇元集团的非法事宜一并告知给警方。

&ep;&ep;距离警方赶到这里还有一段时间,在等警察的这段时间里,三人蹲坐在地下室门前的楼道里,聂磊开始简单地处理陈婉琴肩膀上的焦伤。

&ep;&ep;在此期间,他们时不时地可以听到地下室里头传来几声颜焕之的凄喊,最严重的的时候,他们还听到那人不停地用头部来撞击地下室的大门。

&ep;&ep;只听颜焕之在里头大声哭嚎着:“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这里面好多鬼啊!”

&ep;&ep;秦瀚一脸茫然:“这里现成的鬼不就我们两个,他这又是在闹哪出?”

&ep;&ep;“要不……去看看?”聂磊提议道。

&ep;&ep;秦瀚没反驳,陈婉琴也想知道个究竟。于是三人再次来到了地下室的大门前。

&ep;&ep;秦翰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大门,里头的颜焕之已经虚弱地倒在地上开始翻起了白眼,嘴角甚至隐隐还有一丝白沫的痕迹,足以证明他方才经历了一场重大的刺激。

&ep;&ep;聂磊对着黑暗中一顿凝视,发现里头不知何时亮起了无数道微弱的幽光。看到他们进来,那些幽光还会胆颤地往后飘动,似乎在惧怕聂磊的到来。

&ep;&ep;“这些都是什么东西?”秦瀚问。

&ep;&ep;聂磊凝神注视着这片微光,半晌,他突然打开了地下室大门旁边的电源开关,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ep;&ep;当他们看到铁架子上玻璃瓶里存放的东西后,秦瀚和陈婉琴皆面露难色。敢情这里头装的都是人体的内脏器官啊!

&ep;&ep;秦瀚刚才只顾着吓呼颜焕之,压根没怎么去注意里头装的都是些什么。

&ep;&ep;“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我刚才都是为了吓这个糟老头子,不是有意要摔你们容身的玻璃瓶的。”

&ep;&ep;秦瀚赶紧对着前方的铁架子一阵90°鞠躬。陈婉琴见状,也赶紧跟着他学了起来。

&ep;&ep;空气里漂浮的幽光上下一阵波动,似乎是在做点头的意思。

&ep;&ep;聂磊拍了拍秦瀚的后背,跟他解释道:“他们没有怪罪你们俩的意思。”

&ep;&ep;“真的?”秦瀚一阵欣喜。

&ep;&ep;“他们应该都是生前被眼焕之害死的无辜之人,死后被颜家的人集中运输到这里做了一定的处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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