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时茶晶端了鸡丝粥和几碟清淡的小菜进来,扶着林萱靠好软枕,便要喂她,她只觉得不习惯,便要自己吃,两人又忙着端了炕桌来安置,林萱心里暗暗点头,这两个婢子比她那白术、青黛,要伶俐许多。

&ep;&ep;接连调养了两天,林萱面上的水痘渐渐全褪了,这期间沈霆每日只是来看看她,问两句便走,极为温柔守礼,林萱渐渐也放松了下来,细心调养后,皮肤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身体也恢复了许多,不再是原来那疲倦的感觉。

&ep;&ep;这日粉晶替她梳了头,换了件绣着白色并蒂莲的浅绿襦裙,发上配了碧绿的莲花玉簪,忍不住也赞叹道:“娘子真是仙人之姿。”

&ep;&ep;林萱看着镜中的自己,果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心中也有些高兴,笑道:“小丫头见过几个美人,也敢开口说什么仙人之姿。”

&ep;&ep;粉晶看她开心,也凑趣道:“婢子看到娘子这般美丽,却不知怎么比才合适,自然只有心目中的仙女才能和娘子想比了。”

&ep;&ep;林萱晒然一笑,站起来出了卧室,只见外间是个小小的起居室,仍是装点着各式水晶饰品,黑石榻几,垫着浅色布垫,林萱看着那垫子颇有些奇突,似乎不太配这黑石家具,粉晶看她注目,便笑道:“这些垫子是公子前儿才让垫的,说你大病初愈,怕凉到了。”

&ep;&ep;林萱点点头,不再问,走出房门,院子里头却是种着栀子花,正是花时,馥郁芳香,林萱走进,只觉得香气清芬,轻抚着那一朵朵白花,却是想起了这花的花语来,一阵怅然。

&ep;&ep;一时茶晶进来了,看到林萱衣饰整洁,也笑道:“娘子今日精神倒好,前头江大夫来访,沈公子让我来通报你一声,人已经请到花厅了。”

&ep;&ep;林萱有些意外,幸好已是衣着整齐,便带着茶晶、粉晶去了花厅。

&ep;&ep;江文恪在那里坐着,看到林萱面色红润,放心许多,面上带着愧疚和失落,说道:“萱妹妹,是含薰不懂事,母亲和我已经教训过她,你莫要放在心上。”

&ep;&ep;林萱楞了下,想起之前确实听沈霆说过江文恪那晚生病无法出诊,略一想已是知道含薰想是对自己早已不满,中间插了一脚,面上掠过一丝惆怅,仍打起精神笑道:“江大哥说的哪里话,你之前对曦娘和福哥儿这般奔劳,那夜三更半夜的,嫂子以为不是急病,怕影响你休息也是有的,我如何会在意这些。”

&ep;&ep;江文恪面上掠过一丝阴郁,说道:“母亲已是教训了她,大人患水痘本就十分危险,若你有个不测,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ep;&ep;林萱只好转移话题道:“你从唐栖来?不知道曦娘和福哥儿如何了?”

&ep;&ep;江文恪道:“一切都好,我今日还去复诊了,他们恢复得很好,只是极担忧你。”

&ep;&ep;林萱略放了下心,说道:“我这几日也该回去了。”

&ep;&ep;江文恪还想说什么,却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最终只得有些黯然的起来告辞了。

&ep;&ep;原来那夜江家还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江老夫人大发雷霆。那晚江文恪在书房歇息,二更的时候忽然有个老妈妈急急忙忙的跑来书房,说含真腹痛不止,含薰已经过去了,让他过去看看。

&ep;&ep;江文恪自然是急忙起来了赶过含璞、含真住着的清莲院,路过晴竹院时却忽然想起自己有个调理肠胃常用的和胃整肠丸,治疗一般的腹痛极是有效的,若是饮食不调肠胃不和引起的腹痛,倒是可以马上用上,只是放在内室,若是打发人过去取又怕取错,便又转弯回了晴竹院拿,进了屋里拿药含薰被惊醒,听到是含真半夜腹痛,也便起身和江文恪过去,江文恪虽奇怪之前来报的人说含薰已经过去了的,不过也只是以为忙乱之中有人走岔了没深思,便和含薰忙忙的过去了。

&ep;&ep;谁料到了园里静悄悄的,含薰心下却是起了疑窦,便让江文恪在外守着,自先带着丫鬟进了屋里去看,看到含真仅仅穿着肚兜的躺在地上,含薰心下冷笑不止,自让了丫鬟去扶她起来,替她穿好衣服扶上床了,才让江文恪进去诊脉,江文恪倒是没多想,只诊脉觉得脉象很平稳,但含真却一直昏迷不醒,生恐只是女孩儿家的小日子来了腹痛,只得开了些益母汤让人下去煎了。

&ep;&ep;含薰只是冷笑,叫人去看含璞那边,果然含真这边又是腹痛又是叫人去喊姐夫的,含璞一点不知,仍睡得迷迷糊糊。守园的老妈妈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含真半夜说腹痛叫她去报姐夫,姐姐那边她另外遣人去报,她也没想多,自去了。想来这位一直面憨扮老实的庶妹,对自己的亲事不满意,担心去那什么耕读传家的农户吃苦,终于扮不下去,铤而走险,勾引姐夫,她倒想得美!和她那上不得台盘的亲娘一样!含薰咬牙切齿。

&ep;&ep;第二日,江老夫人知道了这事,当日便遣人将含真、含璞送回王家,之后又听说了林萱急病,含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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