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回到车上,“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ep;&ep;白秋蕊见两人这一前一后的“互动”,不了解缘由也不好劝什么,只能笑着打圆场:“他们都走了,咱们也跟上,大家都折腾累了,回去好休息休息。”

&ep;&ep;手中已空无一物,沈琰压下心头的情绪,冲白秋蕊点了点头,俯身坐了进去。

&ep;&ep;今天的运气原比昨天好太多,一路大晴天,也不堵车,开回招待所只用了昨天的一半时间。

&ep;&ep;秦司漫等车一停稳,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一秒都不愿多待。

&ep;&ep;房门钥匙在莫新身上,她担心秦司漫进不了门,草草跟沈琰和白秋蕊打了声招呼,抬腿追了上去。

&ep;&ep;白秋蕊不着急走,看着秦司漫走远的背影,问道:“你惹她生气了?”

&ep;&ep;沈琰把车熄了火,检查着车内的设施,一句也不答。

&ep;&ep;白秋蕊适时的补充,劝导着:“小秦性子烈是了点,但心眼不坏。”

&ep;&ep;沈琰烦躁的捏了捏鼻梁,婉拒道:“白姐,你不用劝我。”

&ep;&ep;白秋蕊已经年过四十,在辽西眼科已有二十年,算是科室里的老人了。

&ep;&ep;为人随和好相处,身上丝毫没有郭安民那种长者架子,颇受科里同事的欢迎,平时有个大小事,大家也愿意跟她说。

&ep;&ep;沈琰是她看着成长起来的,若不是两年前的事情,现在怕早就是主治医师,成为眼科现在风头最盛的人。

&ep;&ep;哪里还会有郑明辉那个草包什么事。

&ep;&ep;白秋蕊苦口婆心的念叨着:“都这么久了,你该走出来了,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一个人。”

&ep;&ep;“这样没什么不好,我习惯了。”

&ep;&ep;沈琰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上去休息吧,我去还车。”

&ep;&ep;白秋蕊轻叹一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ep;&ep;扔下这么一句话,便下了车。

&ep;&ep;沈琰坐在车上,听到车门被关上的声音,却动也不动。

&ep;&ep;直到听到后面同事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与那人打了个招呼,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ep;&ep;-

&ep;&ep;秦司漫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一直断断续续的做着不连贯的梦。

&ep;&ep;从小时候到现在,所有零星的记忆片段,如旧照片一般,一张张的在眼前扫过。

&ep;&ep;不停重复着显现的竟是三年前离开辽西后,最后一次见到沈琰的场景。

&ep;&ep;那是一个冬天,她上完期末前的最后一堂专业课,顶着风雪从教学楼里走出来。

&ep;&ep;还未走几步,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秦司漫掏出来一看,是陈献。

&ep;&ep;正值饭点,秦司漫想着是约饭,张嘴便来:“咱们去吃涮羊肉,把你小女友也叫上?”

&ep;&ep;“不是吃饭,跟你说个事儿,你做个心理准备。”

&ep;&ep;陈献反常的语气,让秦司漫心里莫名的发毛。

&ep;&ep;什么事还轮得到她要来先做个心理准备?

&ep;&ep;“你说。”

&ep;&ep;那边沉默了几秒,接着说道:“刚我听别人说,沈琰结婚了。”

&ep;&ep;话音刚落,陈献便从电话那头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心里一紧,追问着:“你没事吧!?”

&ep;&ep;秦司漫的手上还保持着刚才抱着厚重的专业书籍的姿势,顾不得捡起摔在地上的书,满脸的难以置信,一字一顿的问:“你说谁结婚了?”

&ep;&ep;“沈琰,我听在辽西实习的学长说的,据说不办婚礼就扯了个证。”

&ep;&ep;“什么时候?”

&ep;&ep;“啊?”

&ep;&ep;秦司漫脸色惨白,声嘶力竭的对着电话吼道:“我问你他什么时候结的婚!”

&ep;&ep;陈献被她一吓,连带着声音都有点结巴:“就.....就前几天,你别冲动,我来——”

&ep;&ep;找你啊。

&ep;&ep;后面三个字被堵在了占线声中。

&ep;&ep;秦司漫脑中一片空白,把手机塞回兜里,捡起地上的书籍,一股脑的跑到了校门口,打开一辆出租车的车门,俯身坐了进去。

&ep;&ep;声音因为奔跑变得有些不稳,她像是落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一般,对司机急匆匆的说:“去辽西,快点师傅。”

&ep;&ep;师傅懒散的发动车子,本就是中午饭点休息时间,他刚想着收车回家赶午饭,就碰上一个上车的,又不能拒载,口气自然客气不到哪里去,“现在正是堵车的时候,怎么快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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