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常皇后道:“她若提出要养,我如何能抗拒,皇上至孝,决不能硬对上的……”又皱眉道:“若是再让她养,只怕又是和今上一个样子……我再想想。”

&ep;&ep;静怡轩内,太后派来的两个嬷嬷已是到了,一姓林,一姓罗,均衣饰简单利落,面料上好,气度不凡,苏姑姑笑着将太后的旨意说了,又含笑看了看她道:“林昭仪是个有福气的,日后也别忘了提携奴婢。”

&ep;&ep;林萱曲膝谢了,心下却暗暗思忖太后这一举动的含义,豆蔻是自己亲手教的,按摩手法已经不差了,绝无可能再派来两个嬷嬷学什么推拿之术,这两个嬷嬷两眼锐利,来了以后也不多说话,却是一副强势入驻的派头,对她倒是很谦恭,只是对自己的饮食衣物均有过问,很快便摸清楚了静怡轩上下情况。

&ep;&ep;只怕,自己怀孕的事情,太后已是知道了。那么,派人来是保护自己?自己位分低微,自打知道自己怀孕开始,已经万般注意自己的饮食用水,但是凡事防不胜防,她正是谨小慎微之时,太后来两个嬷嬷帮忙把关,倒是好事,只是,自己心里知道,太后绝不会喜欢自己,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保障龙子安全?

&ep;&ep;林萱想了又想,如果只是为了保障龙子安全,为何德妃怀孕的时候未看到有此待遇,就算是为了一碗水端平,也应该一视同仁才对,除非,此举是一个姿态,为了向宫中诸人发出一个信号,这个皇子是太后所看重的……林萱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莫非是太后想要将这孩子放到慈宁宫养育?

&ep;&ep;林萱的心紧紧的绞起来,自己好不容易筹谋如此,忍耻侍寝,才得了一个孩儿,难道就要送去给人养着,自己母子分离?除非,除非自己生的是个女儿……她摸着自己尚未显形的小腹,只觉得愁肠百结,计无所出,又去翻了半夜的史书,只希望能找到良方,夜深方上了床,直翻覆了一夜,林萱早晨起床的时候,面色憔悴,心里已是做了个决定,却是心如刀割。

&ep;&ep;一旁剪红看她容色苍白惨淡,也吓了一跳,道:“娘娘可是身子不适?可要奴婢去给皇后娘娘告假,并传太医?”

&ep;&ep;林萱摇了摇头,起身穿衣服道:“睡不好罢了,准备一下,我要去请安了。”

&ep;&ep;剪红腹内狐疑,却也只是替她扑了些粉,擦了点胭脂,面色看上去好多了。

&ep;&ep;到了坤宁宫,请安的时候,众人都心不在焉,德妃倒是又似笑非笑地问候了一下她,又意有所指地嘲笑了一番她的福气也不长远,皇上才去了一日便又忘了她。林萱满怀酸楚,也不去理她。

&ep;&ep;请安结束后,众嫔妃正要辞去,林萱却站起来向常皇后禀道:“娘娘,妾在书上有学到一套小儿捏脊法,若是每日给幼儿捏一捏,可调整阴阳,通理经络,改善脏腑功能,妾想大公主兴许可以用上,不知娘娘是否可容妾试试?”

&ep;&ep;常皇后微微惊讶,林昭仪历来都是独善其身,力求不突出自己的存在,今日忽然有此奉承举动,实在是意外,她望向林萱,只见她面容憔悴,双目流露出哀求之色,心想她已经怀孕,想是要寻求庇护,便道:“既如此,那你随本宫到后头去看看初阳吧。”

&ep;&ep;林昭仪脸上露出感激之色,便随常皇后走入后堂,身后一些嫔妃微有吃笑声,应是不齿她奉承之举。

&ep;&ep;步入后殿,常皇后带她到了后殿西次间,初阳公主刚刚起床,正在乳母宫女服侍下穿着轻薄的衣衫,看到常皇后进来,露出微笑,喊道:“母后,母后。”然后自己又喀喀地笑起来,常皇后面上也露出微笑,道:“初阳起床了?今天有林昭仪为你捏一捏背,你可要乖乖的。”

&ep;&ep;初阳公主还未完全听懂,只是牙牙学语道:“捏,乖乖,乖乖。”

&ep;&ep;林萱面上情不自禁地微笑,又想到自己做的决定,心中一酸,上前道:“公主,妾给您摸摸背。”

&ep;&ep;好在公主不怯生,由着林萱指挥乳母,将她解掉上身衣物,翻过身来,平趴在床上,然后林萱上前,用拇指指腹与食、中指指腹相对合,夹持脊柱两侧的肌肤,拇指向前推动,从骶椎两侧边捏边向枕部推动,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已是从尾至枕部已是捏了一轮,公主只是咯咯地笑,并无感觉到不适,林萱依法又捏了两次,便让乳母给公主穿上衣服,和常皇后道:“每日睡前或早晨,捏两到三轮便可,捏后不要马上进食,手法要轻柔和缓、灵活、自然,两手用力要均匀一致,前进的速度和手法的频率不应太快。常常如此,可预防小儿疳积、食滞、厌食、腹泻、呕吐、便秘、尿频、咳喘、夜啼等病症。”

&ep;&ep;常皇后点点头道:“既如此,还请你教教宫女了。”

&ep;&ep;林萱曲膝道:“遵娘娘懿旨。”又踌躇一番,道:“妾有些话想和娘娘禀奏,不知娘娘可有空。”

&ep;&ep;常皇后点头道:“你随我来吧。”

&ep;&ep;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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