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边有一条河,河边都上了灯,夜晚看甚是美,我们也过去看看?”

赵沐泽蹲下,看着黄锦玉淡淡的开口道。

黄锦玉看了一眼黄逸夫,他正和赵国公谈论事情,说到激昂处还拍桌喝酒,又看了另一边,哪还有黄瑾然的身影。

既如此,她也不在这干坐了,“走。”

赵沐泽扶着黄锦玉起身,带她径直往西边走去。

这一路灯火通明,五步一盏,随处可见服侍的丫鬟随从,三三两两的青年男女互诉衷肠。

继续往前走,远远地便听见了河水流动之声,人也更多了。

河边早已经燃了灯火,十步一盏,河面上也飘了许多花灯,甚是好看。

黄锦玉挑了上游一处人最少的地方坐下,随手捡了一盏花灯左右打量,还未说话,便听见了一声嚎叫,隔着万千树木远远地荡来。

“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赵沐泽坐在她身侧,屏气听了一下,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怎么,今晚上喝了几杯,便醉成了这样?”

“我只喝了几杯果酒而已。”

黄锦玉白了他一眼,放下花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有些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这里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回去吧,再过半个时辰就该睡了。”

闻此一言,赵沐泽哭笑不得,只得点点头,随着她回了宴席,黄锦玉刚坐下,便感受到了一股冷冽的风迎面吹来。

循着寒风的方向,便看见了慕淮安那摄人的目光,顿时让她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慕淮安起身,示意黄锦玉跟他出去,黄锦玉自当是不理,这个时候跟他出去,那风言风语可还了得。

刚才宴席上,她就发现好几个王公小姐都在偷偷打量着慕淮安,那眼里的桃花藏都藏不住。

又过了片刻,若水悄悄的走到黄锦玉身边,小声说道,“郡主,王爷说如果您再不去,下次来的便不是奴才了。”

“不是你?”

“是,王爷就亲自过来了。”

若水暗自抹了一把汗,他第一次传话还需要解释的通透。

黄锦玉闻言,有些生气的白了一眼身边的若水,“你去跟你王爷说,我马上就到。”说完,恨恨的捏起面前的一杯果酒喝了下去。

王帐里灯火通明,若水帮黄锦玉掀了帘子后,便乖觉的守在一边,不远处一个小太监看到这一幕后,悄悄地绕道回了宴席,和慕振千汇报。

慕振千听完,将杯中酒悉数喝尽,握住黄锦云的手,温柔的帮她理了理额前的发。

看来,这黄锦玉还真是个人物,到时候就看看自己的贵妃能不能牵制住她这个妹妹了。

“贵妃,等围猎回去,你就该着手准备添置云清郡主的嫁妆了吧!”

“皇上,其实玉儿如今还小,臣妾父亲母亲——”

“哎呀,贵妃,你许久不见镇国公了吧,你去陪陪你父亲吧!”慕振千装作有些醉意的拍了拍黄锦云的手,笑道。

如此,黄锦云再想求情也是无用,只得应了一声是,便端着酒杯迈步走了下去。

王帐里,黄锦玉刚进去,便被一股力量扯开,天旋地转之间,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扑面而来的檀香夹杂着一股梅香萦绕鼻尖,经久不散。

黄锦玉靠在慕淮安的怀里,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自己的心也忍不住随之跳动,一下一下,让人呼吸都变得缓慢了起来。

“王……王,爷,男女授受不亲!”

“原来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只一瞬间,慕淮安轻巧的松开她,回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黑眸里涌动着潮水,像是要将黄锦玉吞没。

“我,我自然是知道。若是王爷无事,我便先走了。”黄锦玉始终低垂着头,凤眸里带着浅浅的自嘲,脸上的红晕经久不散。

“过来给我换药。”

“你……”

“王府里的大夫被留在云州了,现如今还未找到合适的。”

“……”

闻此一言,黄锦玉即使不情愿,也只得上前帮他换药,他的伤到底是为了救自己。

翻开肩膀上的袍子,露出了缠绕着白布的伤口,慢慢剪开,里面的伤口已然好了许多,看来再上一次药就该好了。

换药,包扎,黄锦玉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越来越轻柔。

慕淮安闭着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她略有些凉的手帮他换药包扎,心里油然生出一股难得的平静。

刚把白布系上,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兽鸣,伴随着许多人的尖叫,黄锦玉和慕淮安警惕的起身,仔细辨认着声音来的方向。

慕淮安穿好袍子,迈步走到门口,拿出自己管用的长剑,又屏住呼吸听了一下,是棕熊,看来还是两只。

黄锦玉刚迈了一步,便被慕淮安冰冷的目光吓得不敢动弹分毫,“你乖乖待着,若是不听话,自有你的苦头吃。”说完,迈步走了出去。

兽鸣仍旧不歇,黄锦玉稳了稳心神,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可是郡主。

思及此,她抽出了自己的鞭子,悄悄地跑了出去。

宴席处,大部分人早已经簇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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