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城新任知州刚到,一则惊天消息传来,永安城外的一处庄子被盗,庄主带人与贼人火拼,庄子一百六十口人悉数被杀,而在这之前的消息便是丞相府一夜之间,被盗的干干净净。

当黄锦玉听见此事时,握在手里的针一不小心扎进了手指里,她连忙拿开,将手指放进了嘴里。

一百六十口人被杀?

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想起了莫流风,自从那日辞别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去,如今都过了十几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收拾好了吗,我们该启程了。”慕淮安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一身黑袍长身玉立。

黄锦玉慌忙将手里的东西放进自制的小兜里,点了点头,“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走吧!”

慕淮安将她所有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心里像是绽开了一朵花一般,他的小丫头这是开始给自己绣香囊了吗!

他走过去接过她的一个小包袱,率先迈步走了出去。

这一阵子赵沐泽都被慕淮安派去赈灾,自从她受伤后,还未见到她,如今看她气色好了许多,自己也放心了不少。

车队缓缓行进,为了不让黄锦玉不自在,慕淮安特意跟赵沐泽骑马。

五月底的天,树木葱郁,鸟儿高歌,慕淮安特意选了多林之地,避免兵士中了暑气。

黄锦玉将车帘挑起,乘着微风,慢慢的缝制着自己的香囊,偶尔累了,抬眸看向外面,偶尔有几个老汉背着柴坐在路边歇息,满脸汗水。

这样的日子,才是好的。

足足走了一日,天黑时,才堪堪走出了兰城,来到曦城地界,一到这里,又是另一番风情,处处花草,处处芳香。

原本定的路线是先到祁州,再由祁州赶往永安,可是看了看身后的大军,慕淮安只能是直奔永安。

“皇上派你去北境,你却来了兰城,皇上会不会?”回去的路上,黄锦玉有些担忧的问道。

慕淮安冷嗤一声,现如今的慕振千,即便是心里不悦,却也拿自己没办法,而且很快,他就会自顾不暇了。

“皇兄的人得知的消息一直都是本王在北境,即便是他有所察觉,只要本王打了胜仗回来,他定然不会说什么?算算时辰,等我们到永安时,北境大军应该也快回了。”

黄锦玉听着他胸有成竹的话,眉头拧成了麻花,难道皇上的人竟是傻子,那几日他四处奔走赈灾,竟一丝察觉都没有。

“可是你怎么断定你们能打胜仗?”

“这就多亏你兄长了,黄瑾轩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本王在兰城这些日子,一直与你大哥通着书信,更何况若水也在北境。”慕淮安一点一点的将计划解释给她听,他现在不想瞒她,可是又怕整个和盘托出,会吓到她。

黄锦玉听到自己大哥的名字,忍不住骄傲的扬了扬眉头,她就知道,他的大哥哥无所不能。

“王爷好筹谋,不知经此一战,我大哥哥能否回永安?”

“终有一天会回的。”往日的事情,慕淮安最是清楚不过,但是如今,他不能跟她保证什么。

黄锦玉闻言,黑眸黯了黯,只能暂时搁置不提。

终有一天,她要将自己的大哥哥和嫂嫂救出那个遍地寒冷的北境。

足足有了十几日,天色渐暮时分,车队才缓缓驶向永安城外,慕淮安下令,在城外休整一晚,明日进城。

入夜,黄锦玉躺在帐中,辗转反侧,却始终都睡不着,过去十几日的事情历历在目,仿佛就像梦境一般不真实。

可是胸口的伤又真真实实的存在。

思及此,她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胸口,深叹了一口气后,起身披了件披风走了出去。

刚走没几步,一股风从身后吹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小玉儿。”

黄锦玉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莫流风,才十几日不见,他竟憔悴成这样,原本精神的黑眸满含血丝,下巴多了许多青色的胡茬。

“你怎么了?”

“我想求你帮个忙。”莫流风没有迟疑,径直说道。

“怎么了?”她很难想象,一向不正经的莫流风竟也有如今这样一本正经求人的样子。

“早就听说你师父是贺神医,我先让你帮我找到他,请他为我救一个人。”莫流风没有丝毫犹豫,淡淡的开口说道。

“我师父,我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等明日回了永安城,我差人出去找。”黄锦玉见他着急的样子,没有多问什么,心里却开始猜测师父可能会去的地方。

只是自己师父这脾性,四处乱逛,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

莫流风点了点头,脸色变得晦暗,“你自己好生照顾自己,我先走了。”说完,一溜烟消失。

黄锦玉狐疑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总觉得他出现的莫名其妙,消失的又莫名其妙,她摇了摇头,开始回想自己将那枚联络师父的哨子丢那了。

以前在西陲时,师父见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学着自己,有时候一整日看不到人,后来师父给了自己一个哨子,说只要吹响就会有信鸽飞来,自己就可以给他写信了。

当时自己因为他出去玩不带自己跟他赌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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