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辽阔的海面像是被地底烈火煮沸了一样,肆意地翻滚起来。大团大团的气泡从海底翻涌而上,无数剧烈的水蒸汽将整个海面笼罩起来。接着,几秒钟巨大的寂静笼罩了天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见海面突然塌陷出一个巨大的窟窿,仿佛海底被凿出了一个庞大的缺口,海水往塌陷中心汇聚而下,然而很快地从凹陷的中心隆起一个光滑的弧度,紧接着轰然一声巨响,仿佛海底火山喷涌,一头又一头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魂兽,从海面上破水而出,朝天空疯狂飞窜。

从高高的山崖上望过去,视野之内部都是飞翔在空中渐渐聚拢来的数万只魂兽,密密麻麻地延伸到地平线的边缘,覆盖住了整片视线能及的海域。它们的双眼通红,失去理智般地咆哮着。

神音被这天地间回荡着的巨大轰鸣震得胸口一紧,一口热血从喉咙里涌上来,身体里的灵魂回路像是发出抽筋般的疼痛,仿佛正在错乱扭曲,她赶紧坐下来。平稳体内几乎快要被这些魂兽的怒吼震得失控的魂力。

乌云笼罩的苍茫天地间,落日正在颓败地往地平线下沉落,从高空上向下俯视。残阳如血红的红色余晖里,数十万只巨大而疯狂的魂兽。仿佛成千上万的黑色野蜂将海面覆盖起来。各种各样锐利的鳞片、利爪、尖牙,从它们的身躯上挟裹着魂力不断地激射而出,漫无目的,密不透风,整个岛屿在如同暴雨般的扫射之下渐渐变得千疮百孔,狂风卷动,飞沙走石,整个天地间一片鬼哭狼嚎。几十万只疯狂的魂兽朝着神音、幽冥席卷而去。

乌云笼罩的苍茫天地间,落日正在颓败地往地平线下沉落。从高空上向下俯视,残阳如血红的红色余晖里,数十万只巨大而疯狂的魂兽,仿佛成千上万的黑色野蜂将海面覆盖起来。各种各样锐利的鳞片、利爪、尖牙,从它们的身躯上挟裹着魂力不断地激射而出,漫无目的,密不透风,整个岛屿在如同暴雨般的扫射之下渐渐变得千疮百孔,狂风卷动,飞沙走石。整个天地间一片鬼哭狼嚎。

麒零和天束幽花被整个天地间巨大的轰鸣震得头痛欲裂,身形瞬间不稳,几乎快要跌倒。他们完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竟然会直接面对着这样一场天崩地裂的巨变。

他抬起头,视线一花,前方空气里一道透明的涟漪快逾闪电般地朝他扫来。透明的气浪撞击向他的胸口。他感觉像被一根无形的铁棍在胸膛上重击了一下。

他吞咽下喉咙里涌出的鲜血,张口想要呼喊银尘的名字。但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完说不出话来,四周激荡着仿佛雷暴般冲天裂地的魂力,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在摇晃的视线里,看见银尘突然闪动身形,挡在了自己前面。银尘腰间光芒闪动,瞬间一面巨大的纯银盾牌挡在自己前面,柔和的白色光芒,将周围的飞沙走石、尖锐叫嚣,还有那些暴戾流动的魂力部阻挡开来。

麒零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他看着面前整个天地间几乎崩裂的场景,张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人间炼狱吗……”麒零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一旁银尘俊朗如同天使的面容此刻已经寒意密布,他在风里皱紧了眉头。

麒零回过头看着天束幽花,她苍白的面孔没有一丝血色,她的目光已经在无数魂兽撕心裂肺的鸣叫声里溃散开来,无法聚拢,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来,滴在她的裙子上。

“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动!”银尘迅速地站起来,他一挥手银色的盾牌拔地而起,飞快地化成几缕白色的光线,吸收回他的体内,然后他将手一挥,一颗仿佛白色棋子般的东西‘噗’的一声射进麒零脚下的地面,下一个瞬间,大量纯白色仿佛柔软海草一样的东西,从麒零脚下的地面上破土而出,周围的空气像是突然间凝固了似的,刚刚快要把胸口撕开的各种刺耳巨响和扭曲如同搅动刀刃的魂力,通通消失不见了,仿佛天地万物都被眼前纯白色的巨大丝绸隔绝在外,麒零的耳朵似乎不能一下子接受突如其来的寂静,发出嗡嗡的耳鸣。

在这团有生命的白色海草范围之内,尘埃缓缓飘动,无风无浪,仿佛时间放慢了节奏……麒零看得呆了。他凝视着面前这片如同寂静海底的小小空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银尘已经远远离去,他的身影消失在嶙峋的岩石峭壁之间。

漫天翻涌的魂兽,持续从海底破水而出,附着在他们光滑身体上的海水化成大片雨滴洒向地面。大大小小的黑点游动在更高远的天空之上。

麒零透过包裹他们两个的纯白色水草,望着外面天翻地覆的场景,耳边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仿佛大雪之后寂静的森林,只有天束幽花的呼吸声清晰地在耳边回响。麒零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面前从地面生长出来的白色丝绸,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些白色的水草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麒零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着,没想到身边的天束幽花竟然回答了他。

“这些不是水草,你仔细看看它们,就会发现它们其实是一匹又一匹薄如蝉翼的丝绸,这是亚斯蓝领域上最有名的魂器之一,叫作女神的裙摆。”天束幽花说道,心里不禁疑惑,她姐姐的魂器怎么会在银尘这里。

“女神的裙摆?那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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